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難之役”之后,又過了四個春秋,明成祖朱棣定京都在BJ,做了四年的皇帝。
永樂一四零七年春,我在峨眉山整整呆了十年,從一名少不更事的幼齒小孩,變成了個落落大方清新俏皮的大姑娘。十年來,白天苦鉆劍術武技,夜里挑燈習文吟詩,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從不間斷生活依舊。
這天,我在練劍亭練劍的時候,突然有一位身穿黑衣.臉皮皺巴巴的老尼姑走了過來,說道:“掌門師太有事,叫你去靜安堂一趟。”
峨眉派掌門——江湖上赫赫威名的劍術大行家,人稱“柳葉無風”慧清師太,是我的授業恩師。
這一去,我便再也沒有機會聆聽師傅的諄諄善教,再沒聽見過峨眉山上穿越山谷的鳥鳴聲,再沒欣賞過那令人如癡如醉的瑰美景致了。
我回到了故里——福建泉州。這里曾令我離開十年的地方,那種既親切且陌生的感覺不禁涌上心頭,思緒起伏不定。我想:十年,整整十年,一個人的人生,又有多少個十年可以揮霍.舍棄.遺忘?
我有激情四射的青春,我的身體里面流動著洶涌澎湃的血液,我朝氣蓬勃熱情似火,喜歡善良.正義.公德,好抱打不平.匡扶正義。我所有的這一切,從我第一天上峨眉山那天起,我的師傅早已一眼看透。
歸來鯉城已近三個月,我幾乎每晚夜黑風高時,身著夜行服背負細柳劍,出巡城內城外仗劍行俠鏟奸誅惡,才沒多久這里的人就給我起了個綽號叫“夜燕”。正所謂樹大招風,半個月前,鯉城黑道人物力邀外省數十位一等一高手,在洛陽橋設下埋伏,那一戰異常激烈奇險,細柳劍被鐵錘砸飛,身中兩處要害刀傷,肋骨斷去三根。
就在生死呼吸間,泉州城大名鼎鼎的第一名俠“月光俠”突然飛身相救,在那剎那間,我們的目光相互凝視,我的眼里充滿了柔情蜜意,他的眼里充滿了情思綿綿,我的心靈已被他全部占據,他的心里也存有了我。我知道他就是我這一生停靠的港灣。
自從認識他以后,注定我的人生充滿了燦爛.輝煌.刺激和冒險。
我獨自一人靜坐在檀木桌前,抬首仰望皎潔月光,癡癡出神地思念著一見鐘情的“月光俠”,回憶那段重復又重復被救的情景,想著想著不禁嘴角掛著一絲笑容,心底甜甜的……“咚咚咚”拍門聲打亂了我愉悅思緒。我連忙問道:“是誰?”門外傳來一種滄桑且粗的聲音:“雪兒,是我。”
我爹叫韓文,是泉州城排名可數的豪紳,為人豁達開朗喜結豪友,是名地地道道生意人。韓文踱步走進屋內,牽著我纖細玉手坐定床榻沿上,停了徐久,才緩緩地說道:“你回來這么久了,我們父女倆都還沒有好好的說過一次話。”聽了后,我不禁眼眶濕潤紅了,像只受傷的鳥兒撲了過去。
沉默一會,韓文說道:“你娘過世的早,這十幾年來爹爹都沒能好好照顧于你,是爹對不住你。”我聽了,不由地抽泣起來,不一會兒,就哭成似個淚人。韓文撫摸著我那黝黑秀發,安慰了好一陣,這才說道:“你可知道為什么叫你下峨眉山嗎?你是慧清師太唯一愛徒,她是十分不愿意的。”
我問:“為什么?”韓文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都二十二了,是時候找一個與韓家門當戶對的夫婿,然后兩個人快快樂樂地攜手共度此生。”聽著聽著,我的兩邊臉腮緋紅起來了。
突然間,我的腦海閃過“月光俠”那瀟灑飄逸的身影,連忙說道:“不要。”韓文道:“明日是我的壽辰,屆時將有很多有頭有臉有地位的商人.官員似云來,韓府會異常熱鬧喧沸,其中有一人極為尊貴顯富,他是專程上門提親的。”停了一停,道:“那貴人來了,我會命人傳喚你出來見他。”聽完后,我臉上的表情很難看,心不甘情不愿地叫了一聲“爹”。韓文嚴峻道:“長輩的安排,你做晚輩的一定要聽從,這件事由不得你做主。”過了一會,又柔聲道:“爹也是為了你好,你相信我。”正所謂:“世間多少癡兒女,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已不是孩子,怎么可能不知父輩的用心良苦?
這一夜,我和父親挑燈長談促膝而坐,說了許許多多心里話,直至四更天。
翌日,韓府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前來的賀客人山人海,把廳堂圍得水泄不通,專程送來的禮物堆放在后堂,積成了個小山峰。就連沒有拿到請柬的生意小戶,也想混水摸魚摻入去韓府巴結韓文。
快進午時,一個長相很甜美的女孩,輕盈地跑來我的房間,她叫琴兒,是我的貼身侍婢。琴兒一開腔便道:“老爺命我喚你出去,快點快點啦,你的如意郎君就快要來了。”她活蹦亂跳的神情,又是高興又是興奮,就好像今天就是她出嫁的大日子一般。我暗暗發笑,說道:“女孩子家要學會像淑女那樣矜持優雅,你懂嗎?”琴兒笑了,笑得很失態,說道:“矜持什么,沒有一個女人在他面前能夠溫文雅致,沒有一個女人在他面前,那心里頭不像小兔一般蹦蹦亂跳地。”
昨夜雖與父親暢聊一晚,只因心中早有意中人,所以沒有發問。我問:“他是誰?”琴兒笑吟吟地說道:“蕭風。”我一聽,立刻呆愣當場。
在泉州城里只要是有耳朵的人,誰沒有聽說過蕭風大名,只要是有眼睛的人,沒有一個不會被他那高雅瀟灑的風姿所傾倒。他幾乎壟斷城里城外所有大生意,在商界上是個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也是這里最有錢的公子哥。
當我穿著一身雪白無暇的淑裝,隨著琴兒后步緩緩行入主廳堂時,馬上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成為全場焦點人物。
“飄飄渺渺,如縷縷薄霧中走出來的白衣仙女,真是冷艷動人。”“就好像廣寒宮里的嫦娥一般,那無與倫比的美!”“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這八個字,用在韓大小姐身上,絕不是夸大其詞。”“難道人世間真的有仙女?”人群中很多人都在議論紛紛。
爹拉著我的手,一席一席的引見過去,那些人全是地方上很有地位的商人,掌握著泉州城經濟命脈,我一一襝衽行禮。他們都夸獎我大顯淑女風范,爹一直笑嘻嘻笑個不停。
正在我嬌羞面紅之際,廳堂外人群攢動客套不斷,顯然是有大人物來了。我抬頭一望,看見一位全身臃腫大腹便便的綠袍男子,他滿堆笑容一臉福相且官氣十足,后面跟著二十幾個隨從。遠遠的他雙拳緊抱,一邊走一邊笑呵呵地朝著韓文說道:“恭喜恭喜,恭喜韓老爺五十五壽辰大吉大利。”韓文連忙迎了上去,笑道:“謝謝,常大人前來捧場,真是不勝榮幸。”來客正是泉州知府常正。
常正還是在笑,道:“下官恭祝韓老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說完,揮手命人把攜帶的兩箱豐厚禮物抬去了后堂。韓文微笑道:“常大人客氣客氣,來,請上座。”常正臉一偏望了望我,仍舊在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位是令千金韓雪韓大小姐吧,當真是傾國傾城之美艷!”我聽后,刷地一下臉兒緋紅起來了。
常正和韓文雙雙坐定主客席,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甚歡,談到了樂律,說到了佛經,又提起了商學,不知不覺過了很久了,大家的肚子都很餓了。常正肥圓肚皮嘰里咕嚕叫喚了五次,韓文三次,誰也沒好意思點破。
壽星公沒動碗筷,常正知道原因,在座的人全部心知肚明,可是誰敢發作?
便在此時,半里外傳來震耳欲聾的鑼鼓聲,一路敲敲打打鬧翻天,轉眼來到韓府大門前。韓文.常正一干人等紛紛離席前去迎接,我和琴兒則在很后面跟著。我一邊走一邊低首:這一路上沸沸揚揚地,弄得是滿城風雨路人皆知了,難道我嫁定他了?琴兒人在左側,似乎看透我的心事,她櫻桃小嘴一翹頭歪歪,笑嘻嘻道:“從沒有人拒絕過蕭風,也從沒有聽說過有人拒絕過他。”
在嘈雜人群里面,可清晰聽見一把爽朗的笑聲,是那種令人無法抗拒魅力之音!人來人往人縫中,我終于看見了蕭風。
蕭風,健康,干凈,舉止文雅,風度翩翩,長得一張無與倫比的美臉蛋,十足十的紳士風度。他的人和他的聲音一樣,同樣具有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超凡魅力。
突然之間,我的心跳得特別厲害,嬌容又紅又熱。難道真的是,沒有一個女人在他面前能夠溫文雅致,心里頭無不似小兔一般蹦蹦亂跳地?
我問琴兒:“他多大了?”琴兒道:“二十四。”我明眸平視著蕭風,說道:“我承認,他是我此生見過長得最俊美的男子。”琴兒笑得花枝招展,道:“你愛上他了!沒有一個女人在見過蕭風第一眼之后不會不愛上他的,連我也想立刻嫁給他了。”我聽后搖了搖頭,然后嘆了口氣。
蕭風朗聲道:“來人,把聘禮統統抬進來。”不一會兒,二十名勁裝大漢將帶來的十個樟木箱子輕放地上,其中一人打開了所有箱蓋。那些是黃金一箱,白銀一箱,瑪瑙翡翠一箱,各種各樣的古董器皿一箱又一箱,全是價值連城的上等物品。
在場的人看得傻眼了,韓文.常正目瞪口呆。
我想:這個男人我非嫁他不可了,我該怎么辦?不由地細眉間掠過層層愁云慘霧,怎么也撥不開。
蕭風命人把樟木箱子移去后堂,然后正色道:“韓爺,事成之后我會叫人送來更多的禮金,您老人家放心就是了。”韓文笑得合不攏嘴,道:“蕭公子,你出手真是太闊綽,老夫在此謝過了,謝謝謝謝。”
韓文旋首朝我揮了揮手,我蓮足款款趨步走上前去。韓文說道:“這是小女。”蕭風微微一笑,道:“蕭風見過韓姑娘。”我低著腰,以非常淑女的行禮方式面對著他,輕柔道:“蕭公子。”
午膳時間早過了,韓文使了眼色,在一旁久候的家丁十分知趣,知道客人們又餓又渴,動作相當迅捷,眨眼之間豐盛的酒菜擺定桌面上。韓文含笑道:“請蕭公子.常大人上座。”蕭風忽道:“且慢!今日是韓爺壽誕,我為您準備了一份禮物。”說完,左首快步閃出一人,抱著一尊笑面彌勒佛,足足有三十斤重純金打造。
韓文雙眼瞇成一線,正要說話時,卻聽蕭風說道:“適才吃了一點甜食,不是很餓,我想邀請韓姑娘一起出去吹吹風?”說著朝我望了一眼。韓文瞇眼的時候,嘴角還是在笑,突然之間他笑不起來了。昨晚他可是親耳聽見女兒不是十分贊成這樁婚姻。
在泉州城偌大之地,還沒有一人有聽說過蕭風有被人拒絕過的事。
韓文擔心了,在場賓客閉住了氣息,全都在仔細聆聽。
我毫不猶豫地道:“好。”
所有來賓凝望著蕭風和我離去的背影時,俱是暗暗稱羨,好一對金童玉女,真是天造地設之絕配,韓文則偷偷一旁如釋重負,笑自己擔憂多多。
蕭風在我面前變得十分乖巧可愛。頭一句話就說:“我說謊了,肚子空空好餓啦。”我開心地笑了,道:“我也是。”我望著他他也望著我,四目相對,兩人眼中盡是柔情愛戀,再也不想割舍分離。
相視良久,我心跳得一次比一次厲害。我想:我是不是愛上了蕭風?望著他的眉毛,他的嘴唇,他的臉龐,我一次次的持續心動。如果不是,為什么會這樣呢?
我暗自自責:我真是罪該萬死,我的心中已有了意中人“月光俠”,又喜歡上眼前這個男人……
心既亂既跳間,突然有位衣冠楚楚的大漢喚叫:“公子,都準備好了。”蕭風當然暗惱那人攪擾,但還是十分的紳士風度,輕輕一笑地道:“韓姑娘,我在前面碼頭僻靜處包了一處,一邊走一邊說,好嗎?”
“得意坊”當然是春風得意有權有勢的人,常常吃吃喝喝常來的地方。這里廚師做的盡是閩菜。由于福建地處東南沿海,盛產多種海鮮,所以滿桌以海鮮為原料的菜肴很多,如海鰻.蟶子.魷魚.黃魚.海參等,除了這些還有“佛跳墻”.“醉糟雞”.“酸辣爛魷魚”.“燒片糟雞”.“太極明蝦”.“清蒸加力魚”.“荔枝肉”。
蕭風與我坐定在最上層貴賓包間里,左首明窗臨岸,右首門戶對海。有菜自然有酒,酒是河北衡水老白干。蕭風給我斟上一杯又一杯,我們聊得甚歡。原來他不但是名貴公子,且博學多才通曉古今,上能知天文下能知地理,什么論語孔孟.春秋戰國.諸子百家.三國志,從文學談到了書法,從書法談到了佛理,從佛理談到了音律,從音律談到了朝政,我都聽癡住了。
蕭風忽道:“怎么你一直看著我,沒有說話呢?”我發呆的原因有二,其一:那是聽得津津有味,愣了出神了;其二:是我被他英俊無比的臉龐吸引住了。“沒有一個女人在他面前能夠溫文有禮的”,我想起了琴兒的話,我承認今日我已多次喪失淑女矜持。
我尷尬干笑了一聲,轉首望著窗欞,可以看見一群身著豪服的精壯漢子,如同筆直標槍一般,直挺挺地佇立暖風中,大約七八十人。我道:“你每次無論出游踏青.操辦正事.喝酒賞花,是不是都要領著一大幫人馬近身跟從呀?”蕭風笑了笑,道:“這世道惡人多陷井多,小心駛得萬年船。”我點首道:“有道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說話間,保鏢們悄然退得遠遠去了。
岸上有一人沒有離開,那人用惡狠狠的兇光瞪著我,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地,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我目觸碰對方眼光時,心里不由陣陣發怵。他是名十五.六歲的少年,走起路一瘸一拐地,左眼瞎廢戴了個黑色眼罩。
我好奇道:“他是你的手下?”蕭風點了點頭。我又問:“他叫什么?”蕭風嘆聲道:“是個苦命的孩子,叫阿寺,是我貼身隨從。”我莫名地忐忑不安,說道:“他好像很恨我,可是我與他素昧平生。”蕭風是明白人,他跨進韓府第一步的時候,早已發現阿寺心理上微妙變化了。
蕭風很紳士的賠禮,快步地下了樓梯,迎面碰見行路吃力的阿寺緩緩而至。蕭風柔聲道:“怎么了?”阿寺目光充滿了怨毒之色,冷冷道:“公子,韓文是我殺父殺母的大仇人,你要替我報——仇——雪——恨!”蕭風問道:“你十分肯定是他。”阿寺滿腔怒火,陰陰地道:“我的腿.眼全拜韓文所賜。上蒼憐見幸留一眼,使阿寺頭一眼便認出這千刀萬剮的狗賊。”蕭風聞后大吃一驚,停思一會,正色道:“好,我答應你,一定主持公道討回血債。”
蕭風與韓文快結成親家了,無論是誰聽見最后一句都會持懷疑態度的,但阿寺不會擔憂。
因為蕭風是個一諾千金的人。
因為蕭風就是蕭風。
太虛至尊
(又名《玄靈天帝》方辰)”江凡,我后悔了!“當許怡寧發現,自己寧死不嫁的窩囊未婚夫,娶了姐姐,將她培養成一代女帝時,她后悔了。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任性的讓姐姐替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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