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鐵蛋??
薛阮阮瞪大眼珠子盯著少年看。
哦,沒別的意思,就是她曾經有個藝名叫鐵蛋的鐵子。
恰好,
也姓田。
這個人有喉結,前后一樣平。
雖然她的鐵子也挺平,但仔細感受,還是略有起伏的。
那腰下部分……
“喂喂喂,你個臭丫頭往哪看呢?”
鐵蛋同志黑乎乎的臉上看不出什么,只能從語氣里聽出幾分羞惱。
哦,真是男孩子?。?
薛阮阮心底落寞片刻,隨即又慶幸不是她家鐵子,不然,可就太悲催了。
這種狗命難保的日子,她家笨蛋老鐵不適合。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孩?!?
薛阮阮覺得她現在這幅邋遢的樣子,再加上發育不良的小身板,完全看不出女孩特征的。
田鐵蛋撇撇嘴哼了一聲沒回答,只在心里吐槽,誰家大老爺們聲音是這個腔兒?……誰家大老爺們方便是蹲著的?
田鐵蛋略不自在的瞥了薛阮阮一眼,將掛在身上的布兜解開,掏了幾個野果給薛阮阮,
“吃吧,死不了人的,膽小鬼……”
薛阮阮:……
嘿,這熊孩子,她有得罪他嗎?
薛阮阮拍開田鐵蛋的手,擰眉道,
“你憑什么這樣跟我講話?我是求你什么了,還是欠你啥了?”
莫名其妙冒出來一個人,說起話來更是莫名其妙。
薛阮阮翻了個白眼,心下思索她的新路線。
她該下山了,這少年說的不錯,這山上有狼。
她是幸運沒遇上,但她聽到過狼叫。
但下山往哪個方向走,也是個大問題。
自進山以來,她都是是以背對坂山村的方向直線前進,那下山的路,要么就是翻過這座山,要么就以現在的位置水平往前,以平行路線開始趕路,趕在入秋天涼下來時下山落腳。
如果不是遇上這位鐵蛋同志,薛阮阮是打算過兩天再執行新計劃的,現在么,反正東西都在這,背上直接走就行。
薛阮阮在心下定了新路線,不再理會田鐵蛋。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目前看來也不像要害人的,當然,如果對方要做什么,她拼死也要拉對方墊背。
…………
“別再跟著我!”
薛阮阮繃著臉,神色不好看。
田鐵蛋吊兒郎當的接上話,“誰跟著你啊,大路朝天,我想咋走就咋走?!?
薛阮阮眼底劃過陰郁,猛的轉身,揮著砍刀對著后面劈下去。
這舉動來的突然,田鐵蛋閃躲不及,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而那卷了刃缺了口的砍刀,正正對準他的臉。
薛阮阮雙目沉靜,對上田鐵蛋的眼睛,小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一字一頓,“我說過了,別跟著我。”
田鐵蛋看著這個他認為只是比普通人大膽,又有幾分福氣的女孩兒,神情莫名。
兩人就這么對峙了半響,最后田鐵蛋嘿嘿笑起來,
“我就是想跟你做個伴唄,我有身貼?!?
身貼?
薛阮阮立馬反應過來,這是古代的身份證。
說到這個,薛阮阮舉著砍刀的手,一下子就泄氣了。
這個她報著僥幸心理刻意忽略的問題,終究還是要面臨的。
哪怕是古代,
沒有身份證的人,能光明正大走到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