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同學,你可能不知道,世界上只有兩種人最倒霉,掃把星和林江西旁邊的人。”陶雙雙回頭“好心”的提醒了新同學一聲。
班里又是一聲哄笑。
“洛同學,您看這……”張嵩有點為難的看著他。
洛江川面不改色的拿出課本。
張嵩趕緊提高嗓門,“好了,開始上課。”看來這位大爺沒什么意見,張嵩出了一身的冷汗。
下課后,“陶雙雙,你不是一直想和季誠當同桌嗎,明天換怎么樣?”
陶雙雙有些羞澀的拉住李沐晴的手,“好吧,沐晴,這可是你讓我換的呀。”
“順便……順便讓新同學換過來。畢竟林江西麻煩太多,別怠慢了這位新同學。”李沐晴微微一笑。
陶雙雙感覺李沐晴真的是個非常稱職的班長,不僅長得漂亮,心地也善良,總是為別人考慮。
“沒問題。”陶雙雙傻兮兮的沖李沐晴一笑。
林江西氣喘吁吁跑回家,噔噔噔跑上樓,一頭扎進散亂的被子里。心臟還在砰砰砰的跳,不知道是因為驚嚇,還是因為跑的太快。
“嘶……”本就空大的墨鏡不小心被壓碎了,林江西眼睛一陣刺痛。
“林江西,你給我滾出來。”女人的高跟鞋聲不絕于耳,伴隨著叫罵聲。
果然,張嵩不可能放過她,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嘲笑這個女人的機會。
“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逃課!”女人的聲音又尖又銳,像是玻璃摩擦的聲音。
林江西剛從床上爬起,一股大力,幾乎要扯下她的頭皮。
緊接著,只感到腦袋一陣轟鳴,臉頰像扔進煮沸的油鍋,火辣辣的疼痛。
一瞬間,林江西感到耳朵像是聽不見了,只覺得轟鳴。疼痛感消失了,眼前的血污也化成白光……
“西西,西西”她聽見媽媽喊她,原來媽媽是會為她擔心的。
林江西倒在地上,昏迷的最后一個瞬間,她想到:“如果能永遠這樣感覺不到一切該多好。”
可惜,人非草木,她終究不能對痛苦無感。
這在林江西心里是定律。
是命運,是人之常情;是自然之理。
林江西進了醫院。
“驚嚇過度,眼底出血,中度腦震蕩,胳膊上的傷痕不明。”醫生有些疑惑的看著面前這位波瀾不驚的中年女人,又看了看病床上的了無生氣的女孩。
不由得感覺有些驚悚,這不會是綁架……轉念一想,綁架也不應該帶人質來醫院……
“這位女士,您是病人的?”
“母親。”女人臉上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凌人之氣。
“哦哦哦,好。”醫生似是松了一口氣。
“張護士,37號病人包扎一下眼睛和頭部。”
第二天,林江西依舊頂著一頭紗布上學了。
母親的理由是不能耽誤功課,加之母親是學校的教導主任根本沒時間管她。
林江西眼睛也纏了紗布,只能透過縫隙勉強看清路。陽光透過白色薄薄的紗布,照在眉梢,林江西的眼睛久違的感受到陽光的溫暖,不同于墨鏡陰影下的黑暗,是陽光帶來的光明。
或許受傷也是件不錯的事。
林江西摸索著朝班級走去。
“讓開,快點讓開,滑板停不下來了……”一群男生哄鬧而過。
“小心。”
林江西只感覺胳膊被人一拉,身后便抵上了冰冷的墻壁。
一陣很清列的味道,冷清但溫柔的嗓音。透過紗布,費了好半天勁,林江很西才看清眼前的人。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