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手看著面前狼吞虎咽的四人,一個軍官,兩個和尚,旁邊還躺著一個重傷不醒的中山裝老者。
之所以說是四個狼吞虎咽的人,那是因為那老者即使昏迷著,在給他喂湯藥的時候,嘴巴也不停的吃著,甚至還吧唧著嘴。
若不是翻看瞳孔再三確認下,也的確處于昏迷狀態,劉一手一干人都懷疑這是個懶得,連飯都不想自己動手吃的人。
好強的求生欲??!
“這么說你們幾個是從西山防御陣線上退下來的?”
“阿彌陀佛,施主真是慧眼識珠,貧僧師徒來自五抬山羅剎峰安寧寺”
“我叫孫大鵬軍管部少將”
至于那位昏迷不醒,確又一直處于進食狀態的老者,無意間被大家忽略了。
宗寧和孫大鵬一方想的是,劉一手一干人來路不明,又實力雄厚!更有一列能架空飛行的火車。
夏東海畢竟是最強的戰力,雖然重傷昏迷,但如果真和劉一手一方發生了沖突,好歹留個后手。
劉一手不問的原因是他現在感到分外頭疼,他無語的看著對面幾人。
尤其是孫大鵬,此時已經是吃第五碗飯了,僅次于那昏迷中的老者!
“我說趙虎你喂飯差不多點就行了!你就不怕把你大爺撐死?”劉一手摸著老者微微隆起的肚子,生怕給撐爆了,只想默默當個路人。
“我就是想看看大爺跟姓孫的誰更能吃!”趙虎偷偷瞟了對面孫大鵬一眼。
當王朝走進餐車的時候,孫大鵬端著飯猛然站起,看著那個滿臉刀疤的青壯漢子,從未覺得他這么順眼。
多日的酸楚和委屈涌上了心頭,忍不住眼角閃爍著淚光。
王朝更是激動的不能自以,死里逃生的二人狠狠抱在了一起,都強忍著心中的酸痛!
兩人拉著手坐下,互相詢問起多日來彼此的遭遇,還時不時瞟向宗寧師徒二人。有故事??!
劉一手一看這關系,也就放下了心中的警惕和不安。
想著能在那么龐大的毀滅力量之下幸存的四人,實力定然不低,有他們在車上也算是一種保障。
等幾人酒足飯飽之后,劉一手讓王朝將四人先后安頓了下來,自己則向駕駛室走去。
走到一半,竟然發現夏君姚在包廂門口望著他,劉一手嚴肅的洋裝沒有看見,低著頭想要過去。
“一手哥你等等!”夏君姚怯怯的喊住他。
這嬌弱的一聲真是甜到了心里!劉一手忍不住一個哆嗦。
夏君姚迅速的將一個掛墜塞進了劉一手懷里
“我不知道這代表了什么,但我一直貼身帶著,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你拿著。”
說完就紅的臉跑回了車廂,緊緊關上了廂門。此時她背靠著車門,心中仿佛有一群小鹿在亂跳,心想著
電視劇里不都這么演的么?我會不會太主動了!可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充滿母愛的輕輕撫摸著。
這尼瑪就離譜了??!我是結過婚的人好不好,再這么整下去我的軟肋就真繃不住了!
包廂外的劉一手一臉懵逼,強忍著疑問迅速鉆回了駕駛室中。
已經連續行駛五個小時的劉一手時不時拿出地圖對照!又拿起指南針觀察!
他憤然將地圖扔到一邊,又將指南針默默收起。
瑪德!沒個能用的,地圖上根本無法參照環境來查看所處的位置!
而指南針自從黑夜降臨到現在,除了會一直打轉,什么都干不了!
太陽,月亮和星星全都下崗了!我這現在向哪里走都不知道,開盲盒嗎?走哪算哪?
煩躁的劉一手索性等的明天跟眾人一起商議,他拿出夏君姚送他的禮物,簡約大方的淡紫色吊墜,紫水晶嗎?
劉一手將它掛在了脖子上,如果麗珍發現了,就說是優盤吧,黑科技的那種!我好無恥??!
劉一手將“爺爺號”停在一處谷底,依舊盤成一個正圓。
與列車精神力的連接下,他可以隨時感知火車周圍三百米距離內的情況。
此時按時間算,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他悄悄回到媳婦兒麗珍的包廂中,看到早已沉沉睡去的老婆。
他緩緩躺下,緊緊抱住了這個陪伴他六年的女人
。。。。。
在3000千米的地心深處,一個灰色人影,靜靜矗立在一扇緊閉的巨門之前。
這巨門非木非金,非鐵非石,暗金色的神秘材質隱約有一股流彩纏繞其中。
只見這扇暗金色大門高三十六米,寬七十二米,整個對開的大門上刻畫著無數栩栩如生的羽蛇族浮雕。
每一幅畫面都仿佛是承載了這個悠久文明的故事,歲月的沉積讓這扇大門顯得更加神秘和厚重。
“都這個時候了,還不甘心?”
灰色人影將手掌扶在巨門之上
“答應你們的事情我就一定會辦到?!彼旖锹冻隽诵皭旱男θ荨?
從他手掌觸摸的位置開始散發著白光,漸漸在一陣光暈籠罩之下,巨門被緩緩打開。
“這一切才剛剛開始!”灰色人影淡淡隱去,消失在這方世界之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被推開的暗金色大門后面是無比的黑暗,在這死寂的黑暗中,無數猩紅的眼睛閃閃浮現而出
。。。。。。
“爺爺號”蒸汽車頭里,不到九平米的車廂,擠擠囊囊的站著六七個人。
劉一手帶著趙虎和王超幾人拿著地圖、指南不住商議著,雖然這兩樣根本沒什么用!
陸海清將地圖來回翻轉著看不出個所以然,憤憤往操作臺上一扔,感覺智商收到了侮辱。
孫大鵬則緊挨著他的下官王朝,仿佛有這個同伴在,才能從宗寧師徒的陰影中走出來。
“大師,這里你的本事最大,不如給晚輩們亮一手!”
孫大鵬陰陽怪氣的說著,無時無刻不想在宗寧大師這扳回一局落落他的面子。
前幾日的憋屈和不快一直讓他耿耿于懷。現在有了幫手,底氣也足了不少,惹不起了好歹有個難友陪葬。
“阿彌陀佛,事已至此,貧僧就獻丑了”
宗寧大師說著就從懷里拿出個草扎的小人兒,小人上赫然寫著孫大鵬的名字。
眾人臉色皆是一變,萬分同情的看著孫少將,你這是怎么得罪高僧了?氣的大師連姿態都不要了!
只見宗寧大師將草人放在操作臺上,一通只有自己能聽的懂的經文念完,驅手一指,小人慢慢調轉著身影面向了車后的方向!
完犢子了!這幾天都白費勁了,方向跑反了!劉一手臉色難看的露出心碎的表情。
“阿彌陀佛,眾位施主?!靶∪恕泵嫦嗟募词蔷┏堑姆较颉!弊趯幋髱熀褪终f完,挑逗的看了孫大鵬一眼,帶著徒弟走出了駕駛艙。
孫大鵬兩眼一瞪,禿驢又惡心我!
眾人紛紛稱奇的同時,心里都暗暗咂舌,萬萬不敢得罪這個小心眼兒得高僧!
孫大鵬身旁的王朝情不自禁的像旁邊挪了一挪,心想著我可是有女盆友的人了,離這姓孫的遠點,免得殃及魚池。
在確定方向之后,眾人皆被劉一手趕了出去,駕駛艙太小,一群人擠在里面吞云吐霧,嘰嘰喳喳太影響心情。
主要是他一看自己白跑了幾天冤枉路,心里就一陣不快。
此時思索著有機會把駕駛艙弄得寬敞點,省的總是一個人開車。
劉一手坐上駕駛位,操控著“爺爺號”調轉反向,朝著小人面向的方位開去。
說來也神奇,好歹是經過九年義務教育出來的大專知識青年,唯物主義堅定的支持者。
可這草人仿佛是有靈性一般,一旦行駛的方向稍有偏離,那草人就會慢慢向正確的位置偏轉。
為了盡量節省能量,列車不得不貼著地面騰空飛行,而且還得盡量避免攀爬高山和較大的溝渠。
想想“爺爺號”自那場爆炸沖擊以來,還沒有進行過一次補給,破敗的車廂和斑駁的車體,無不讓這個當主子的心痛不已。
能省則省,過日子細點不是應該的嘛?想著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車速又漸漸放緩了一點,六十公里的速度,慢慢開吧!
大雪已經下了兩天,紛飛的雪花依舊沒有停的意思。
但赤紅的天空已經漸漸遠離,“爺爺號”也終于駛出了那片荒蕪的大地。
終于出來了!不光是劉一手,車廂里的眾人也是一陣豁然開朗的振奮。
雖然黑夜依舊,但相比于赤色千里的黑夜來說,這已經是目前不多的奢求了。
一條隱約的公路慢慢浮現,劉一手駕駛著列車沿著公路行駛著。
一個路牌一閃而過:
五抬山景區歡迎您!
。。。。。。
嘶。。。嘶。。。嘶嘶。。。一聲聲如蛇般的叫聲從地底傳來。
一個直徑數十米的深坑從地面上塌陷而出。
無盡的羽蛇族血尸蜂擁而出,比之前圍困龍城的數量還要多不知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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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各位大哥!今天上班,顧不上??!回了家隨便吃了口就趕緊碼字!因為是從一開始就連載,我這也沒有存稿,真是對不住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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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20200330135312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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