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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亞當

“你醒了,亞當。”喬·艾爾在一旁,看了他一眼,然后繼續做實驗道。

亞當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周圍,這是氪星的實驗室。喬·艾爾是自己的父親,他就在自己旁邊。

“辛苦你了,昨天你熬夜留守實驗室。沒辦法,我們父子倆總有一個人要留守在這里的,不然可能就有非分之人進來。你知道的,氪星現在的情況。”喬·艾爾自顧自的說道。他沒有注意到亞當的額頭已滿是冷汗。

亞當仍然驚魂未定,他來到一旁的光滑飾件旁,根據鏡像看了看里面自己的模樣。確定了,自己現在確實是亞當了。現在,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了。亞當松了一口氣。

看見亞當愣了好半會兒,喬很怪異地看向他。平時亞當可是太積極了。自己要做什么,他肯定是馬上上來幫忙的。怎么可能這樣。

“亞當……”喬輕聲叫了叫愣住了的亞當。

“來了。”亞當反應了過來,忙上前去,給自己父親作助理。

“你看,亞當,這就是地球。”喬指著模擬星圖,對亞當說道。

“地球?這就是你找到的行星嗎?父親。”

“沒錯,它完美符合我的要求。它是一顆年輕的星球,它的重力要比氪星小。它年輕的太陽,也正散發著朝氣與活力。卡爾到了那之后,他的細胞會吸收那里的太陽能,他會成為超人。他會在氪星與地球之間建立一座橋梁,引領那里的人前進。我會把他送到哪里。至于你……”

“我不會和你分開,我會與氪星一起共存亡。”亞當堅定地答道。

“很好,不愧是我喬·艾爾的兒子。現在,我還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你來看……”

本來亞當一開始還覺得正常,沒什么問題。但現在亞當卻有一種非常怪異的感覺,感覺自己現在說的這些話都非常行云流水,好像自己曾經說過一遍一般。有一種把記憶重復了一遍的感覺。

亞當又愣住了。這種感覺很怪異。

“亞當,亞當……”喬又連叫了兩聲亞當,“你今天怎么了?”

“沒事,我走神了,繼續吧!父親。”

……

“父親,放心吧!我一定完成任務。”

亞當臨出發前,打著包票,對自己父親自信說道。

“記住了,進入Z95星域后,找到斯塔爾星,把斯塔爾礦石帶回來。那可以作為超能源使用。以便我能確保有足夠充足的動力將你的弟弟送往地球。氪星已經要毀滅了。得有人能夠活下來。氪星現在對我的權力限制很嚴,這是我唯一能動用的科研艦船了。我把它交給你。”

“我明白。放心吧!我一定完成任務。”

“好,那你多注意安全。”

兩人擁抱告別。

亞當坐上了飛船,離開了。

本以為一切順利,卻沒料想到,飛船的航向發生了偏離。

飛船被一個隱形力場牽引,最終卷入到了一個星際旋渦之內,然后便徹底失控了,完全徹底偏離了方向,在其內打轉。在里面一段時間之后,飛船又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牽引,被拋向了另一個方向,最終進入到了一片特殊的星域內。然后,便與外界徹底隔絕了。

他就與父親失去了聯系。

在失去聯系之前,他與父親還有過一次影像通話。

他從傳過來的畫面得知了這場事故的原因。

“飛船不受控制偏離航向了,父親。它已經不受我的操控了。”亞當拼命操作,焦急地喊道。

“怎么回事?”勞拉急切地問道。

喬·艾爾馬上開始調查原因,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人為運作的隱形力場存在。他明白了,這是有人在搞鬼。喬·艾爾努力操作想解除力場,但他失敗了。

“佐德!”喬·艾爾大怒。他已經明白是誰了。

“你是在找我嗎?”佐德帶著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是你干的!你為什么這么做?”

“可悲啊!可悲。你已經找到了可以使氪星持續發展下去的能源,結果,你卻只想著自己的私利。只想著如何送走自己的孩子。”

“氪星已經無可救藥了,氪星的文明已經腐朽了。它已經蓬勃發展了十萬多年,現在,它也將進入衰亡的時刻了。這是文明進程的必然。有生自然也有毀滅。并非只是缺乏能源那么簡單。這并不是氪星滅亡的根本原因。解決能源并沒有什么用。它的滅亡是注定的。你我都阻擋不了,佐德。”

“氪星不會滅亡!現在還有機會,只要我的政變成功,讓那些聽不進去任何話的掌權者滾蛋。你我二人合力,還是可以救回氪星的。”

“你不明白,佐德。文明興衰自有其規律,這是無可阻攔的。你的政變并不會改變什么。氪星的文明本質不會改變。它的古老過去是榮光,現在卻在阻礙自己。它就是一棵已經中空了的樹,搖搖欲墜。已經救不了了。收手吧,佐德。不要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了。”

“你真是個老頑固。”佐德拉下臉,說道,“那,對不起了。你的孩子,就要完蛋了!”

“你要干什么?”

“你應該知道,那片特殊的星域吧!進入里面的人,就會永遠迷失,再也出不來了。我會把他扔進去。你最好再好好考慮考慮。”

“我想,亞當他會理解我的。他出發前也早做好了獻身的準備。”喬冷靜地道。

“你以為我不敢嗎?這可是你逼的,喬!動手,菲奧娜。”

“是!”菲奧娜應了一聲,然后調整了力場。

亞當的飛船便被拋向了那片星域。

在通訊完全消失前,亞當聽見了喬·艾爾的最后一句話:“我愛你,亞當。”

現在,亞當已經在“時間詭域”之內了。進到詭域內,周圍熟悉的,完全漆黑一片的,什么都看不到的場景,馬上勾起了亞當的很多記憶。

因為亞當對此印象非常深刻。他當時在這片星域內,有一瞬間甚至十分絕望。他覺得自己就要完蛋了。此刻,那種絕望的感覺又馬上涌上了心頭。

亞當體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熟悉感。記憶碰撞了。

當亞當解除駕駛狀態,讓飛船自動駕駛,從駕駛艙內出來時。飛船的各個角落映入亞當的眼簾。熟悉感越來越強烈了。

他馬上想起來了自己在飛船內各個地方的散步。亞當那時正要前往地球。

當他看到了飛船的操作中心時,他什么都想起來了。

他的耳邊又似乎響起了那熟悉的警告聲:“警告!警告!請立即停止你的行為!”

他在這里編寫程序大戰智障ai。

此刻!亞當什么都想起來了!他全都想起來了!

自己確實是穿越為了氪星人亞當,但是,自己已經過了這個時間節點了。自己現在已經在地球了!此刻,時間點是錯的!他不應該還在詭域內。

啊——

亞當的記憶越來越爆炸,提到地球二字,他想到了更多。無論是飛船的強制迫降,還是在哥譚郊區森林的被人追殺,還是在阿卡姆瘋人院受到的無盡折磨,亦或是后來與蝙蝠俠的大戰。

亞當全都想了起來了!這些記憶的碎片,都逐漸在亞當腦內重新拼接,愈發清晰。

亞當已經想到了。就和剛才自己身為方宇的夢是一樣的。

自己現在雖然已經是亞當了,但周圍的這一切仍然是虛幻的。也就是說,自己在第二層夢境里!自己周圍的這一切,仍然是虛假的!

隨著越來越多的信息涌入,亞當頭痛欲裂。

“啊——”

亞當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亞當驚魂未定的直起身,看向四周,只見自己待在了一間小木屋里。

旁邊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正在看著亞當,她對亞當說道:“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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