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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天龍寺虛聞遇緣,大理城蕭進慘死

眾人奔波勞碌了一天后,終于在戌時休息去了。

轉天到了五月初五的清晨,眾人還在睡夢中時,忽然聽得段譽的慘叫嘶吼之聲,皆被驚醒。眾人趕至段譽的房間,發現段正明段皇爺早已在此。而段譽似是內傷復發,但是段皇爺卻束手無策,只得對眾人說,他要帶段譽去天龍寺求那里的高僧相助。并且段皇爺還讓東方子云帶著蕭翎與他同去,同時也讓于姑娘同去。

昨日晚間時分,蕭翎的傷勢又再次加重,東方子云無奈,只得請段皇爺來幫忙看看。皇爺看了看蕭翎的傷勢,對東方子云說“東方少俠,蕭姑娘的傷勢我只能幫她穩定一時,但是若想除去病根,一是要靠昂貴的藥品,如千年人參、鹿茸等慢慢靜養;二是找內力高強之人打通蕭姑娘的任督二脈,但這卻極耗內力,我雖有心,但……。”東方子云聽后,萬般謝過了段皇爺,待送得皇爺出門,返回屋內看著沉睡的蕭翎。

時間不長,便有人準備好了去天龍寺的車輛等事物,段皇爺與段譽在一輛車中,蕭翎與于姑娘在一輛車中,而東方子云由于要為蕭翎續命也在車中。而慕容溫、虛聞、燕非塵、蕭進帶著木婉清等人則跟在車邊去了天龍寺。

天龍寺位于大理城外點蒼山中岳峰之北,正式寺名叫做崇圣寺,但大理百姓叫慣了,都稱之為天龍寺,背臨蒼山,面臨洱水,極占形勝。(附件1:天龍寺)

書說簡短,眾人隨段皇爺來至天龍寺山下。在上山途中,可感受出天龍寺不愧是名門寶剎,香火鼎盛,香客眾多。上至半山腰時,慕容溫等在車外的人看見一群姑娘從山上下來,這群姑娘一路嬉笑聊天,很是熱鬧。兩只隊伍交錯之時,慕容溫等人看見這群姑娘如同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中心的一位姑娘,這位姑娘面貌嬌媚,身材姣好。這群姑娘看清慕容溫等人時,對著慕容溫等人指指點點,并不時嬉笑,而那位中間的姑娘則不停地輕輕搖頭。而當中間的那位姑娘自己環視慕容溫等人時,眼光卻停留在了虛聞的身上。兩群人離得略遠時,慕容溫等人忽然聽得一女子聲音道“和尚也可以還俗嘛!”而慕容溫等人則在這邊哄笑虛聞,讓他去追那姑娘。把那虛聞弄得臉紅一陣白一陣,不停地默念佛號,心中暗想:出家之人,不可妄動情絲,要一心向佛才是。

一行人終于來至天龍寺,只見那寺院極其宏偉。天龍寺有三閣、七樓、九殿、百廈,規模宏大,構筑精美,眾人見此盛景皆驚嘆。段皇爺領著眾人來到寺內的清都瑤臺,見到了天龍寺的方丈本因,二人聊了一下,本因大師也查看了一下三人的病情,卻也無能為力。正當眾人覺得沮喪之時,本因大師讓段皇爺領著眾人隨他去找寺內其他高僧,看是否有辦法解決此事。段皇爺當即同意,并且領著眾人隨本因深入寺內。

只見本因領著眾人從清都瑤臺出發,經無無境、斗母宮、三元宮、兜率大士院、雨花院、般若臺,來到一條長廊之側。小沙彌停步不行,其余人沿長廊更向西行,來到幾間屋前。只見那幾間屋全以松木搭成,板門木柱,木料均不去皮,天然質樸,和一路行來金碧輝煌的殿堂截然不同。

眾人來至那牟尼堂前,正要進去,卻被本觀大師止住。本觀大師說,牟尼堂乃清靜之地,不可進入太多人,只讓段皇爺帶著段譽、于碧池和蕭翎進入。其他的人聞言只得乖乖等在外面,只見他們幾人進入后不多時,于姑娘扶著蕭翎出來了,但是未見段皇爺與段譽。此二人一出牟尼堂,其余人便圍上去問如何?于姑娘把蕭翎交還給東方子云,緩了口氣敘述了里面的情況。

原來進得牟尼堂后,段皇爺看見其他本字輩的幾位高僧皆在此處,遂為于姑娘和蕭翎介紹了一下,這幾位都是本字輩的高僧。而在幾位高僧的背后,于姑娘瞥見還有一大師坐在那里,但是他們進來后,那位大師并沒有任何表示。本因說明了段皇爺的來意,于是段皇爺、本因和幾位高僧聯手為段譽療傷,但是沒有什么效果。幾位大師再看過于姑娘和蕭翎的傷勢后,正要運功療傷,卻聽得一直沒有動的那位高僧開口道,“天龍寺強敵將至,不可為此二人空耗內力,一切事情待得大事過后再說”。聞得此言,本因只得讓二人稍等,并且禮送二人出了牟尼堂。

眾人聽完于姑娘的話后,正在商議之時,只見本因大師從牟尼堂中出來。眾人一見本因,皆問此事該如何處置?本因讓眾人稍等些時日,待天龍寺的強敵退卻再行區處。“本因大師,我乃鎮南王的女婿蕭進,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請盡管吩咐。”蕭進在一旁說道。本因聽完,禮道:“多謝蕭居士,但此乃本寺寺內事物,實不便讓外人相幫。”

本因喚來一位知客僧,讓眾人有事情找這位知客僧就好。知客僧名喚明鑒,他先為眾人安排了住處,隨后帶領眾人去觀看天龍寺各處盛景。途中,明鑒介紹說,天龍寺有三塔,建于唐初,大者高二百余尺,十六級,塔頂有鐵鑄記云:“大唐貞觀尉遲敬德造”。相傳天龍寺有五寶,三塔為五寶之首。眾人正聚神聽著,忽聞一聲與眾不同的鐘聲響起,心中皆感激蕩。“眾位居士,此乃本寺五寶之一,宏鐘。”明鑒為眾人釋疑。

接著明鑒帶著眾人來到天龍寺五寶之首——三塔所在地,現時雖是白天,但卻見那三塔中微微放光,由于天龍寺規矩,所以眾人只參觀了三塔的第一層。(三塔圖見附件2)

離了三塔,眾人跟著明鑒轉而來至一處廣場,此廣場位于兩座大殿中間。在場中僅有一碑,上刻有證道歌“君不見,絕學無為閑道人,不除妄想不求真,無明實性即佛性,幻化空身即法身,法身覺了無一物,本源自性天真佛,五陰浮云空去來,三毒水泡虛出沒。…………日可冷,月可熱,眾魔不能壞真說,象駕崢嶸慢進途,誰見螳螂能拒轍。大象不游于兔徑,大悟不拘于小節,莫將管見謗蒼蒼,未了吾今為君訣。”全本,因此此碑被稱為“證道碑”。書中代言,此證道歌乃唐翰林學士楊億記述了永嘉禪師拜見六祖惠能時的一段精彩對話,別名《永嘉證道歌》。眾人皆聚精會神看著那證道碑,唯有虛聞看了此碑一會后,卻眉頭緊皺,似在思索什么。

別了證道碑,眾人隨明鑒來至一處大殿,此殿構筑外觀等與別處大殿一般無二,唯獨在殿門上的那道匾,似是非凡之物。此匾材質獨特,非金非木,上書“佛都”二字。明鑒介紹說此匾為“佛都匾”。眾人看完后皆議論紛紛,但蕭進與慕逝平似有所思,并不多話。

明鑒領著眾人來到一處大鐘前,只見此鐘直徑約一丈二至一丈五(4到5米)之間,尺余厚度。明鑒介紹說,此鐘便是剛才眾人聽到的宏鐘了,一天三響,時間為早、中、晚。此時鐘鳴時間已過,此地只有看鐘的僧人。

眾人隨明鑒進而來至一處大殿,進得殿中,卻見一高約八丈的觀音佛像(附件3:雨銅觀音)。明鑒為眾人細述了此像的傳說。此像名為雨銅觀音,鑄于南詔中興二年(唐昭宗光化二年),即公元899年。據傳當時大理崇圣寺有一位高僧曾發誓終生募化鑄一銅觀音像以祈國泰民安,“鑄時分三節為范,肩以下先鑄就而銅已完,忽天雨銅如珠,眾共掬而熔之,恰成其首,故有此名。”(《徐霞客游記》)眾人聽得此說,皆嘆我佛佛法無邊,遂細細觀瞧此佛像。東方子云、慕逝平與于姑娘繞著佛像走了幾圈后,卻發現佛像的頭微偏,似乎被人動過。而東方子云再細瞧佛頭時,卻發現頭的后腦部有一件事物貼在上面,但不知是什么。于姑娘問明鑒,那雨銅觀音的頭是否一直是微偏的?明鑒看了看,說此像的頭不應是歪的,待他去問問主事的高僧。說完明鑒轉身出了雨銅觀音殿,而東方子云這時則拉了拉慕容溫,“慕容兄,可否幫忙讓我上去?”說著指了指觀音背后的梁柱。慕容溫會意,雙手一托東方子云,子云借勢提氣,飛至房梁處,雙手一勾,穩穩扒住。子云定睛細瞧,原來是一張紙,上有文字,但是寫的是什么,卻不得而知。

無奈,子云只得先返回地面,歇了一會。又再次拜托慕容公子幫忙拿到了佛頭背后的小紙條,展開一瞧,上書“大理城,郭。”幾個字,并且于碧池、蕭進和東方子云還聞到了紙條上有一股女子所用的脂粉香氣。東方子云在方才拿紙條之時,偶然發現佛頭似乎可以轉動,下來時便問虛聞要不要把佛頭的方向擺正,虛聞以及其他人都說不可。

于是眾人邊研究紙條,邊等待明鑒回來。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明鑒帶著一位高僧來到,介紹說叫本觀。本觀禪師向眾人施禮,“本觀大師,這觀音像的頭似乎偏了,請問有何原因?”慕逝平問道。本觀并沒有答話,而是繞著佛像走了幾圈,“幾位少俠,你們除了發現佛頭偏了外,還有沒有發現其他事物?”除了東方子云外,眾人皆答沒有。本觀大師聽完,沉思不語。“本觀大師,我觀那佛頭可動,不知是何原因?”東方子云打破沉寂。本以為本觀大師會大驚失色,但是他似乎并沒有吃驚,而是問東方子云為何知道佛頭會動?東方子云沒有回答,反倒是慕容溫在旁答道“世間觀音像頭原本多是朝南,方才那位師傅介紹時也并未著意介紹,想他原本定然也是朝南。現在我們看到卻是朝西。銅像鑄成,必無可改,只有這觀音頭可轉動,方能解釋得清啦。”本觀聽得此言,再沒有說其他,而是請眾人隨明鑒出大殿等候。

眾人無法,只得在大殿外等候。期間,燕非塵問明鑒,“明鑒師傅,請問這寺中內院有無女子進入過?”“這,這天龍寺中供香客施主們參觀的地方僅限于大殿而已,這內院中,莫說女施主,就是男施主若不是跟本寺熟絡者,也不能進入。除去大理皇家的人外,內院不是一般人說進就能進的。”明鑒據實答曰。“這次于姑娘跟蕭姑娘能進來,也是托段皇爺之福。”“原來是這樣。”眾人皆點頭表示明白了。繼而眾人又問為何請來本觀大師要半個時辰之久?本觀答曰,一是因這天龍寺地方不小,從這到那牟尼堂需要些時候;二是他到達牟尼堂時,幾位本字輩的大師均在修煉關鍵時刻,他只能在幾位大師的練功間隙進入通稟,本觀大師為雨銅觀音殿的主事,故而找他出來。

正在說話間,只見本觀大師緊鎖雙眉出來,一言不發的看著慕容溫等人。大概過了半柱香(約兩分半鐘)的時間,本觀大師依舊問了那句“眾位施主是如何得知這雨銅觀音的佛頭可動?”眾人不回答,卻齊齊地看著東方子云,東方子云無法,只得拿出紙條并說“大師,這是我在佛頭后腦處尋得的留書,請大師過目。”但是心中暗罵:這些家伙,竟然如此輕易就把我出賣了。本觀接過紙條,看罷上書后,眉頭緊鎖。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本觀大師突然沉聲嘆道:“各位施主錯啦!各位施主錯啦!”說的眾人面面相覷,均不知錯在哪里。說罷,吩咐明鑒帶眾人回房等候,待他與方丈商量過后,再做區處。本觀轉身去向牟尼堂方向,東方子云趕緊抱拳致歉道“大師,在下無意冒犯,若有得罪之處,萬望大師海涵!”大師只是擺擺手,并沒有答話。

待眾人用罷晚飯,明鑒前來對眾人說,本因方丈吩咐他帶眾人去牟尼堂一見,有要事相商。眾人隨明鑒來至牟尼堂中,只見段譽坐在最里面,似是在打坐練功,身上的傷似乎也沒有復發的跡象。只見幾位本字輩的高僧均在練功,眾人只得等在一旁。眾人細觀才發現,段皇爺不知何原因,也剃度出家,同在此列。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幾位大師功畢,本因、本觀與段皇爺——本塵將眾人喚至一旁。

本觀大師說“現今天龍寺臨逢大難,恰逢幾件難事紛至,待我細說。”說罷,從懷中取出一封金光燦爛的信,遞與虛聞。虛聞接過此信,著手重甸甸的,可見這信之奇異,竟是用黃金打成的極薄的封皮,上用白金嵌出文字,乃是梵文。虛聞識得寫的是“書呈崇圣寺主持”,從金套中抽出信箋,也是一張極薄的金箋,上用梵文書寫,大意說“當年與姑蘇慕容博先生相會,訂交結友,談論當世武功。慕容先生言下對貴寺‘六脈神劍’備至推崇,深以未得拜觀為憾。近聞慕容先生仙逝,哀痛無已,為報知己,擬向貴寺討取該經,焚化于慕容先生墓前,日內來取,勿卻為幸。貧僧自當以貴重禮物還報,未敢空手妄取也。”信末署名“大雪山大輪寺釋子鳩摩智合什百拜”。箋上梵文也以白金鑲嵌而成。待虛聞閱畢此信,本觀為眾人介紹這鳩摩智是何許人也。那大輪明王鳩摩智是吐蕃國的護國法王,但只聽說他具大智慧,精通佛法,每隔五年,開壇講經說法,西域天竺各地的高僧大德,云集大雪山大輪寺,執經問難,研討內典,聞法既畢,無不歡喜贊嘆而去。這等大智大慧之人,不學武則已,既為此道中人,定然非同小可。此乃天龍寺一件難事,本因講與大家知。本塵問慕容溫是否知曉此事,慕容溫思索了一下,搖頭表示不知。慕容溫聽完,在一邊暗自揣度“這番僧若真是誠心要兌現當年的承諾,倒也真是個有德高僧了啊。”

本因說另一件難事則是雨銅觀音殿之事,原來在那雨銅觀音的腦后,藏有大理段氏的《一陽指》絕學,而方才本觀聽說佛頭被動后,查看之后,發現《一陽指》丟失,但是寺中若不是本字輩的大師,是不知道此中秘密的,而慕容溫等人卻一語道破。眾人也因此成為了被懷疑的對象。但本因話鋒一轉,“本塵卻愿為你們擔保,證實你們可信,我們也就不便多說什么,但是希望你們能夠幫助天龍寺解決此事。”聞得此言,眾人均覺松了口氣,慕容溫正欲答話,卻聽得慕逝平以及蕭進道出方才在參觀五寶屬地時,發覺五寶均有人動過。本因等人聽聞,雖未露驚色,卻還是前往各處查看了一番,待得幾人回來時,均表示無事。本因將此事交予本觀后,又領著其他幾位高僧復練功去了。

本觀將眾人領至牟尼堂附近的一處佛堂中,待眾人坐定,先講述了一段他自己的往事。本觀未出家的俗名叫段宵,乃是大理段氏皇族。他有一至交好友,姓郭名老。郭老此人擅盜,并為之自豪,他隨盜,但盜亦有道。他從來不偷窮人家的東西,都是從富戶人家劫富濟貧。但他所偷的富家大戶,均知他與段宵交好,紛紛來找段宵,讓他把東西要回來。段宵也覺得這種事情始終不好,每次有人求他,他都會從郭老那里把被盜之物取回,但由于二人的觀念不和,關系也為之變差。

一日,郭老從段家一貴胄家中盜走那家的至寶,千年人參,此參可令人起死回生。此參被盜走時,恰逢此貴胄的夫人身受重傷,急需這顆寶參起死回生,遂去求助于段宵。段宵聞聽此事,找到郭老搶回了寶參,但在搶奪過程中他也把郭老打傷,從此兩人再未見過。后來段宵聽聞郭老的妻子因重傷不治身亡,心中愧疚,后段宵在天龍寺出家,法號本觀。

本觀敘述這段往事后,說出了懷疑是郭老后人的推斷,拜托虛聞帶領眾人尋回那《一陽指》譜。眾人聽完后,相視一會,異口同聲的答應了下來。本觀見眾人如此痛快,便將那字條交予虛聞,合什拜別了眾人。本觀臨走前,還透露郭老好酒。

眾人問過天龍寺門前的知客僧,得知先前遇到的那群女子出手闊綽,香火錢給了很多,所以很引人注目,并且求過簽。眾人又去問那解簽僧,知曉那群人中的小姐求了姻緣簽,解簽之語為“很快會遇見意中人,但對方甚怪,且不知怪在何處。”于姑娘在此亦求了一姻緣簽,但此簽乃下下簽“大兇,姻緣未可知,命也未可知,但若逢奇遇,命與姻緣皆可成。”其余人見狀也為姻緣或事業等方面求簽,但都是比較中庸的答案。

眾人在天龍寺中調查了一番,覺得無什么線索,遂跟段皇爺,也就是現在的本塵借了馬車,連夜返回大理。一路無話,深夜子時,眾人到達大理。值夜士兵攔住了眾人,但見到了蕭進態度立時變好,看來鎮南王女婿的名頭不是白叫的。蕭進問過了那兵士,知道白天站崗的士兵明早就可見到,還知道城內最好的酒肆是迎賓樓。

東方子云與慕逝平趕到了迎賓樓,卻發現這里現時只可住店,為了第二天能夠釣來郭老,東方子云忍痛花光了身上的三百兩銀子,還跟慕逝平借了一百兩,讓店家準備了一壇皇家特供酒以及無數的中下等水酒。準備明天以此會友,看是否能尋到郭老。為了能養精蓄銳,東方子云帶著蕭翎住在了迎賓樓中,子云讓蕭翎睡與床榻之上,自己套房的外間和衣而臥。

而慕逝平則連夜返回了鎮南王府,本以為眾人都已睡下,卻發現燕非塵、于姑娘以及慕容溫,而是在趕工畫像。原來在慕逝平與東方子云前往迎賓樓期間,燕非塵、于姑娘、慕容溫以及虛聞大師商議了明天應如何行動。此時,由天賦異稟、丹青極好的于姑娘主筆畫下虛聞的畫像,燕非塵與慕容溫在旁寫下少林寺高僧虛聞大師欲尋有緣人共議佛法之事。慕逝平見狀返回客房中,留下三人趕工一夜,完成三十余張告示。

轉日,慕容溫、燕非塵和虛聞同去找朱丹臣,請他幫忙在城內張貼告示,并且尋得一處僻靜之所讓虛聞待客論法。朱丹臣安排虛聞在城中二三茶館的靜室設位待客,并且讓兵士在城中四處張貼告示宣傳,果然引來很多人的好奇。

話分兩頭,先來看迎賓樓。東方子云與慕逝平在迎賓樓擺下酒擂,從寅時開始直至未時都未逢敵手,也未尋到郭老。正值未時,只見從樓下上來一彪形大漢,看樣子很能喝。果不其然,東方子云與之拼了一柱香的時間,便告饒認輸,此時那壇特供已下去一半。這大漢剛想將剩下的特供酒都喝掉,卻見一老頭慢慢悠悠的上的樓來,直奔特供而來。這老頭說他姓段,也好酒,而且從來未喝醉過。東方子云對這位段老言明,特供剛剛已經輸給了那位大漢,若想喝,需與他比試,勝出方可。豈料二人聽完,也不多說,舉杯便喝。待得那特供喝完,大漢已然不省人事,老者又讓東方子云陪他共飲,二人又喝了許多,老者才盡興而去。段老邀請二人同他歸家坐坐,慕逝平把慕容溫叫來照顧東方子云后,隨那老者而去。東方子云又喝了一個時辰后,終于不支,結束了酒擂。子云本人經過這一天的喝酒比拼,醉的人事不省,被蕭翎與慕容溫合力才扶至迎賓樓客房中休息。

轉頭再來看虛聞大師這邊,二三茶館中設下靜室,專待有緣人。經過了幾個時辰的談佛論法,虛聞大師隨也見了不少人,但是卻未尋得想要找的有緣人。燕非塵、慕逝平、慕容溫和蕭進等人在途中紛紛圍坐在周圍聽虛聞談經論道,休息時,蕭進對虛聞說所尋的那位姑娘一定會來的。

但是直至戊時,仍未見到大家要找的那位姑娘。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到二三茶室對面的茶樓等待。又過了大概一個時辰,茶室的伙計跟虛聞說要打烊了,虛聞無法,剛要離開之時,先前在天龍寺中見得的那位姑娘卻悠然而至……

虛聞招待姑娘坐下,待伙計上茶出去后。二人開始低聲聊天,于碧池、燕非塵和慕容溫等人在對面茶樓偷聽著。只聽姑娘與虛聞談論了一下虛聞因何緣由要出家,出家對自己的親朋好友是否負責,出家能否解決一切事情,是否在逃避一切等等問題。接著姑娘講述了自己的身世,原來這位姑娘姓郭,乃是本觀口中所說的郭老的后人。一直跟郭老在河南居住,并且跟著郭老學會一身偷盜的本領,此次來至大理城中目的就是為了偷取本觀看守的《一陽指》譜,并且已經得手。最后,郭姑娘表明了自己的心跡,希望虛聞能還俗。但是虛聞不肯,郭姑娘便把《一陽指》譜的所在地告訴了虛聞,并說他可以去拿回那本書,但是條件是他必須親自偷回來才行。說罷,姑娘起身離開了茶館。

東方子云與燕非塵見狀,想要跟著郭姑娘看她住在哪里,但是卻被發現,灰溜溜的回到了茶樓中。眾人正在思索郭姑娘會住在何地時,慕逝平突然想起城內有一曼陀館很是不錯,那位姑娘可能就住在那里。

于是眾人急忙趕到曼陀館,剛接近此處,只見蕭進推門進入,但卻全身中箭飛出來。原來蕭進早已知郭姑娘的去向,并且聽到《一陽指》的所在地時,先行來此,妄圖偷取,但是未想郭姑娘業已先行回來。郭姑娘將蕭進趕出來后,對外斷喝道“小和尚,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再不聽話,咱們就恩斷義絕。”趁此時,虛聞等人在暗處摸到了客棧的左邊。幾人剛到店側,就聽得蕭進在門口大喊“偷天龍寺寶物的賊人就在此地,快點來人啊。”慕逝平聽到此句,回頭瞧了一眼,卻發現蕭進被幾名女子團團圍住,便跟虛聞等人說,他去幫蕭進,祝虛聞他們成功偷出《一陽指》。說完轉身返回店的前面,加入戰團。

虛聞等人繞至客棧后面,東方子云繞著客棧轉了一圈,發現客棧的廚房處黑著燈,但是窗子卻打不開。而其他的窗子卻亮著光,東方子云心中暗思,雖說一般人都想的是從黑暗處進入欲偷之家,但是郭姑娘乃是偷盜高手,會不會反其道而行之?查過一圈后,子云招手把虛聞和慕容溫叫過來,而于碧池與燕非塵則去準備放煙掩護大家。

虛聞等三人正在研究如何進入客棧時,突然聽見蕭進在前面大喊“客棧后面的人快來幫忙,我們這邊頂不住了。”三人聽完后,暗怒:這人是存心的么?來不及多想,耳聽得客棧中有人搜索的聲音,慕容溫只得飛出一條白綾拴在客棧的外梁之上,抓起虛聞一提氣,借力飛了上去,并讓虛聞也抓住白綾。東方子云見狀,向上一跳,扒住一二層中間的外轅,躲過了搜查。繼而向上一借力,雙手扒住二樓窗戶的外框。觀察了一下屋子里面,似乎無人,正要開窗,卻聽得一聲輕響,急忙閃在一旁,只見外框翻出了一排刀刃,子云暗道好險。

而慕容溫與虛聞則掛在另兩扇窗子之間,但見慕容公子拔出腰中長劍,利用劍身反光看見中間的屋子中有一張床。另一間屋子中也放著一張床。但是慕容溫明顯能看出中間屋子的床好于旁邊屋子的床,他便讓虛聞大師準備進入中間的屋子,在那里尋找到《一陽指》的機會比較大。話畢,慕容公子用劍撥開了窗子,當窗子打開的同時,窗子下方外框同樣翻出了東方子云遇到的刀刃機關,看來此處防范甚嚴。

虛聞見狀,依慕容公子之言試圖翻入房內,但忙中出錯,手一滑,沒有抓穩掉了下去。幸虧東方子云在旁邊手疾眼快拉住了他,并且用力一拽,將他送入房內。

待得虛聞進入房中,慕容溫又一條白綾飛出,借力到了東方子云所在的上方。東方子云見狀,雙膀一較勁,幾下倒手,來到了慕容溫原來所在地的下方。并且在確認屋中無人后,開窗翻了進去。經過一番搜查,東方子云并未找到《一陽指》。但此時,東方子云卻聽見房外有腳步聲響起,透過門縫細瞧,原來是郭姑娘安排在旁邊房中的伏兵出來了。這幾位姑娘急匆匆趕向虛聞他們所在的房間,東方子云掏出短弓,虛射了一箭,如他所愿,成功引起了那幾位姑娘的注意。隨后,東方子云慌忙翻出了窗子,代價是衣服破了幾塊。雖然摔在了地上,但是還是很快的爬了起來,跟著后方趕上來的虛聞以及慕容溫跑了出去。而此時,似乎聽見了慕逝平在喊“撤了的兄弟快回來,有人倒下了。”

當虛聞進入房中后,慕容溫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在窗子上制造了些聲音。引起了東方子云房間旁邊的女子們的注意,并且奔了出去。隨后不大一會,只見虛聞同東方子云一前一后從窗子中竄了出來,他也緊接著雙腳一蹬墻面,姿勢優雅的飄了下來,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虛聞進入房間后,在有限的時間內搜索了床的周圍,輕而易舉的在枕頭底下找到了一個小布包,打開觀瞧,正是《一陽指》秘籍。虛聞收好布包,卻聽到了腳步聲音越來越近,急忙跌跌撞撞的竄出了窗子,但是下落時不穩,摔到了地上,也立刻爬了起來,同慕容溫趕上了同樣剛剛爬起來的東方子云,飛快的會合了于碧池和燕非塵。

就在幾人剛剛會合的同時,卻聽到了一聲凄厲的女聲慘叫。幾人急忙趕到了客棧的前面,卻見到蕭進被幾名女子團團圍住,并且被亂拳打暈。而慕逝平則讓郭姑娘不要殺蕭進,郭姑娘卻并不聽他的,而是咬牙切齒的指著客棧門前倒著的一名女子“他殺了她,還打傷了我幾名姐妹。為什么不殺他?”郭姑娘說話的同時,虛聞等人也看見了幾名女子昏倒在戰團的周圍,客棧門外的一名女子身下還有一大灘血,看來命不久矣。

虛聞急忙大喊,“郭姑娘,小僧已依你我之約偷得《一陽指》秘籍。請姑娘手下留情,不要殺生。”“手下留情,他殺我姐妹之時,可有手下留情?”只見郭姑娘一刀下去,致蕭進于死地。

眾人根本就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蕭進被郭姑娘殺死。“小和尚,事情即以如此,我們……我們只有不再相見。”說著,黯然的帶著手下人,帶著受傷的同伴和尸體離開。而此時,在眾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從旁邊跑過了一個人影,撲在了蕭進的身上。“蕭郎,你怎么了蕭郎?蕭郎,你不要丟掉我啊,蕭郎。”原來是木婉清不知何時來到了這里,并且看見了蕭進的死。木婉清哭的都快暈了過去,突然從懷中拿出了匕首,東方子云見狀急忙去抓木婉清的胳膊,卻沒有抓住。此時,子云覺得身前飛過了一道真氣,木婉清的匕首被打落在地。原來是于姑娘及時出手,制止了木婉清自盡。

“木姑娘,雖說人死不能復生,但是在下聽說東方有島名喚‘蓬萊’,島上據傳有能讓人起死回生的靈藥,若姑娘允許,我們可幫你去尋找一下。”慕容溫適時的插話說與木婉清聽,“真的么?真的有這種靈藥?那相煩慕容公子幫我找一下好么?”正說著,木婉清卻一頭暈了過去。眾人只好帶著木婉清以及蕭進的尸體返回了鎮南王府。

回到鎮南王府后,眾人只看見了朱丹臣,朱丹臣見到此情景大驚,急忙問怎么回事?眾人七嘴八舌的敘述了前因后果,朱丹臣聽后,讓大家先行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但是眾人卻不打算休息,而是打算連夜趕到天龍寺。于姑娘這時卻不愿意去,嘴上說著要去休息,但剛一離開眾人的視線,轉身前往王妃所在地而去。

經過一夜趕路,虛聞等人趕到了天龍寺中,想要求見本觀大師,但是恰逢幾位大師正在練功的關鍵時刻,不便相見,所以眾人被明鑒安排在原來的住處住下休息,此時為剛剛過了卯時。

辰時剛過,眾人又去詢問是否可以求見本觀大師,得到的仍然是不可的答復。剛進入了巳時不長時間,明鑒來找眾人,告訴他們幾位師祖已經出關,他們可以去求見。眾人急忙趕往牟尼堂,途中,幾人的鼻端忽然聞到一陣柔和的檀香,跟著一聲若有若無的梵唱遠遠飄來。虛聞急忙提真氣趕至牟尼堂,見到了本因等人,本因見他后,忙說道,“一會有要事,你與你的朋友先暫且退下,萬不可被即將到來的大輪明王看見,也萬不可進殿。”虛聞出來,尋到剩余幾人,傳達了本因的話語,幾人急忙閃身到牟尼堂后,這時于姑娘也趕了過來同眾人會合。

時間不大,只聽得“吐蕃國晚輩鳩摩智,參見前輩大師。”接下來的話,眾人便聽得不甚真切。偷眼觀瞧,只見牟尼堂外站著八九個漢子,面貌大都猙獰可畏,不似中土人士,自是大輪明王從吐蕃國帶來的隨從了。又過了一會,只見牟尼堂內劍氣縱橫,眾人皆感覺,若真在牟尼堂內,也許會受波及至重傷。但突然眾人聽到牟尼堂門開之聲,急忙復偷眼觀瞧,只見鳩摩智抓著段譽退出了牟尼堂外,復又一拋,擲給了守在門外的九名漢子,讓他們快走。這九名漢子帶著段譽飛快的離開,而于碧池此時卻發瘋一般追了出去。追了幾步后,慕逝平與慕容溫抓住并且成功勸服了于姑娘不去追那幾人。但是冷不防燕非塵從旁邊追了那九個大漢而去,并且沒有說什么,而其他人無法追上。

此時牟尼堂內傳出重重的燒紙味道,幾位本字輩大師出來,段皇爺讓虛聞等人去查找段譽的消息,接著就急匆匆的返回了大理。只見牟尼堂中的兩根柱子似被什么劈倒的樣子,但是卻不能細查原因。

本觀復又帶著眾人來到先前談話的禪房,拿回了《一陽指》秘籍,并且聽取了事情經過,口中不絕“冤孽,冤孽啊。”并讓于碧池隨他而去,為于姑娘解除了身上所中之毒。帶于碧池出門的同時,還讓其他人帶木婉清回來。

欲知后事如何,靜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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