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覺得還沒有，合同是五年，鄭先生。”張致遠的雙眼也直視著鄭東翰說道。

“阿遠你雖然唱的確實很好，但你唱的不是很專業，有不少人都是創作出來一首不錯的歌曲，然后就泯然于眾了。”鄭東翰說道。

“鄭先生，我覺著我們可以不簽約，只合作，等您能看出我的更多價值時我們再簽怎么樣。”張致遠說道。

鄭東翰聽到后眼中欣賞的神色褪去，恢復了一些商人本色。雙手按在桌子上說道：“這不可能，寶麗金不會答應這種要求。”

“那我就等到能答應的唱片公司吧，我想幫我發行唱片應該不會太難。”張致遠說道。

“年輕人你不考慮一下了嗎？”鄭東翰聽到后看了張致遠半分鐘后說道。

“謝謝鄭先生的看重，我已經想好了。”張致遠微笑著說道。

“好吧，我就給你破一次例，給你一年時間怎么樣？”鄭東翰笑著說道。

“多謝鄭先生，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張致遠站起來鞠了一躬說道。

“沒事，天才總是能讓人破例。”鄭東翰微笑著說道。

“恭喜你呀，阿遠。”孫智文站起來伸出手說道。

“也謝謝孫先生。”張致遠握著手說道。

“以后叫我文哥。”孫智文說道。

“文哥。”張致遠笑著答應道。

吃飯過后，張致遠跟著鄭東瀚去了寶麗金，阿財開車把劉亞虎送回了酒店。

在寶麗金大樓前下了車，一路上不斷有人向鄭東翰問好，鄭東翰都是點頭回應。

“鄭總要去法務部嗎？”李玲玲在電梯門前問道。

“嗯！”鄭東翰說道。

李玲玲按下了電梯后，電梯門關上，電梯一路上升。

在大廳的幾個人好奇的湊在一起，一個女職員問道：”“那人是誰啊？”

“聽說是一個新歌手，鄭總親自去談的。”

“好威啊，鄭總親自去的。”

“……”

法務部，張致遠簽了他的名字，是一份合作合同，寶麗金給他發行唱片，利潤五五分成。

廣告、商演、包裝推廣等也都沒有。

“玲玲，你去帶阿遠錄歌吧。”鄭東翰說道。

“是，鄭總。”李玲玲說道。

“阿遠，我就不陪你過去了。”鄭東翰笑著說道。

“客氣了，鄭總，您忙。”張致遠也笑說道。

等到鄭東翰走后，李玲玲說道：“張先生，請。”

“謝謝！”張致遠點了點頭。

來到了錄歌室，沒有什么人難為他，都是一路綠燈。

“張先生，您是第一次錄歌嗎？”調試設備的工作人員問道。

“是第一次，怎么啦？”張致遠微笑著說道。

“看您很熟練的樣子，真不敢相信是第一次錄歌。”

“我學習東西比較快，再說這也沒什么難的吧，我看很簡單。”

“……”

一時間空氣中好像彌漫著尷尬的氣息。

“那您學的是真快，我從業二十年最快的用了三天。”半晌過后調試設備的工作人員說道。

張致遠感覺不只是力氣恢復的快，就連記憶力也變好了，什么東西都是學一遍就記住了。

錄歌用了三個小時，逐字逐句的錄下了磁帶，反復錄制歌曲的每個段落以求最完美的部分。

“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找我。”張致遠站起來說道。

“好的，張先生。”李玲玲說道。

“玲玲姐，這個大陸仔竟然要五五分成，還不簽約，真是不知好歹，鄭總親自去都不給面子，當他是總督親戚呀。”工作人員等到張致遠走后說道。

“不要這么說啦，張先生唱歌很不錯的。”李玲玲說道。

“公司里唱歌好的人多的是，譚永林，張郭榮，許冠捷，鄧莉君，哪個不比他強，他耍什么大牌咩。”

“我們公司也不會給他推廣，只是合作關系，你們忙我走了。”李玲玲說道。

李玲玲回到了大樓頂層的總經理室，鄭東翰問道：“玲玲，有沒有人為難阿遠。”

“沒有，鄭總，只是在張先生走后有人抱怨了幾句，說張先生不給您面子。”李玲玲說道。

“年輕人難免會有些傲氣，吃點虧就好了。”鄭東翰笑著說道。

一個下午，寶麗金公司就傳遍了鄭總邀請一個新人歌手被拒的事情。

寶麗金在香港如日中天，甚至在亞洲都是鼎鼎有名的唱片公司，一個新人挑戰了規則要合作分成，就顯得有些狂傲。

盡管張致遠的本意不是這樣，在寶麗金的工作人員看來就是一種挑釁。

張致遠回到了酒店，每天還是去青石酒吧唱歌，青石酒吧現在的人流量比之前更多。

盡管有一些酒吧已經有一些歌手翻唱迪斯科，粵語比張致遠的還要標準，但聽著還是張致遠的原版迪斯科更有味道。

這些歌手也只是模仿的形似，其中的精髓還沒有掌握到。

就好像人們吃過一塊甜美噴香的蜜餞后，再去吃一塊劣質的怪味蜜餞，會更懷念之前吃的甜美噴香的蜜餞。

“遠哥，你的錄音帶什么時候出來？”劉亞虎問道。

“不知道啊，可能是正在錄制吧。”張致遠隨口說道。

他一開始還有一些期待，現在等了一段時間后，也就不放在心上了，現在挺劉亞虎這么一說，心里面也有點癢癢的。

在房間里，撥打了寶麗金的電話，一陣響鈴過后接通了。

“是李小姐嗎？”張致遠說道。

“我是，張先生你好。”李玲玲說道。

“你好，我想問下這十幾天過去了，我的錄音帶準備的怎么樣了？什么時候發行？”張致遠說道。

“公司說快了。”李玲玲說道。

“快了是幾天，能具體點嗎？”張致遠可不是剛入社會的雛鳥。

他也是被坑過幾次，去面館吃飯，老板說馬上，結果等了半小時。

打車里面有人，說是下面的就下了，結果兜了一圈才下，這種迷糊不清的話不能當真。

“那我幫你問問吧，我先掛斷，你稍等下。”李玲玲說道。

“好！”張致遠把話筒放在桌子上。

“遠哥，哪天發行？”劉亞虎迫不及待的問道。

“還要問一下，一會兒等電話。”張致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