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別聽這實習生亂說
“好啊,來的正好。我正要找他呢。”
秦朗目光一狠,二話不說便飛身走出門外。
此時的錢正良正手舞足蹈的比劃著,仿佛主角。
今夜醫院一位地位非常高的病人突發狀況,竟引來不少大人物,包括院長也被驚動趕回來加班。
這名病人本是他負責,但現在束手無策,他極力的想摘清楚自己的關系。
就在這時。
一只有力的臂膀忽然抓起了他肥胖的身軀。
“啊呀!誰…放開我!”
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嚇了一跳。
秦朗速度極快,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將錢正良抓走,沒一個人能反應過來。
一剎那,錢正良已經被秦朗帶到了病房,狠狠地摔倒在地。
“你…你究竟是誰!你想干什么!”
錢正良一經回神,就試圖爬起。
誰知一股鋪天蓋地的強勢威壓,瞬間就像千斤鐵壓在他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
“好好看清楚我是誰,不知道錢老師還記不記得我。”
“啊你…你是秦朗。”錢正良艱難的抬起頭,認出秦朗的速度甚至比劉云華還快。
秦朗冷冷一笑,看來這家伙沒忘。
門外的一大群人也緊跟著過來。
所有人都驚了。
哪來的兇徒,敢在醫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鬧事。
這陣仗,把劉云華他們嚇了一大跳,不過這卻是秦朗要的效果。
正好有人做個見證,也算了結前仇舊怨。
他本可以直接了當的誅殺錢正良,但那是修真界的行為,而在地球,有地球的一套規則。
既然是他自己選擇回來,也該選擇接受這個規則,而且錢正良所牽扯的事情重大,反倒這種方式更好解決。
“你是什么人,膽敢在我醫院鬧事?!”
一群人中,一個年近花甲的男子氣憤的站出來,首當其沖的怒斥。
錢正良聽到這聲音,極力呼喚:“院長,救我。”
此人正是醫院院長,陳國華。
沒等陳國華應聲,他身邊一個目光銳利,氣質不俗的中年男子當先暴呵一聲:“趕緊把人放了,敢在我面前鬧事,你膽子不小。”
“你是誰?”秦朗饒有興致的朝此人看去。
男人哼哼一聲,鷹目怒瞪:“我是南江市治安總長岑飛遠。”
此人名聲一報,劉云華他們都傻了,沒想到竟會驚動這種大人物。
平時這種人物也就在新聞上能看到。
劉云華內心焦急無比,兒子難不成當初車禍撞壞了腦子不成?
她卻不知,秦朗得知此人身份,反而更高興了。
“那你來的正好,正好來查查這庸醫故意誤診,長期坑害南江老百姓的事兒。”秦朗語不驚人死不休。
此話一出,門外那群人臉色皆變。
“小子,亂說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岑飛遠仍然氣勢怒張。
“五年前,我曾在這家醫院上班,見證了錢正良勾結無良醫藥代表故意誤診害人的事。”
嘩!
此話一出,更是引起嘩然。
“嗯?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岑飛遠一下對此事來了興趣。
被壓著的錢正良頓時急了,即便無法起身也仍提高嗓音驚叫道:“岑總長別聽他的,他就一被醫院掃地出門的實習生,根本什么都不懂。”
院長也急了,此事關乎醫院名聲。
“錢正良,這到底怎么回事。”
“院長啊,您別聽他胡言亂語,這家伙當年就品行不良,我不肯給他轉正,他就是來報復的。”錢正良急切的否認道。
他這話說的有理有據,讓人選擇相信。
門外的人里,一個保養精細的中年女人不耐煩的道:“別聽那個實習生亂說,趕緊找人處理了,浪費時間。要么讓他拿出證據啊。”
錢正良立馬附和道:“對,除非他拿出證據。我錢正良行得正坐得端,不怕跟他對峙。”
秦朗笑了,他一猜就知道錢正良會這么說。
這家伙行事一直都謹慎小心,每次做完都把證據銷毀的一干二凈,他當年也是花了很多時間才找到了一絲機會。
他永遠忘不了那個比秦小魚大不了多少歲的孩子,和他自己拔掉輸氧管時,那雙絕望的眼神。
如今五年過去,錢正良肯定把那時候的痕跡抹除的一干二凈。
但他卻忽略了一件事,就是秦天德這個活生生的證據,就在病房里。
秦朗不緊不慢的來到父親面前。
此時秦天德的身體狀況,他了如指掌,只要用青木真氣催生干細胞生長,同時修復受損的五臟六腑即可,剩下的就等休養一些時日就好。
“誰說我沒有證據?”
說著,他便暗中給父親灌輸真氣。
錢正良似乎意識到什么,但一想,秦天德總不可能醒過來吧,說到底這白癡還是太年輕。
想靠他充當證據?
經過幾次折騰,秦天德已經奄奄一息,就算檢測不出癌細胞,也可以推說是化療殺光了,又不是不可能。
錢正良一下子更有了底氣,謾罵道:“真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我看在當初也算師徒的份上,多次幫忙安排化療,沒想到你竟然倒打一耙。”
他確實是這么做了,但目的一來是為了多掙點黑心錢,二來也是為了報復秦朗當年調查他的事。
隨著這話一出,門外的人更肯定錢正良的話,認定秦朗是亂說。
劉云華和張有財則是急的團團轉,這可如何是好。
門外的人已經開始威脅,秦朗若執意如此,進去三十年起步,很有可能這輩子都出不來。
“兒啊,你好不容易回來,你怎么還……”劉云華急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秦朗口吻平靜,“錢正良是我父親的主治醫師,關于我父親的所有情況,都在病歷上,我就不多說了。錢正良診斷為肝癌。”
“是,我承認,病歷我都可以交給你們查看,我問心無愧。”錢正良當即應聲。
承認就好,少了很多解釋。
秦朗十分滿意,一邊輸送真氣,一邊繼續說道:
“但,實際上他根本不是肝癌,而是肝硬化結節。
大多數原發性肝癌都是在肝硬化的基礎上產生的,尤其像我爸這樣常年酗酒加上心情抑郁導致。
肝的本質呈現大批增生性的結節,這種結節和早期的肝癌在臨床影像學上有時很難區別,同時這兩種病的患者又伴有甲胎蛋白升高,所以容易混淆。”
他的這些話,外行人聽的云里霧里,只聽出來病患不是癌癥而是什么結節。
唯有院長心臟突突突的,他意識到如果秦朗所說為真,事情可就大發了。
但他沒有選擇阻止,而是示意讓秦朗繼續說下去。
秦朗繼續道:“但確認癌癥都很謹慎,一個看不出來,一群人也看不出么?更何況還是錢正良這種級別的,他真會出現這種疏忽?”
眾人聽后紛紛下意識的點頭,對于錢正良的醫術他們是認可的,要不然也不會讓他治療那位。
“你說了那么多,無非是想證明我錢某人誤診,我若是誤診,你讓他生龍活虎的醒過來啊。”錢正良哼道。
秦朗故意吊話:“你是算準了經過這么折騰再健康的人都得折騰沒吧,何況我爹本來肝也不好,干細胞也被殺了個干凈。”
錢正良不屑道:“這些都是沒有證據的假話,沒有任何意義。”
“好,那我就給你看個有意義的。”
秦朗最后一拍,床上病人猛地驚坐而起。
幾乎所有人都在聽秦朗說話,卻沒有看到他偷偷灌輸真氣。
這一幕,當即嚇到了所有人。
劉云華又驚又喜:“老秦!你…你醒了!”
秦天德則是一臉茫然,只感覺身體久違的輕松,雖然還是沒什么力氣,但先前的疼痛都消失了。
“我……我好像好了。”
他下意識的這話,讓門外的人震動不已。
和他們不同的是,其中一個高挑冷漠的女人,表情看著鎮定,眼神里卻閃過一絲奇異之色。
“不可能,他醒過來也說明不了什么。”錢正良徹底慌了。
秦朗冷笑一聲,“隨時可以讓人來檢查,如能檢測出變異癌細胞,就當我秦某人潑臟水,我接受法律審判。反之,足以說明一切。不過這家醫院的人,我不放心。”
那高挑的女人應聲站出來,“你好,我是京都醫學院柳茹玉,不知可否讓我來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