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漁笛一伙人回到公寓時已然下午四點多了。

中途順路去了趟便利店，蔡知易就像黃鼠狼進了雞籠，推著大購物車在零食區鏖戰。

姜漁笛站在水果區深思：鳳梨和菠蘿有啥區別？

于是她買了一盒奶油草莓，一斤龍眼，半個小西瓜。

回到宿舍后姜漁笛先用贈的食鹽浸泡草莓，隨后去陽臺收衣服。

“今晚想吃什么？”姜漁笛就著蔡知易的手吃了顆龍眼肉含糊問道。

“秀西！秀西！”蔡知易嘴里包著好幾顆龍眼叫喚。

待姜漁笛收拾好衣服三人結伴而行。

“明早一起晨跑啊，說好的。”向東方笑著看姜漁笛。

“好的向教練！八點半上課，咱們六點去跑吧。”姜漁笛計劃，“蔡蔡真的不來嗎～”

“算了吧姜姜東方～～你們缺失的覺我替你們補回來～”蔡知易拋媚眼。

路過餐廳一樓甜品區，姜漁笛又忍不住買了份雙皮奶——其狀如膏，其色潔白，質感細膩嫩滑，口味甜香清淡。

向東方看姜漁笛吃的正酣，忍不住道：“漁笛，才發現你這么愛吃甜食啊。”

姜漁笛：“哧溜哧溜——真的很好吃啊。健身的話…是不是要戒甜食？”

向東方點頭：“沒錯。健身忌口的東西很多，你考慮好了嗎？”

“放心吧，吃完這份雙皮奶還有宿舍的水果，我就戒掉。”姜漁笛動動耳。

向東方驚恐地盯著姜漁笛：“你——你的耳朵還會動？！”

“哈哈哈哈哈哈哈……”蔡知易在一旁大笑，“姜姜雖然是個面癱，但耳朵可靈活了～”

“面…面癱？這真是，看不出來啊……”向東方回想這兩天的相處，好像…確實…沒怎么看到姜漁笛有大幅度的面部表情，還一直以為她是個優游自如的人呢。

姜漁笛耳朵擺擺，飛往了日料區。

……

……

“漁笛你要嘗一下這個嗎？”向東方用筷子指了指。

撥浪鼓姜漁笛：“我討厭魚籽！”

三人正邊吃邊聊，人群忽然有些騷亂，有幾人不斷上上下下，沒一會兒涌下去一大批。

“怎么了這是？”向東方喝了口大麥茶。

“咱們也吃完了，下去看看唄。”蔡知易迫不及待。

……

“打起來打起來！”

“哦吼——”

“這人怎么了？”

“不知道啊，就突然被人摁在地上打了。”

“這怎么沒老師來管啊？”

“聽說是偷東西呢。”

“那活該。”

“偷東西就交給老師處理啊，私下打人算什么！”蔡知易氣不過，“還是這么多人打一個！”

姜漁笛望著地上弓成蝦狀的男生皺了皺眉，再這樣打下去會重傷。

江聞死死護著頭，側躺地上彎曲雙腿以保護肚腹。

只要護住緊要部位就不會被打死，江聞心里笑到。這么多年他一直如此，好好地活到了現在。

姜漁笛沉默著看了會，倏然轉頭對蔡知易和向東方說道：“我們快走，聽說好幾個老師還有主任在趕過來，被抓到看熱鬧不知道會不會扣分。”說完一手拽一人匆匆離去。

旁邊的幾人聽到姜漁笛這么說，幾番思量之后也默默離去。

隨后離去的人越來越多，沒兩分鐘場地空空。

這就是“羊群效應”，姜漁笛暗道。

……

……

江聞呼吸急促，渾身顫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依舊躺在冰冷的地上，雙手死死護著頭，喉里發出“赫赫”的聲音。

“喂。”

“你擋我路了。”

……江聞微微松手，想努力睜開眼睛看看這個毫無人性的混蛋是誰。

那人等了三秒也沒見江聞有什么動作，不耐地直接從他身上跨過去。

江聞霎時僵硬，極力撐開紅腫的雙眼，從縫隙里窺伺著。

啊——是他。

高大的身軀在貨架中穿梭，然后止于水果區——獼猴桃和奇異果到底有啥區別？

于是篤獵挑了一串葡萄和一串提子。

結賬時還能感受到身后那道灼熱的視線，篤獵臉黑了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