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源把哭哭啼啼的劉遇恩扶了起來后就聽劉遇恩盡量不摻雜個人情感的講述了周圍態勢,聽完這些馮源稍稍感到心安,西方和南方沒有威脅,東方的日本是后櫻町天皇,暫時也沒有什么威脅,那些現在最大的威脅就是北方的滿清,雖然現在對方現在暫時沒有交戰打算,但是我方一定要警惕起來,堅定了思想的他對劉遇恩說道:“遇恩,我昨天聽你說到什么長江防衛軍?這是怎么回事?”
“哦,陛下說的是長江防線??!長江防線是當年定宗陛下仿之前九邊重鎮抽調各營精銳軍士重新設立的邊防重鎮,不過現在是五邊了,分別是松江鎮,金陵鎮,九江鎮,武昌鎮,渝州鎮。各有五方鎮撫司巡撫,分別是萬洪濤,洪如松,盧坤平,韓定國和楊寶?,F在這五位皆是當年巡撫之后?!?
“世襲罔替?”
“是的陛下,這也是當年定宗定下的規矩,只要巡撫沒有太大的差錯,軍鎮職位一直世襲?!?
“那這些巡撫有變過嗎?”馮源已經心涼了,這又是一條攔路虎,想要改變這個制度肯定會觸及他們的利益。
“嗯,……有過的?!?
“還真有?”
“有的,在德宗時期,九江鎮巡撫閆強因貪墨麾下軍士餉銀修建鎮撫司衙門越制和縱容部下強搶民女,搶占鎮民屋舍造成多條人命且壓下鎮民訴狀不報已被德宗判處斬立決,全家48口男丁發往烏斯藏,女眷削籍為奴。據說在查處他府邸的時候,還發現了多封與滿清交往的信件,不過這些就不知真假了。”
“那些抄家的證物何在?”
“13年前的一場大火已經把這些連同之前查抄各地官員的證據的都燒為灰燼了……”
……
“那現在這個巡撫怎么上去的呢?”
“盧大人是因當時鎮壓湘地土民叛亂有功被德宗臨駕崩前保過去的?!?
“德宗時代啊,那他現在年紀應該挺大了吧?”馮源突然想到一句很傷感的話,“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大明已經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了。
“待奴婢想想……嗯……德宗,肅宗……嗯想來盧大人今年也該六十有余了……”
“那他的繼任者你了解嗎?”
“奴婢略有耳聞,也是聽前些陣子返京軍士講的:說是盧大人晚年信佛許是殺業造的太重導致年近五十才得一子一女,因為菩薩垂憐得子,其獨子盧思浩更是被盧大人當做掌中至寶,整日不思進取,盧大人教他行軍布陣法則也是從來不聽,一心只癡迷香道,反倒是那女兒盧思寧倒對這兵家之事頗為上心,每次盧大人為公子講解時都是其女兒在旁偷聽,一開始盧大人還很憤怒,女子之輩不思女紅反倒對這男人之事感興趣沒少受到盧大人責罵,一來二去許是盧大人年老了對這些也默許了。不過也是,一介女子不待字閨中非要學這些兵家之事做什么,真是不務正業……”說完抬起頭看向馮源。
那是一雙冰冷的眼神,在這乍暖還寒的江南,還是讓他身上不禁打了個冷顫,他不知道哪里說錯了,就這樣小心翼翼的望著馮源。
“我剛才和你說過什么?才說完就忘了?”馮源冷冷的說道。
“陛下……這?”
“你剛說了什么?不務正業?”馮源繼續冷冷的質問。
“是啊,陛下,那女子不思女紅之事……”劉遇恩聲音越來越小緊接著跪下。“陛下息怒,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瞧不起人了。陛下饒了奴婢吧!”
“哎,我沒罰你沒什么饒不饒的,只是你這個嘴??!我真是不知道把你放在東廠這個位置是對還是錯……”
“陛……陛下息怒,給臣月余時間,臣一定把當朝朝臣性格摸清告予陛下,再也不夾雜個人感情了!請陛下看奴婢的表現?!?
“唉……起來吧,如若再犯,那朕可真的找別人了!”
“請陛下放心!一月之后看奴婢成果”說著一下向地下磕去,“咚”的一聲連馮源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