傅任眼睛一亮,高興地放下筷子,用餐巾胡亂擦了嘴,齋菜真心吃不下。
“侯爺,那爺爺那怎么辦?”
“不是有侯欣么?”
侯彧絲毫不覺得出賣他自家親妹有什么不好,難得休假,當然讓侯欣去盡盡孝道。
“侯爺,魏子這個名字好奇怪,他本名就是這個?”
“不是,他本名魏國慶,他嫌名字土,而且他父親經常‘小子’地喚他,所以我們大家就跟著喚他為‘魏子’。”
“哦,原來是這樣。”
國慶這個詞在上個世紀被廣泛使用在名字上,現如今聽著確實土,怪不得他們幾個都不叫魏子本名。她就說嘛,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姓名。
他們去的不是魏子的家,而是魏子大伯開的老茶館,老茶館離這里很近,就在附近的景點旁,茶館開在小巷弄里,但是不影響客流量,一是因為這里靠近景點,在茶館樓上可以遠眺湖光山色;二是茶館歷史悠久,聽說是乾隆年間開設的,但是茶館老板早已更換了好幾百人,已經無從考究。
傅任隨侯彧走入茶館,她仔細打量這里的環境,雖然是百年老店,但是收拾得清爽,大廳里古色古香的桌子椅子,墻壁上各種名家字畫,茶館店小二都穿著老式服裝,甚至還保留了老式柜臺,柜臺靠墻的貨架上一溜排用毛筆字寫著各式茶品,鐵觀音、碧螺春、黃山毛尖等一應俱全。
魏子大伯看到侯彧出現,笑呵呵地從柜臺里走出來,也對著傅任點了點頭。
“小彧來了啊,魏子在樓上包廂里呢,你們快上去吧。”
“大伯,您忙您的,我們自己來。”
侯彧對他打招呼,然后領著傅任向樓上包廂走去。
木質原始樓梯踩得噔噔作響,二樓的包廂名很雅致,皆以花中四君子命名,魏子的包廂是在“竹苑”。
他們進去的時候,魏子、方簡和李宋三人正在斗地主。
“我贏了,你們倆給我跑腿去都一處買烤鴨回來”魏子看到他們進來,扔掉手里的順子,站了起來,“侯爺,你們用過午飯了么?”
“侯爺,傅妹子,你們來了啊。”方簡、李宋紛紛向他們打招呼。
侯彧走到牌桌前,伸手把魏子拉開,坐在他的位置上,“接到你的電話就過來了,我和丫頭都沒吃飽,幫我們也叫份。”
李宋愿賭服輸,起身拿著錢包準備出去買,方簡一把拉住他,“等會,我直接打電話讓硯子帶來。”
“行,省得我跑一趟。”李宋繼續坐下來,重新洗著桌上的牌,“彧哥,我們先玩一局。”
方簡打著電話,魏子注意到傅任還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他笑呵呵地她對招手,指著他身后茶幾上分門別類排放整齊的各種酸奶說道:“傅妹子,過來,酸奶早準備好了。”
傅任走到茶幾邊上,一個個看過去,國內到國外都有,各種口味,“魏子哥,你是唇v座的吧?”
魏子笑,搖頭,“這是李宋擺的。”
“李宋哥?看不出來啊。”傅任憨笑。
李宋在牌桌上抗議,一邊打牌一邊勾頭看著魏子和傅任說話:“喂喂,傅妹子,你不要以貌取人啊,雖然我長相粗礦,但是我真是唇v座。”
傅任笑呵呵地隨意拿出一瓶酸奶,撕開封口,放進吸管,吸了一口,“真好喝,你們要不要嘗嘗?”
“好。”四人異口同聲回答。
傅任拿了四瓶酸奶一一遞給他們,還服務周到地為他們撕開封口,然后站在侯彧邊上看牌。
他們四人玩得是最普通的斗地主,不像她老家都玩摜蛋、炸雞、斗牛等鬧哄哄的紙牌游戲,但是四人玩得賭注比較出人意料,不是普通的幾十元幾百元,也不是小說里牛逼哄哄的成千上萬,而是休假天數。
方簡和李宋都在侯彧的公司里擔任各個部門重要職位,年頭忙到年尾,平常人每年七天的年假天數他們根本無法享用,太忙,當然有時候普通人上班時,他們卻在玩。
魏子則是湊人數的,他贏或輸都不算。
四人牌風都不同,方簡奸詐,李宋心細,魏子憨直,侯彧腹黑。
幾圈下來,侯彧贏面最多,其次是方簡,李宋中規中矩,魏子輸得最慘。
“幸虧我不在侯爺手下,你們倆,保重身體,小心操勞過度。”魏子眉飛色舞地對著眾人說道。
“我們倆身體就不用你操心啊,怎么著也沒你操勞過度啊。”方簡特意在“操”字上加重聲音。
魏子尷尬地咳嗽了聲,“瞎說什么呢,傅妹子在這里,給我留點面子啊。”
傅任咬著吸管,酸奶喝完后她都舍不得立即扔掉,總是要磨蹭好久,直到吸管被她咬得變形才扔掉。
她聽他們四人逗趣,兩眼瞇起,嘴角拉大,咬著吸管說話,“魏子哥,你放心,我就理解字面上的意思,不會瞎聯想的。”
李宋方簡哈哈大笑,紛紛打趣魏子,“我們也是,就字面上的意思。”
侯彧也跟著笑,伸手拿走她手里的空酸奶瓶,準確無誤地投入旁邊的垃圾桶,“想喝,再去換一瓶,怎么和侯欣一樣,都有這個壞習慣。”
傅任被他教訓,尷尬地對他做了個鬼臉,然后乖乖地走到茶幾旁挑選。
方簡李宋倆人偷偷交換眼光——
“好有愛。”
“父女之愛?”
魏子沒有注意這些,他還在打擊中,嗷嗚一聲,委屈地撲向侯彧,“彧哥哥,你家丫頭欺負我。”
侯彧避開魏子的騷擾,“你羞不羞,被一個小丫頭欺負,說出來不丟我的臉么?”
“就是,丟我們的臉。”
方簡李宋這次達成一致意見,同時附和。
許硯打開包廂門,指揮外賣人員把打包的食物推進來,“各位爺,外賣來了,還請移步尊駕,一起享用美食。”
侯彧四人和傅任立即撲倒餐桌旁,也不客氣啰嗦,直接搶過面皮開始包烤鴨吃。飽食一頓后,六人喝茶消食,方簡陪著傅任站在窗戶邊欣賞湖光美景,侯彧四人開始碼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