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風淡淡一笑。
“我這情況在不在醫院都沒關系,回家自己養著吧?!?
“受傷的士兵那么多,我不能明知道自己的情況還占著醫療部的位置,浪費資源。”
“你受刺激了?怎么今天說話這么像個人?”
話說的很有道理,但從月老二嘴里蹦出來,尹劍怎么都覺得不對勁。
“家里因為擔心我,特地安排人來照顧?!?
“既然這樣,我在家里修養也是一樣的?!?
尹劍這才抬頭,看到病房里還有第四個人,這不是他監控小組的成員之一?
“南宮小姐,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尹部長許久不見。”
打完招呼尹劍心里覺得奇怪。
月老二受傷南宮家安排身為未婚妻的小女兒照顧就好了,怎么把大女兒也弄來了?
雖然覺得奇怪,但這是人家家事,與他無關。
“你真要出院?”
“出院手續不是已經辦好了嗎?”
月清風看到之前派去辦理退院手續的小兵回來,就知道手續辦妥,可以出院了。
“那行吧!”
說完尹劍把頭轉向了兄弟的未婚妻。
“弟妹,如果清風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我?!?
“謝謝尹部長!”南宮玉道謝。
對著不放心的兄弟再三囑咐后,尹劍才離開月清風的病房。
人走后月清風解釋:
“醫療部現在人人都忙的不可開交,他能一聽說我要出院就趕來,是擔心我情緒不對,讓姐姐見笑了?!?
南宮暖反應過來這是在向自己解釋,接話“尹部長兄弟情深?!?
南宮暖隨著妹妹和妹夫以及身后的些許士兵回到住的地方時,是下午兩點鐘。
在西方的太陽正似火的烤著大地!
住的地方是一棟兩層的小別墅,客廳朝西,正對著此時的太陽。
到了住的地方后,南宮暖去了妹夫給自己準備的藥房。
很大,通風良好,她很滿意。
取出紙筆畫了兩下!
“桑隊長,這些架子和桌子麻煩幫我買回來,回來后這么放?!?
“好的?!?
桑白接過圖紙安排身后的丘鳴處理這件事。
南宮暖問“家里有洗澡盆嗎?”
月清風說沒有,隨后解釋:
“房間里有淋浴,如果姐姐更習慣浴盆的話,安裝可能要點時間?!?
“不用那么麻煩,桑隊長,麻煩讓丘先生加購個澡盆。”
南宮暖打開星網隨意找個浴盆的圖片。
“類似這種的就行,成人用,到時候買來就放院子里。”
“……好!”
桑白覺得放院子里不太好,但也沒敢多問。
大不了等買回來再私下跟南宮小姐提建議放回房間里。
“姐,你是不是說錯了,澡盆應該放你房間?!?
南宮玉覺得姐姐剛才口誤了。
“澡盆不是洗澡用的,是用來給清風泡藥浴的,每天要泡夠四個小時?!?
“……哦,玉兒知道了?!?
回答完妹妹,南宮暖轉頭。
“清風你先休息,最好洗個熱水澡,三點鐘的時候我會幫你針刺穴位,針刺期間不能動,持續時間會很長?!?
“好!”
月清風沒有多問什么是針刺,他既然選擇出院,就會全權信任,不會多疑。
丘鳴是二十分鐘后回來的。
南宮暖等幾人把架子擺好,從空間里取出藥爐子擺在上面。
拿出之前配置好的藥包,生火點爐子,開始熬固本培元的藥。
這藥并不是單獨給清風吃的,她來到滄暮星看到那么多慘狀,就決定一直呆在這里,直到戰爭結束。
那么多受傷的人,她空間里之前準備的藥只能算是杯水車薪,還遠遠不夠。
見南宮小姐這個架勢,桑白立刻上前。
“南宮小姐,我能幫上什么忙?”
“熬藥的事情我要親自看著,你跟我說說滄暮星吧,說點星網上視頻里沒有的?!?
“戰爭目前持續了兩個月,滄暮星的居民都依照要求,沒事盡量不出門?!?
“受傷的士兵很多,普通人更多!”
“雖然有煉藥師不停的煉制,但還是有很多人因為救治不及時死亡。”
“目前守衛滄暮星的,除了聯邦軍人,還有很多滄暮星的雇傭兵?!?
“他們有的是本來生長在滄暮星,有的是接了任務,因故停滯在這里……”
桑白緩緩道來,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部說出。
南宮暖盯著藥爐子,分心聽桑隊長講解滄暮星現狀。
光是語言描述的慘狀就已經夠讓人覺得揪心了,實際情況可能比想象的更糟糕。
倆人一個講一個聽,時間過得很快。
三點鐘時,桑白意識到這是南宮小姐之前說幫二少爺什么針的時間。
本想出聲提醒,但想著剛才南宮小姐看時間的舉動,歇了提醒的想法,繼續講滄暮星。
月清風通過未婚妻知道了一樓藥房里的情況,也沒有催促,靜靜等著。
四點鐘的時候,南宮暖給藥爐子加了最后一味藥材。
叮囑:“麻煩桑隊長派人守在這里,五點鐘的時候我會過來看情況,如果五點鐘我忘記了,還請提醒我一下。”
“好的,南宮小姐請放心?!?
南宮暖拿出自制的藥箱,里面各種銀針、藥劑都有。
清潔消毒后,提著藥箱上二樓去給妹夫下針。
病房里除了月清風和玉兒,還有幾個自己不認識的。
南宮暖沒有在意,隨口說:
“不用回避,不過最好不要跟清風講話分散他的注意力,等我開始上針后,他就不能動了。”
說完對著躺著床上的人說:
“衣服脫掉,全身只留短褲,然后爬在床上。”
“腰間可以搭一條毯子或毛巾,上半身和下半身都要露在外面。”
月清風在士兵的幫助下按照要求整理好自己。
南宮暖下針前,先挨個點了一遍穴位,詢問感受。
有些穴位她稍微觸碰,就有反饋,表明堵的厲害,那些怎么觸碰都沒感覺的穴位,才是最麻煩的。
四十分鐘過去,月清風的背上已經密密麻麻全是銀針,看起來異??植馈?
房間里的幾位月家隨從隨著南宮暖每次下針的舉動,心就會揪一下。
身為當事人的月清風動了動手,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話也不可以。
南宮暖看懂了這個動作背后的引申義。
“可以說話。只是身子不能動而已?!?
“針刺到我背上,一點都不疼!”
月清風開口,是說給未婚妻和下屬聽的,也有點詢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