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空心理咨詢有限公司,老板辦公室內。
“沒用的東西!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干什么吃的!”賴明空對著李大強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李大強嚇得縮了縮脖子,小聲辯解:“他會讀心術,我能有什么辦法?”
“讀心術?不可能!你少拿這種東西來騙我!”
賴明空誤以為李大強在找借口開脫,非常生氣,用力地一揮衣袖,說道:“我從事心理咨詢行業幾十年,就沒聽說過有人會讀心術。”
李大強親眼看到魚樂使出讀心術,因此十分確信,理直氣壯地說道:“真的!在場那么多人都看到了,當時他能猜到那些人是受人指使,還知道作為幕后主使的我就在人群中,我擔心身份暴露,就溜了。”
賴明空滿面愁容,來回踱了幾步,說道:“你不會是被他詐了吧?”
被這么一說,李大強有些心虛,小聲說道:“我覺得不像,不過......也有可能,要不咱們再去試他一試?”
“不用了,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不宜再出手。”
賴明空一抬手,否定了李大強的提議,隨后轉身注視著李大強,囑咐道:“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而且屁股要擦干凈,別烙下什么把柄。”
李大強拍著胸膛,信心滿滿地保證:“您放心,一切都嚴格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絕對不會留下尾巴。”
“嗯。”賴明空滿意地點點頭。
警察局內,黑衣男子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還辯解說是受人指使,然而卻提供不了什么有效的線索。
魚樂擔心追查下去會查到蔡焮蕊身上,進而引出那天晚上在酒店的不光彩事跡,因此沒有繼續追究責任,而是請求警方出具了一份證明,證明黑衣男子潑臟水。
所有的流言蜚語,都止于強而有力的證明,魚樂深知這一點,因此拿到警方的證明,立馬請宇文杰將證明發到網上。
宇文杰利用自己的媒體優勢,將證明迅速傳播,很快,網友對魚樂的謾罵變成了道歉和稱贊,再加上路人拍攝的視頻,佐證魚樂真的會讀心術,這讓魚樂的知名度大大提高。
晚上。
筱白如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邊啃貓糧邊看電視。
魚樂應宇文杰和夏炙嚴的邀請,參加完慶功宴,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當他看到沙發上那個孤單的身影時,不禁感覺到有些愧疚,遂坐到沙發上,陪筱白看起了電視。
筱白還在賭氣,不想主動搭理魚樂,因此視魚樂如無物,久久不說話。
“今天的事,謝了。”魚樂看向筱白,主動開口。
筱白微微一笑,但很快又恢復原來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冷淡地說道:“我只是路過,看不慣那群人囂張的嘴臉,所以才出手教訓他們一下,你不用往心里去,免得說我喜歡你。”
聽著這冷漠的話語,魚樂知道筱白是在故意劃清界限,但心里還是有些苦澀,有些失落,不過他回頭一想,覺得這樣也好,免得互相傷害。
這時,電話響了。
魚樂拿起手機一看,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通電話,客氣地說道:“喂,哪位?”
“魚哥哥,是我。”電話那頭,傳來劉愛莎親切的聲音。
聽到“魚哥哥”這個親昵的稱呼,魚樂感覺渾身酥麻,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開玩笑道:“原來是咱的大明星啊,有什么事呀?”
“嘻嘻嘻,魚哥哥,星期天我們去約會吧?”劉愛莎笑吟吟地說道。
“啊?約會?”
魚樂一直都將劉愛莎當做妹妹看待,聽到“約會”二字,頓時驚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聽到“約會”二字,筱白心中一緊,目光偷偷瞟向魚樂,感知著魚樂心中所想。
“對啊!約會!可以嗎?”劉愛莎充滿期待地問道。
“咳咳!”
被一個少女約,魚樂有種老牛吃嫩草的感覺,頓時老臉火辣,連連咳嗽了兩聲,隨后尷尬地說道:“我們約會不太合適吧,要不還是算了。”
“不行!明天不約,以后可能沒有機會了,你就答應我一次嘛。”劉愛莎看魚樂不答應,立馬使出撒嬌戰術。
面對少女的撒嬌,魚樂實在無力抵抗,心一軟,笑著說道:“好吧,不過你剛才說以后沒有機會,是怎么回事?”
“明天見面再告訴你,嘻嘻嘻,拜拜。”得到滿意的答復,劉愛莎心滿意足地掛掉電話。
“喲!某人口口聲聲說喜歡沐芊,卻又偷偷和小姑娘去約會,真是人渣呢。”筱白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陰陽怪氣的說道。
被一番含沙射影的數落,魚樂感覺羞愧難當,連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覺得劉愛莎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所以去看看,沒別的意思。”
那天晚上,在市大劇院里,筱白就感知到劉愛莎對魚樂的心意,知道劉愛莎喜歡魚樂,因此為了保住自己“老二”的地位,她故意提醒道:“某人有沒有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小姑娘有意思。”
嗯?有道理!萬一劉愛莎真的有那方面的意思,那該如何是好?不如拉上筱白一起去,到時候拿來做擋箭牌。
魚樂摸著下巴想了想,心生妙計,而后一臉獻媚地看著筱白,好聲好氣地說道:“要不明天你也一起去吧?”
筱白奸計得逞,心中竊喜,不過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像舔狗,她故意裝出一副傲嬌的樣子,冷漠地說道:“我可不去,別人又沒約我。”
魚樂心一急,拉住筱白的手,懇求道:“去吧!沒事!咱一起去玩,放松放松。”
筱白心中大喜,但依然繃著臉,傲慢地說道:“既然你苦苦哀求,那我就勉強答應了吧,哎呀!忽然感覺有點累,回房休息了。”
說完,她起身快步走回房間,關上房門,倚靠在門上,喃喃自語:“果然還是放不下呢。”
魚樂背靠著沙發,仰頭感嘆:“要么走得太近,要么離得太遠,如何把握好距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