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聽話就可以吃飽穿暖,比以前好多了,但是以前他們也聽話呀,怎么就沒這待遇呢?
大娃突然想到這兒,不愿再往下想,反正只要不賣了他們,干什么都好。
王維維惆悵的瞥了眼幾個狗都嫌的小娃娃,一點也無法想象他們后期是怎么有勇氣殺人的,殺的還是自己的親娘。
雖然文里沒有明說,但是那暗示的意味已經(jīng)可以相當于明說了。
目前與她最'親近'的二娃,將原主打倒,他是主力,最后動手,估計他也是主力。
哦,對了,這個小家伙好像是天生神力,只是前期沒怎么吃飽飯,又被原主虐待,力氣大是大,但是還沒到驚人的地步。
后期投奔他們爹的時候,才顯現(xiàn)出來,而且為大反派爹收復邊關貢獻了不可忽視的力量。
二娃突然感覺娘親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背后更是有點涼颼颼的。
但是見王維維嘴角帶著微笑,也就沒在意,傻傻的笑了笑。
話后,王維維便帶著四個小蘿卜頭回老宅拿東西。
一家酒樓,一家碼頭三艘大船,三家雜貨鋪子,一大倆小賭坊,一家妓院的地契文書她剛剛已經(jīng)拿回來了,是縫在小四娃老鼠都嫌的小衣內(nèi)的。
現(xiàn)在她需要帶幾個娃去掰扯掰扯,分家能拿到的東西。
雖然明面上沒說分家,但這做法卻比分家還過分。
幸好原主藏著體己,不然就那幾間茅草屋,在這雪災年,孤兒寡母的能撐幾天?
老宅這些人顯然是不想給他們幾個孤兒寡母活路!
一聽到秦大郎死了,立馬一刀兩斷,占便宜甩麻煩。
等到秦大郎回來的時候,又屁顛屁顛的去邀功,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她隱約記得,書里提過,幾個小反派他們其中一個叔叔是當了官的。
后期還去巴結過大反派相公,只是不知怎么地鬧掰了。
若是她猜的不錯的話,估計就是那個秦四郎了。
想當官好啊,楚國當官可是要身家清白,人品為上,也就是說不能有什么污點。
若是他們過分,她就跑縣城去舉報,去投訴,再潑他一身臟水,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分家,那個氣派的磚瓦房她是不用想的了,幾畝田地倒是能想想。
將分到的幾畝田地掛在大娃頭上,以后租出去也能得點糧食,算是一個補貼了。
書里提過,秦大郎假死的信息被正名也要兩三年后去了。
所以在這之前,她和幾個小娃娃要自力更生。
而且那個時候的秦大郎中了敵國奸計,被打的無還手之力。
楚國皇帝大怒,擼了秦大郎的職位,秦大郎回鄉(xiāng)后不久,楚國皇帝病逝,天下大亂……
拿回東西的當天晚上,王維維就給孩子們做了雞蛋羹,五個雞蛋五碗雞蛋羹,雞蛋羹又香又甜,又軟又滑。
讓幾個小娃娃吃了還想吃,最后王維維拍板,以后的雞蛋有多少就讓他們吃多少,不過喂雞的重任就要交到他們手上了。
幾個小娃娃激動不已,尤其是三娃四娃。
因為以前喂雞也是他們,但是喂管喂,吃他們卻是一口都沒撈著,全都讓二房陳芳的兩個兒子,秦家俊和秦家豪吃掉了。
嬸娘說秦家俊和秦家豪讀書費腦筋,所以得多吃些好的,以后能當大官,給他們吃也就浪費了。
現(xiàn)在娘讓他們天天吃好的,是不是他們也可以讀書當大官了。
他們也想有個好聽的名字,不想再娃兒娃兒的叫了,他們是大人,不是娃兒!
這一天過的實在是驚心動魄,幾個孩子又睡到了夢寐以求的床上,所以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而王維維卻被凍的睡不著。
居住環(huán)境過于惡劣,她上輩子小時候都沒受過這般苦。
孤兒院雖然不咋地,但是遮風避雨那是杠杠的。
王維維蹙眉看著搖搖欲墜的茅草屋,她好怕睡著睡著,這茅草屋就塌了。
心里有些納悶,這雪白天的時候不是停了嗎?怎么晚上又下起來了。
唉,看來這房子還是要建磚瓦房扛雪,最好再來個火炕抗凍。
翌日清晨,王維維早早做好早飯,帶著個小籃子就急忙出門了。
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能看出,她是一夜未睡。
所以天一亮就往村長家走去。
毛頭村對她來說,就是人生地不熟。
原主的記憶中,她對這個村長的感官還算不錯。
她目前帶著幾個孩子單獨生活,想要在毛頭村好好待下去,就必須給自己找一個靠山。
剛好借著修葺房屋,她可以有名頭接觸接觸村長。
她現(xiàn)在住的茅草屋是在村尾,村長家位于毛頭村的正中央,要想去村長家就得經(jīng)過村中許多人家。
大清早的,又是下雪天,沒什么活干,所以很多人家都關著門。
一路上她見著的被雪壓塌的茅草屋不在少數(shù),更加堅定了要迅速修葺房子的心思。
“村長在嗎?”
毛氏正準備做早飯,就聽著有女人找她男人,聲音還怪好聽的,頓覺不爽,不耐煩的回了句,“誰啊?”
王維維聽見有人回話,趕忙解釋道,“嬸子你好,我是秦大郎家的,想找村長幫忙,看能幫我找?guī)讉€人拾掇一下房子,我怕這大雪天的,房子被壓倒了,孤兒寡母的,又住的遠,頻添麻煩。”
毛氏一聽是秦大郎的媳婦,頓覺新鮮,凈了凈手,慢條斯理的走了出來。
“大娃娘啊,我男人昨晚連夜出門了,還沒回來,你這房子等我男人回來再說吧!”
“那麻煩嬸子了,我想加蓋幾間,最好是磚瓦房,不然這大雪天的扛不住。
我是不打緊,重要的是幾個孩子,大郎現(xiàn)在去了,我得把他幾個孩子照顧好,也算是對的住他了。”
王維維說完,眼眉低垂,一副被觸及到傷心事的模樣。
毛氏一開始帶著有色眼鏡看王維維,誰讓王維維的名聲差呢?
現(xiàn)在聽王維維這么一說,頓時覺得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兒了。
不是說王維維和人私奔,對孩子不好嗎?
這又是鬧哪樣?
難不成現(xiàn)在是裝出來的?
但是裝模作樣誰會花冤枉錢起房子啊!
毛氏若有所思,隨即說道,“現(xiàn)在大雪封路,那些磚瓦什么的可不好弄?
你心里有個底,先回去,等我男人回來,我?guī)湍阏f說。”
“好的,那麻煩嬸子了。
我這剛分家,沒什么好東西,只能送點早上烙的餅子給嬸子嘗嘗,還望嬸子不要嫌棄。”
說完,王維維將小籃子遞給了毛氏。
毛氏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王維維,笑著接下了。
這年頭白面餅子可是好東西。
王維維走后,毛氏隔壁的幾個婦女紛紛探出頭來,試探性的問道,“村長媳婦,這是大郎家的?我怕是看錯了吧!”
“是呀,這看著對自家小孩不錯啊,而且也會來事兒!”
“沒看錯,沒看錯,我見過大郎家的,但是之前不是這個樣啊。
難不成落了一回水,人變傻了?”
眾人看著村長媳婦手上的白面餅子,眼里滿是嫉妒。
可不是變傻了嗎?
那么大的白面餅子說送出去就送出去了,遠遠瞧著好像有四五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