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我有一個朋友，在策劃一檔叫做《蒙面歌王》的節目，馬上就要開始錄制了，臨時有選手因為賽制問題，輸不起，結果放了他的鴿子。明天晚上就要錄節目了，他到現在還在苦惱著。”

“我把你唱的歌放給他聽，還告訴他你是個新人。他說辦這檔節目的初衷就是為了讓大家隱藏身份，沉浸在音樂的世界里好好唱歌。直接就答應讓你來參加節目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幫我這個忙？”

“王導，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這……我一個大一的學生，過兩天要開始軍訓了，您是知道的。”

陳瀟的心情有些復雜，這個節目自然是他進入娛樂圈最好的機會，只是即將到來的軍訓他也不想錯過。

“這個好說！節目的錄制就在浦東，到你們的學校只有一個小時不到的路程。來回車費節目組報銷。”

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嘛……

“通告費怎么算？”

王先軍隔著屏幕都想送他一個大白眼兒，好說你也是書香世家出身，能不能矜持點兒！怎么滿腦子都是錢！

“可以錄前一次結算，也可以每期結算。”

“怎么說？”

“我把他的聯系方式推給你，你自己去問他吧……”

王先軍有些無語，孩子平時看起來挺懂事的，一談到錢那可真就是太懂事了！

王先軍給陳瀟推來一個名片，隨后自己郁悶地躲去角落里點上了一根香煙……

“孫茂？”

陳瀟感覺這名字有點熟悉，隨后皺了皺眉，在腦海里瘋狂回想著這個人。

楚攸寧從廁所出來，恰好瞧見陳瀟有些難看的臉色，路過時向他的手機瞥了一眼，便隨意說道：“孫茂？陳瀟，你怎么搞到他的聯系方式的？”

“他是誰？”

“孫茂你都不知道？孫茂就是那個《家有牛馬》的副導演啊。”

“哦哦哦！”陳瀟想起來了。

這《家有牛馬》他小時候還看過呢。最初他以為可能是前世《家有兒女》的低配版本，看完之后，陳瀟只能說，不能說兩部電視劇一模一樣吧，那只能說是毫無關系！

《家有兒女》是家庭溫馨的情景喜劇，《家有牛馬》簡直就是“清晨我站在高高的山岡，看見套馬的漢子他威武雄壯……”，整個一個看著牧場主養豬牛馬羊的故事，女主戲份甚至還沒有馬多，怪不得叫家有牛馬。

整部電視劇就是離譜他媽給離譜剪頭發，離譜出家了。

這樣的電視劇怎么會是有這樣宏大理想的導演拍出來的……

陳瀟抱著懷疑的心情加上了孫茂的微聊，還給他打了個招呼。

“您好，您是孫茂導演嗎？我就是先前王先軍導演給您推薦的人。”

“哦！你就是陳瀟啊！真是年輕有為啊！”

“不敢當，不敢當！”陳瀟問候完，便直接切入正題，“孫導，我不是一個愛拐彎抹角的人，我是想問問你們能給一個什么樣的通告費。”

“整季三十萬，單期五萬，可以嗎？”

“孫導，這是按照翻唱計算的吧，翻唱要跟原唱買演唱權。可我只唱自己寫的歌！”陳瀟十分自信地敲著鍵盤。

“你要是可以每一期都唱原創歌曲的話，那么整季一百萬，單期二十萬，可以嗎？”

“孫導，整季一百萬的價格請恕我不能接受。”

“我可以接受二十萬一期起步價，后續根據我的商業價值來隨時變更單期價格，我們每一期單獨簽訂合同，您看如何？”

“可以！”

孫茂幾乎沒有多少猶豫的就答應了。

在他看來，每一期二十萬請到一個原創歌手簡直是太劃算了！

“但是，我有個條件。”

孫茂看到后面這句話，有些不太高興了。還沒紅呢，就想耍大牌了？

“你講。”

孫茂壓住心中的不滿，因為此時沒有比陳瀟合適的人選了。

若是條件不過分，那便睜只眼閉只眼算了。

“我最近要軍訓，只有夜里過來錄制節目的時間，在9月23日之前，我沒有彩排的時間，但歌曲的Demo我會在節目錄制前發給你們節目組。”

孫茂聽到這個，臉上的褶子都不見了。

這是想挑戰高難度模式啊！好啊，有勇氣啊！好久沒遇到過這么勇的年輕人了！

“孫導，我還有個問題想問您。”

“你問。”

陳瀟問道：“家有牛馬這種電視劇真的有您出的一份力么？”

“……”

陳瀟望向窗外，天色似乎變得亮了一些，他將手伸出去探了探，除了風還是有些大，但雨是實打實的停下來了。

“兄弟們，雨停了！”

聽了陳瀟的話，其他人欣喜若狂。

“先走一步！”

呂智昊那如同餓死鬼轉世的模樣，將近二百斤的矯健身姿已經連續餓了兩頓未曾進食，一聽到雨停了，溜得只怕比奧運賽場上的田徑選手還要快得多。

“走，我們也吃飯去吧。”姚鑫摟上陳瀟和楚攸寧的肩膀向著食堂迸發。

陳瀟的手機已是今天第無數次地響起，但這一次，他看到來電名稱沒有迅速接下來或掛斷，而是找了個借口溜到了一旁。

“我不去吃了，沒啥胃口，你們去吧。”

“得嘞。”

說罷，姚鑫和楚攸寧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