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塵子看著面前到這位老者，心里有些詫異。
“蠢驢，咱們運氣有點好啊！上來就遇到一個兵解散仙的人物！”
妄塵子傳音給身邊的驢將軍道。
“嘖嘖，一看就是大人物，看樣子這家伙也是前往逍遙老頭那里祝賀的。”驢將軍傳音道。
老者看著面前這兩位一直盯著自己，有些尷尬的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雖然他知道自己已經被對面看穿，但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剛剛對視一眼宛如墮入萬丈深淵一般，讓人孤寒的發涼。實力讓人感覺是個迷。
“閣下臉上沒有東西，是在下失禮了。”妄塵子略微歉意的說道。
一旁的驢將軍也是如此略帶歉意。
“那老朽有些好奇，你個小道士不呆在道館，下山前往江州作甚？”
老者雖然有些忌憚妄塵子，但還是要擺出上位者的姿態，畢竟對面實力是個迷。
不過就算再高也不過是真仙，凡是度過九劫化為真仙可選擇飛升仙界，或者永遠停留在真仙境界，呆在人間，永世無法突破。
二仙界因為特殊原因，只要步入仙界，沒有那群人的帶領，沒人能從仙界活著下凡。
妄塵子也是裝作一個剛剛入俗的小道士。
“小道妄塵子，從青云道觀而來，前往舊人家登門拜賀。”
妄塵子此番已經說明了來意，老者也是有些詫異，如今散仙這個世界只有五個，因為每次渡劫都會引起天地異象，讓世人皆知。
從人間沒落開始，整個人間只出現過五次，并且五個人都是認識的，妄塵子這樣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此番對話之后雙方都陷入沉默，經過這幾天的航行，大船早已進入了江州邊境。
不過今天船上的氣氛有些沉重，不過不是乘客那些人，而是船長水手讓這些人的氣氛瞬間降低到定點。
若是平常有說有笑的燕一紅肯定會和這些有頭有臉的人吹噓自己。但今天因為船長而變得極為反常。
船頭之上，船長擺著香案，上面放著牛頭烤豬，帶著水手向著遠方祭拜，嘴里念念有詞，仿佛在祭拜某種神明。
因為陣勢過大，引起了船上那些人都注意。
一抹紅大師推開艙門，帶著被他征服那群粉絲看到這一幕，臉上有些沉重。
燕一紅一看就知道船長他們在干什么：“我們已經進入江州邊境，但這一代河妖鬧得十分厲害，經常有人傳海中有大蟒，九丈之高，專吃過往的船只。”
“船長他們是在祭拜河妖，供上牛頭乳豬，求個平安通過。”
“船長他們不是睡河神嗎？”旁邊一個學子聽到船長禱告到聲音。
“河神？吃人到玩意還能叫神嗎？每年都有河妖覆船吃人之事，那只河妖十分狡猾，經常藏匿與河底，沒人能奈何了它。”
“并且附近的村落年年都會用活人來祭祀河妖，因為這只妖魔鬧得前來的人，人心惶惶。如此妖魔配為神明？”
燕一紅此番話頗有江湖中人的豪氣，還有打抱不平的心境。
聽完這番話的乘客們臉色有些難看：“難道我們碰上這只河妖了嗎？”
燕一紅眼看恐慌的氣氛到達了極點，便口若懸河的安撫眾人。
仿佛這些寫雜志的說大話都不眨眼，不過緩和氣氛，安定人心的效果十足。
燕一紅抱著破劍，站在船中央，立在所有人面前，背對著剛剛升起的朝陽。一股救世主的模樣讓人覺得心安。
“你們知道我是如何了解玉唐傳聞中的軍師與周家小姐的故事嗎？”
對于這些事江湖上早有傳聞，都是認定江湖雜志背后肯定有一個巨大的情報網。或者和天機閣一樣的情報組織。
下面這群人不斷猜測，有的說她是軍師的好友，有人說她認識周公，理智一點的人猜測到那晚她就在絨城之中。
此時這些江湖俠客紛紛猜起了燕一紅與軍師和周公的關系。
“大家都知道我一抹紅乃是江湖之中的一名女俠客，仗劍天下，懲惡揚善，但是卻沒有人知道，我也是出身仙門。”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仙門二字頓時露出了震撼的神色，眾多學子看向燕一紅的目光里充滿了憧憬。
仙人在江湖之中的故事，傳揚了很久，人人皆知仙人，一劍西來，天外飛仙，火踏長街，飛劍除魔千里之外。卻不知仙門處在何處！
這不是什么江湖俠客，而是一下子從江湖抬高到了神話的階層，發生在現實之中的神話故事。
所有人都為之震撼，只有妄塵子驢將軍和那個老者身邊的幾人沒有這種神色。
“難道……”
所有人咽了咽口水，一股不可思議的看著燕一紅。
“沒錯，在下正式一名劍仙！”
話音剛落，懷中破解像是觸動什么機關一樣劍鞘振動，無風自鳴，隱隱出鞘露出一股寒光。
“次劍名為，紅羨！”
聽著那陣陣劍鳴，看著聞名天下的大師一抹紅和她的專屬仙器，在場人都安定下來，有這樣一個仙人陪伴，區區河妖不足為慮！
角落里妄塵子和蠢驢快笑死了：“”這家伙明明連靈氣都沒有還自稱仙家？笑死驢爺爺了。”驢將軍小聲的對著妄塵子說道。
妄塵子也是屬實沒想到這家伙這么會吹牛，而且沒有任何破綻。
老者也是眉頭一皺，并沒有說什么。
燕一紅將手中的破劍一橫：“所以，區區河妖，本仙一劍斬之！今天我就是怕它不來，若是來了，定當斬了這頭妖魔！”
現場叫好聲一片，不少女學子紛紛將一抹紅大師當成了人生目標，想要成為她這樣的人。
不過別看一抹紅大師說的大氣，實際上她清楚的很。
河妖傳聞已久，但是大江之上往來這么多條船，每年也只有渺渺幾艘聽聞是被河妖傾覆的，實際上是不是真的誰知道。
她來往了不少次，也沒碰上什么河妖，這群學子學女就是瞎擔心。
瞎操心啥，該吃吃，該睡睡，明天就該到江庭郡了。
若是此番平安江湖之中就會傳，河妖僥幸逃脫于一抹紅仙人之手，將一抹紅這名號更加擴大。
燕一紅嘴角輕微扶起。
“一切皆在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