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水落石出
“你在玩我?!”
陳度一聽震怒。
明顯感覺到秦朗的嘲諷。
秦朗就笑了,“才區(qū)區(qū)一百個億,就把你給嚇到了?那我告訴你,這點錢連我老婆的一根頭發(fā)絲兒都買不到。”
“你好大的口氣。”
“口氣大,是因為我本事大,也不需要像某些人那樣,要用卑劣的手段掙黑心錢。”
秦朗絲毫沒有夸大,別說其他的,就那一手整容術,一百個億輕松賺到好吧。
女人,可舍得在臉上花錢了。
就說那孫秀秀,讓她拿出一個億換一張孫嫣然現(xiàn)在的臉,她都不帶含糊的。
陳度一聽秦朗話外之音,面色陡然一變,“你什么意思。”
秦朗也不跟他浪費時間了,兩眼一瞇道:“我本可以當場解決了你,因為,你居然下毒想害死我女兒。”
他的眼神凌厲無比,一瞬射去,驚的陳度心跳急劇加速。
“但我忽然知道了一件事,原來你就是碩源的老板,也就是那個跟錢正良串通一氣害人賺錢的家伙。”
秦朗一步步緊逼。
這件事經(jīng)他一說,陳度內心的緊張到了極點。
怎么會!
他,怎么會知道!
這件事極其隱秘,每一次做完他都會銷毀一切證據(jù),跟錢正良之間的聯(lián)絡也特別小心。
按說,不會有人知道的。
他怎么會知道?
“你別信口胡言,我行得正坐得端,沒有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的。”
“錢正良已經(jīng)被抓了,你真以為自己能脫得了干系嗎?”
這件事昨天凌晨發(fā)生,陳度還沒來得及接到消息。
秦朗肯定的語氣,讓他一下子慌了神。
“不信啊,不信你大可找人打電話,我想以你陳公子的手段,很快就能了解到。”
秦朗不著急,他就是想看陳度恐慌的表情。
那陳度心頭無比忐忑。
看他敢說的這么確定,難不成是真的?
遲疑一陣,陳度立刻拿出手機,到窗外去打電話。
一旁的林家母子心神震動,雖不知情,可看陳公子的表情,好像真遇到麻煩了。
片刻后。
陳度果然了解到了狀況。
凌晨時分,新空降來的治安總長岑飛遠連夜審問,將消息全然封鎖。
他在治安所里的人來不及轉告,直到剛剛才稍微得空,也正打算將這件事告訴他。
聽電話那頭急切的語氣,顯然此事已經(jīng)到了萬分危急的關頭。
不行!
不能讓他繼續(xù)往下查!
陳度內心一動,當下哪還能想著占有別人媳婦兒,得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凈。
但當他準備出門之際,秦朗一個箭步往前沖,從后面重重的按住他的肩。
陳度頓時感覺千斤重擔壓在身上,雙腿一沉,根本動彈不得。
“你……你放開我。”
“不就是想回去問清楚怎么回事么,讓我告訴你,這件事就是我告訴他們的。”
秦朗一字一句,冷的像冰刀一般,直戳入陳度的心頭。
“就連他們沒查到的,我都清楚。
你碩源生物制藥,最重頭的有兩樣生意。一,是通過醫(yī)院榨取誤診病人、高價賣入醫(yī)療器械,二是毒品交易。”
他清清楚楚的說出陳度的行為,像是開了透視掛一樣,全對上了。
“這……這些你是從哪里知道的!”陳度再無法淡定。
因為,這些都是真的,并且每樣罪名一旦核實,都足以讓他被槍斃。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五年前有一個實習大夫……”秦朗故意放慢語速。
陳度瞬間驚醒,五年前…
是他?
他還記得,五年前有一個實習大夫發(fā)現(xiàn)了錢正良的勾當,并且在不遺余力的搜集證據(jù)。
得知此事后,他當即安排人在實習醫(yī)生回來的車上做了手腳,讓那輛車在半路滾下山崖。
但他從未過問那實習醫(yī)生是誰,在他看來,不過是個已經(jīng)死了的小人物罷了。
“我記得,那輛車上整整有三十個人,三十條人命就在那么一瞬間悄然無聲的結束了。”
秦朗平聲靜氣的說出這番話,卻是猶如一場大暴雨,侵襲陳度整個世界。
“不光他們,我永遠都無法忘記當年那個絕望地小男孩兒。”
那個小男孩兒本來只是一場高燒,可錢正良在知道他家里條件還不錯的時候,動起了歪心眼子。
他故意診斷那小男孩兒為絕癥,哄騙他爺爺不斷往醫(yī)院送錢求他救孫兒的命。
短短不到半個月的功夫,賣房賣車,傾家蕩產,花了好幾百萬。
直到把那家人榨的一分不剩,還欠下不少外債后,小男孩兒反而越病越重。
最后一天,小男孩兒告訴爺爺:“不要再花錢了,我好累。”
說完這句話的當晚,他趁著爺爺不注意,偷偷地拔掉了輸氧管,結束了短暫的一生。
隨后,他爺爺接受不了刺激,跟著跳樓死了。
秦朗當時就是負責這小孩兒的實習醫(yī)生,親眼目睹了小男孩兒死后仍睜著的眼里,還充滿不甘。
和對這個世界的留戀。
當時他就發(fā)誓,一定要調查個水落石出,避免更多人遭到這種慘劇。
回家后,最重要的是家人,第二便是這件事。
說完這些,饒是秦朗修行十萬年的心態(tài),也不住因憤怒紅了眼。
“你出身有錢人家,根本就不缺錢,為什么還要做這種喪心病狂的買賣!”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我是個正經(jīng)的生意人。”陳度仍強作鎮(zhèn)定,不肯承認。
那對母子早就聽傻了。
直到這一刻,見陳度否認,林有源急叱道:“就是,陳公子家里已經(jīng)那么有錢了,根本不需要這么干,我看你就是栽贓,陷害。”
“他不是。”
突然。
大門轟然一響。
一大群治安衛(wèi)在岑飛遠的帶領下闖入,第一時間就將陳度挾持住了。
無論陳度怎么掙扎,有岑飛遠在,沒人放他。
陳度破口大罵:“你們這幫濫用職權的混蛋,我要告你們,告的你們翻不了身。沒有證據(jù),我堅決不承認。”
“你行了,閉上你的嘴吧。”
這時,門外又有一人,繞過數(shù)十名治安總,緩緩踏入。
秦朗張目一看,來人赫然是陳國華。
只一夜間,他仿佛蒼老了十多歲。
只見他雙手顫抖的拿著一堆文件,兩眼間遍布著無數(shù)血絲。
看到他手里的東西,陳度掙扎的越發(fā)厲害:“老東西,你……你干什么。”
“如果不是秦先生提醒,我還被蒙在鼓里。
原來你這小子竟然把這些年來所有的來往賬目,發(fā)票統(tǒng)統(tǒng)放到了我這兒。其中還有你這些年害的人命,沒想到都是你干的。
你是了解我不可能會拆開這東西看,故意放在這的是吧。而且,就算有一天被發(fā)現(xiàn)了,你還可以反口誣賴我,由此脫身。”
陳國華果然不笨,在看到這些東西的一瞬間,就將一切了然于胸,然后交給治安總。
岑飛遠本來經(jīng)過一夜審訊都沒得到什么結果,錢正良死活不肯說,直到這些東西拿出,鐵證如山,他沒辦法只能承認了。
一切,真正的水落石出。
被岑飛遠安排跟著陳度的人得到消息,便第一時間通知。
“說來也巧,若不是你毒害我女兒,我問了一嘴葉子蘭,也沒這么快能查到,說起來還得謝謝你。”
秦朗實話實說。
無異于,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陳度在鐵證面前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他知道,再怎么解釋都沒用了。
治安總的人帶走他,岑飛遠另外指向林家母子,“這兩個也是涉事者?要不,一起帶走審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