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號，土小狼一大早的就起了床，有些暈乎乎的從坐在床上，土小狼打著哈欠，看著宿舍里睡的人仰馬翻的一群人。

昨天晚上，好像是有點嗨過頭了？

當晚在外面，六個人，一共干了八十多瓶啤酒，土小狼只喝了四瓶還是五瓶，他沒那么能喝，但宿舍的老大和老三特別能喝，老大是北方人，喝酒當喝水的那種，而老三是南方人，但喝酒嘛，雖說北方人普遍更能喝一些人，但那里都有能喝酒的人。

而老三便是南方人里特能喝的，昨晚他和老大兩個人就分了六十多瓶啤酒，剩下的才是土小狼和其他人喝的。

但就這樣，老大和老三還能和沒事人一樣，扶著土小狼等人回宿舍，只能說...人與人確實是不一樣。

“喲，起那么早？”

土小狼下了床，帶上自己的牙杯走到衛生間，便見到老大已經起來了，正在水池邊刷牙，見到土小狼走了進來，他笑呵呵的說道：“等會一起運動去？”

“不了，我等會要看V。”

“你還沒放棄你的那些紙片人呢？”

宿舍老二是個天天要看V的人，那王學軍自然也多少的了解了一些。

這個V，不是帶A的那個V，而是另一種V。

“最近又新出了個偶像女團類的，我挺好奇她們是怎么運作的，所以打算看看。”土小狼站在王學軍身邊，刷著牙說道。

“女團？等等...我好像知道點。”王學軍想了想，說道：“是那個有著柳文成和寓君老師的冬雪公司下的女團嗎？我前些天在B站刷視頻的時候看到一個。”

“嗯，冬雪企劃，宇文提供技術。”

“這也能當偶像嗎？”王學軍好奇的問了一句，“這不是有病嗎，我看你一天天在電腦前看的那些V，都是直播看的，這偶像，難道也能天天直播嗎？”

土小狼不在乎的刷著牙，含糊不清的說道：“所以我才說我好奇她們是怎么運作的。”

“按理來說，虛擬主播和偶像女團，肯定是八竿子打不著，但冬雪卻要開創性的把二者結合在一起，很難想象這會是一張好牌。要我來說，最后的結果只能是一個。”

“那就是企劃解散，女孩們畢業，冬雪白砸了幾千萬。”

王學軍啞然道：“我滴個媽呀，幾千萬？那么花錢嗎？這不就幾個女孩坐在電腦前直播嗎，你媽媽的，你要我帶個變聲器，我不也能當虛擬偶像嗎？”

“...”

土小狼看向老大，王學軍個子高大，一米九出頭，站在那和堵墻似的，活脫脫一人形猛獸。

曾宿舍老四打籃球惹上事了后，王學軍一出面，那好家伙，他一出現，二話不說找事的那群人就直接散了，不能不說，看著一只“熊”向你走來，那感覺太恐怖了。

而現在，熊說自己能也能當虛擬偶像？

“你不了解，你不懂。”

土小狼解釋道：“首先就是，如果冬雪沒有撒謊的話，那靈魂蓮花可是兩年前就在籌劃了的。”

“等等，小狼，我記得你跟我說過的，虛擬主播好像是近幾年才出現的吧？好像是島國那邊先出來的？結果在兩年前這個女團就出現了嗎？”

王學軍皺起了眉頭。

“不，你說的不全對。”土小狼翻了個白眼，開口說道：“老大，你小時候看過cctv14的少兒頻道嗎？其實在我們小的那時候，就已經出現過虛擬主播了，它的名字叫做跳跳龍。”

王學軍聽了，一下子就傻眼了。

腦海里浮現出了個皮膚黃色，肚子藍色有著蚊香紋路的一個“玩偶”，那也算是虛擬主播嗎？

“這也算？”

“這怎么不算？它是真人出鏡嗎？”土小狼給王學軍解釋道：“小愛確實是把最早把3D建模和聲優結合在一起的虛擬V了，但卻并不能定義為近幾年才出現。要是真的追溯起來的話，那可是在十幾年前就有了。”

“所以說，老大你的見識還是太少了。”

“所以兩年，六個人，培訓外帶上吃住，這也是筆不小的開銷吧？更別說工作上的事了，要知道靈魂蓮花用的可是市面上最好的3D動捕技術，那一套動捕服下來就是幾十萬，外加上后續的技術和維修等費用，這里就得千萬起步。”

“更別說工作人員，房間，以及建設動捕房等等。”

“總之，靈魂蓮花和別的虛擬主播不同，她們的背后站著的，可是冬雪娛樂啊。”

“娛樂圈的大手會缺錢嗎？”

“冬雪有的是錢。”

土小狼說完，王學軍點點頭，“所以你們才會那么討厭靈魂蓮花？”

“不，不是我們，而是他們。我并不在乎靈魂蓮花的背后站著的是誰，有錢難道不是好事嗎？既然以當偶像出道，那背后的公司是娛樂公司，這不是證明了中之人的業務水平會更強嗎？”

“我只在乎好看不好看。”

“我可是觀眾。”

土小狼如是說道。

刷完牙，洗完了臉，土小狼看向了王學軍，見他沒走。

土小狼便是開口問道：“老大你怎么還不去鍛煉？都已經八點了。”

王學軍應了一聲，拿起衣服穿上，但是在穿好鞋后，他卻猶豫一會看向土小狼，開口說道：“小狼，靈魂蓮花她們什么時候出道？”

土小狼一愣，看向王學軍：“怎么，你感興趣了？”

王學軍也不反駁，而是點點頭：“聽你一講，我總感覺砸了那么多錢，好像挺有搞頭的。”

土小狼哭笑不得看著王學軍，開口道：“你這算是個什么理？我之前可是央求著你們來看的，你們不看，可是你現在卻是對這個國V感興趣了？她們可是天天被罵的呢。”

“我只是好奇啊，冬雪花那么多錢能砸出個什么效果來。”

“那你等會要看她們的團歌不？好像上午十點左右會發布。”

土小狼想了想，如果能把老大拉進這個圈子的話...好像也不錯？

只是粉靈魂蓮花？

那也太傻逼了吧，萌新入坑直接掉進墳墓里什么的...就讓老大看看團歌和明天的直播，然后再給老大介紹幾個不錯的小V？

小V比較真實，而且因為粉絲量少，看著成長，那種養成感和互動感也是很不錯的。

想來老大應該會入腦。

土小狼這般想著。

“好，那我就先去跑兩個小時。”

土小狼點點頭，等王學軍走后，他便坐在了電腦前。

“夏魚...都半年了粉絲才一千二嗎？”

“某音上我倒是不知道了...不過在B站上才一千二，這和撲街沒有什么區別了吧？”

“這都宣傳了有半年了...結果就連隊長都才只有一千二的關注啊。”

土小狼看了看，到九月二號的早上九點，在B站上，靈魂蓮花最高關注最多的就是夏魚，但也只有一千二百人。

而這一千二百人可也沒少挨罵。

“這一千二百人是什么貴物啊？”

“你媽媽的，家里人不要了是吧？這都敢點關注？”

“你們一千二百人是敢什么的？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愛靈魂蓮花，我沒有親媽。”

總之...一千二百人，便是一千二百個勇士。

而土小狼，則是這一千二百人里的一個。

“嘛...她太誘人了。”

“皮太戳X癖了。”

大概，有不少人是和土小狼有著一樣的想法的？

總之...她的皮實在是太勾人了，那種又欲又純的感覺，真的很是吸引人。

雖然，還不知道中之人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

土小狼很清楚，雖然冬雪打著是大學生的口號，但可信度實在太低了。

再怎么，年齡也是在二十四以上，甚至有可能在26-28這個階段。

至于大學生...

聽聽看就好了。

嘛...視頻還有多久才發啊？

上午十點零七分，土小狼又一次刷新了頁面，然后...出來了！

一條只有兩分半的視頻，而就在土小狼剛才打開的時候，王學軍也回來了。

手上還帶著早餐，他一進門，看了看四周，嘆了口氣：“這幫兒子，還在睡呢。”

“帶了些什么？”土小狼笑著問王學軍，老大每天早上都是宿舍起來最早的人，也每次都會幫大家帶早餐回來。

“包子，豆漿。”

“不然還能是什么？”王學軍搬了個板凳，坐在土小狼身邊，看著視頻上一個比著YES動作的女孩，而土小狼還沒點播放。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視頻？”王學軍遞給土小狼一個包子，自己也咬了一個。

“嗯，這個雙馬尾的叫糖糖，好像是隊伍的gamar來著。”

“外放還是戴耳機？”

王學軍看了眼四周，說道：“戴耳機吧，這幫孫子都還在睡覺呢。”

土小狼一想，也是，于是便插耳機在筆記本上，然后遞了一個給王學軍。

二人坐在電腦前，土小狼握上鼠標，點上了播放。

“這個好好動漫人物好好看啊，直播的時候就是看著這個人嗎？”

王學軍指著一個白色頭發的大胸美人說道。

“嘛...會有出路，但應該差的不多。”

王學軍點點頭，“就是歌有點難聽，那找的口水歌啊，QuietQuiet的，有點像腦殘。”

“我覺得還好，搭配MV挺洗腦的。”土小狼的感覺卻是不一樣。

老大動漫沒少看，但接觸V卻是第一次，他不知道，這其實已經算是大制作了。

但是...如果帶上冬雪的有錢標志，然后磨蹭了兩年，就出了個這樣的幻燈片過場MV的話，那如果光是這樣看的話，那也太垃圾了。

也因此，土小狼攤攤手。

果然是在擺爛嗎...

等一首歌播完，王學軍想了想，說道：“還好吧，挺有意思的。”

“...”

土小狼沒說話。

老大這個意思，大概就是不感興趣的意思了。

而土小狼則是看了看評論。

哇，果然清一色的都是在罵街。

熱評第一，獲贊231：確實是要快快快快，快重開吧我草入你嗎，兩年整個幻燈片，就這也好意思叫企劃？

海綿寶寶上學兒：除了皮好看點一無是處，估計冬雪自己也清楚吧，往上，是那些厲害的日V大手子，往下，是那些國內的小V，冬雪沒辦法，往上吧，日V收租吸血樂完了，往下吧，冬雪拉不下這個臉，畢竟娛樂圈大手子一個，就卡在這了，就在這等死了。

“動物園的也來臊皮？”

土小狼想了想，發了一排流汗黃豆上去。

拋開成見的話，制作其實很精良，但是又怎么可能拋開成見呢？

關掉網頁，土小狼上吧里看了一圈，已經有幾條相關的了，但大致都是在發哈哈。

下午，宿舍幾個鬼都起來了，一群人約好出去吃飯。

土小狼的對面就是王學軍。

“老板，點單，快快快快快，大腦在牽引...”王學軍突然愣住了。

對面，土小狼看著他。

半響，土小狼魔性的小聲唱了起來：“歪歪歪歪歪歪...荷爾蒙陷進？”

王學軍：“...”

“干啥呢？玩摩斯密碼呢？”

不明真相的幾個宿友。

同一時間，某復式樓。

二樓過道：

“我是真的沒有空啊！隊長你快放開我！”

“不行！你不是最喜歡唱rap了嗎？就幫我個忙吧！”

“但是我還要寫論文啊...”

“后面再寫，反正你都已經拖了那么多天了。”

夏瓷抓著林樂的胳膊，不讓她回房間。

“總之...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而且這首歌很好聽呢。”

林樂翻了個白眼，聽到歌好聽，她猶豫了。

“真的很好聽！”

見夏瓷做出保證，林樂跺跺腳，嬌氣道：“好啦，我知道了啦。”

“所以，要唱的歌又是你自己寫的歌嗎？”

“你要在明天的首播日去唱？”

夏瓷點點頭：“沒錯！”

“那么夏瓷，我親愛的隊長，我還想問問...”林樂頓了一下，認真的看著夏瓷：“冬姐說寓君老師那首歌也是你寫的，這是真的嗎？”

“嗯嗯嗯嗯。”

“作曲上不是都寫了我的名字了嗎？”

“唔...”林樂突然沉默著的看著夏瓷，臉上露出了很復雜的表情。

“...”

既然你那么厲害，那為什么還要參加什么虛擬偶像呢？

林樂，可是被下放下來的...只有她最清楚。

這和她夢想的舞臺是不一樣的，因此，林樂其實在心底里，是對靈魂蓮花有那么些的排斥的。

熟悉林樂的夏瓷猶豫了一會，伸手摸摸林樂的腦袋，笑著道：“這樣吧...你幫我渡過難關，我寫歌給你，如何？”

“才不要捏。”林樂搖了搖頭，“弄的我像是小人一樣。”

“好啦，我知道了，我陪你練習，可以了嗎？”

“樂，你果然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