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凱特緩緩睜開眼睛，腹部的疼痛和陌生的環境令她不安，但好在她熟悉的家人陪在她身邊，兩個孩子在一旁玩著撲克牌，加布一直隨身帶著爺爺的撲克牌，也難得有機會能放松下來玩游戲。
凱特欣慰一笑，抬手輕輕捋了捋屠志銘后腦勺翹起來的頭發，加布看到興奮道。“銘，她醒了！”
“凱特！你感覺怎么樣？加布去叫醫生！”屠志銘急忙握住凱特的手，她的手冰涼但好在她還活著。
凱特撫上屠志銘的臉頰笑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加布剛要摸到門，門就被打開，來人是哈維和大衛，大衛看到妻子已經清醒急忙湊上前去。“親愛的，你終于醒了！感覺怎么樣？傷口還疼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凱特搖搖頭道。“我已經好多了，不用擔心。”凱特看向站在一旁的哈維，向他示意著，她似乎有話要和哈維說。
五大三粗的大衛并沒有發現這個小動作，他松了一口氣，俯下身輕吻了一下凱特的臉頰笑道。“我們一家人又重聚了，今晚真應該好好慶祝一下！”
門再次被打開，一個身高一米八多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進來，他應該就是這里的醫生了，他看到清醒的凱特笑道。“你終于醒了。”醫生再次確認了凱特的情況。“幸好不算太遲，這個手術很難，更何況是在這樣的狀況下竟然能如此巧妙的避開脆弱的神經很成功的取出子彈，不得不說做這個手術的人是一個人才。”
“是埃莉諾。”久久沒有說話的哈維上前道。“是她做的手術，她現在應該在檢疫區。”
“大衛將她放出來吧，我會替她做擔保我們需要這樣的人才。”醫生說罷便先走出了病房，為這一家人留出空間。
大衛拍了拍屠志銘的肩膀道。“跟我出來一下好嗎？我需要和你談談。”
看著大衛和屠志銘走出病房后凱特拉了一下哈維的袖子，他轉頭看向凱特，只見凱特向在窗戶前的加布抬了抬下巴。
哈維領會了凱特的意思說道。“加布，你去問問林加德醫生有沒有干凈的衣服，凱特的衣服已經很臟了需要清洗。”
加布點了點頭道。“好，我馬上去。”話落加布便一溜煙跑出了病房。
看著周圍已經沒有人只剩下她和哈維時她才換換開口道。“哈維，我好怕，在這里比放我在危險的外面還要害怕，我的內心一直有一個聲音喊著‘快離開！快離開這里！’”凱特平復了一下心情道。“哈維，這些人都是殺人魔，大衛也一樣，他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
哈維低頭想了想問道。“......那加布怎么辦？他是不會離開大衛的，這么久的離別更不可能讓他跟我們離開了。”
“他會聽我們的，一直都是我們在照顧他，相信我只要有機會我們就一塊逃出去好嗎？”凱特懇求的眼神看著哈維，哈維一時間很難拿主意。
凱特看出了哈維的為難繼續勸說道。“你看這地方，就像一個牢籠，我們不能呆在這里，更何況是和殺了我女兒的兇手待在一起。”
“可是這里很安全，也是加布一直希望的地方，我也不能放棄我的兄弟。”哈維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我......”
“我一直在抱怨我糟糕的婚姻...現在再遇到他......只是你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太久好嗎？求你了......”
—————我們被迫漂泊流浪人兒何處歸———
兩人走出病房來到了另一間空病房。“我要和你說對不起，銘，你父親在兩年前為了保護我犧牲了。”
屠志銘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故作鎮定搖搖頭笑道。“沒事的...我之前看到你沒有見到爸爸就已經大致猜到了......你們為什么沒有回家找我們？”
大衛嘆了口氣道。“我和你父親回去過，但是你們已經離開了，我們沿途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我們身后還有團隊我不能......不能拿團隊冒險就只能放棄了。”
“......我們的武器呢？什么時候能還給我們？”去檢疫區的時候哈維的鐵絲棒球棒，其他人的槍包括屠志銘的兩把匕首，沙鷹和伯萊塔還有槍袋全部都被沒收了，沒有槍在身上他此刻就像被人看穿一樣不舒服。
“別擔心，等你們正式加入了新邊界就會還給你們。”大衛拉著屠志銘來到窗口看著外面玩耍的孩子們說道。“孩子，我欠你父親兩條命，我答應過你父親要找到你保護你，就算他不這么說我都會這么做的，你父親的恩情我無以為報，里士滿很安全，在這里我們種莊稼，養殖豬羊牛，可以說不用為了食物而發愁，堅固的高墻和強大的武裝使我們不用擔心行尸的進攻，所以你們可以放心的留在這里，以你的身手和才智，相信很快就能成為領導者之一。”
“之一？新邊界不是你建立的嗎？”屠志銘一下抓住了重點，如果大衛不是唯一的領導者，難道是好幾個人共同管理？
“是，我和你父親在離開你們后受到了行尸的襲擊，在逃跑的時候我的腿受傷了，本以為我們會死在路邊但是我們獲救了，當時只有十幾個人還沒有組成新邊界，在這幾年我們不斷壯大，兩年前我們才正式成立了新邊界，這里一共有四個人在管理，我是其中之一負責組織的安全，還有剛剛你看到的醫生林加德他負責組織的醫療，克林特負責食品的生產所有的食物種植和加工，瓊則是外交使，她負責和其他的社區組織進行交易和同盟聯系。”
“你負責安全？那你知道瑪麗安娜和普雷斯科特的事情么？你知道一個很和諧的社區被你們的人毀滅的事情么？你負責的安全就是讓你們的人隨便屠殺無辜的人？”屠志銘的問題一針見血。
大衛急忙搖頭解釋道。“我不知道這些事情，之前加布告訴我了，我也大致了解了一下，我并不知道麥克斯和巴杰他們在外面做了什么，是你們來以后我才知道的，他倆都是我的手下，我會嚴肅處理這件事，相信我好嗎？”
“相信？你讓我怎么相信你們？你們新邊界有四個領導者，分別管理不同區域的大小事務，但是你有了解過那其他三人是什么樣的人嗎？麥克斯和巴杰在外面胡作非為，而作為他們的管理者的你卻一問三不知？這讓我很懷疑其他三個管理者到底是不是好人，很可能你手下的人已經被那三個人買通了，大衛叔叔，我了解你，你不是一個壞人，你更沒有心眼你是一個很直的人，因為你軍人的身份這讓你把團隊看的很重，所以你會為了團隊的利益去做事，但并不是每個人都會看重團隊的利益，你知道其他三個人到底是為了團隊還是為了個人私欲么？你不知道，因為你根本不會刻意防范別人，你應該連自己的心腹和秘密探子都沒有吧？我現在懷疑你的什么安全主管只是一個頭銜，你現在就是一個光桿司令！”屠志銘的話讓大衛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他從來沒有去刻意懷疑過誰也沒用刻意防范過誰，他們四個手下都帶著一批人，其他人幾乎不會過問，如果其他三人要在背后做什么動作的確是可以瞞著自己的。
“我不知道孩子，我......只是相信我好嗎？先交給我處理，至少你們先加入我們，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你們會在外面受傷了，我現在要先帶哈維去見瓊和克林特，等等你也要去見他倆，我先走了。”
大衛突然對于自己的團隊不自信起來，他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看著大衛離開屠志銘嘆了口氣看向了窗外，這外表安靜和諧的組織背后究竟藏著什么秘密？是自己多慮了么？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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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維，我們要走了去見其他領導者。”大衛打開病房愣了一下，凱特牽著哈維的手她...看起來很傷心。
哈維一把把手抽走。“怎么辦？凱特以前就在悄悄暗示我她對我的感情，但我不能背叛我的兄弟，只希望這段感情凱特能盡快想通......該死的，怎么就變成了這樣？”哈維心下咒罵道。
“哈維？”大衛面不改色，他不相信他倆真的會有什么事。
“啊，好......我們走吧。”哈維跟著大衛走出了病房，他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凱特正在看著自己，她還是希望著自己能帶她離開。
兩人來到一個教堂中，有一個短發婦女和帶著帽子留著小胡子的男人仿佛在爭辯著什么。
“它看起來全是糖，一點都不健康。”小胡子男人看著婦女面前的黑森林蛋糕搖搖頭道。
“但是它的味道很棒，這才是重點。”婦女笑道。
大衛暫時打斷了兩人的爭辯。“瓊，人我帶來了。哈維這是瓊，她負責外交和其他組織溝通，克林特負責組織內的食物。”
“啊，是你的那位玩棒球的兄弟。”婦女笑道。“我叫瓊，他是克林特我們是新邊界的領導人。”
“哈維，很高興認識你們。”哈維禮貌回道。
“我和克林特在討論誰的作品更好。”瓊讓出桌子，桌子上是一個看起來很好吃的黑森林蛋糕和健康的菠菜奶油沙司。“來吧，告訴我你更想吃哪一個？”
哈維聽到這里微微皺眉心想著。“這是讓我站隊？才開始就已經在拉攏新人了么？在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的情況下我不能得罪任何人。”哈維聳聳肩說道。“我都很喜歡啊，蔬菜很健康很綠色用來當主食，蛋糕可以當做飯后甜點很愜意很放松，都很不錯。”
“哦吼？看來我和你打成了平手。”瓊坐到了教堂前的椅子上。“坐吧哈維，我們聊聊。”
克林特坐在了瓊身邊此時林加德也趕到了，他一個人坐在了邊緣的長椅，大衛和哈維坐在瓊的對面。
瓊看人到齊了便率先開口道。“我就有話直說了，我們對于新來的人很嚴格你的兄弟大衛也是組織內很重要的一員，我們三個和林加德醫生是新邊界的管理者。”
“選擇我們的人就要接受我們的命令，如果你不喜歡那也只能適應，我們要有規矩才能更好的管理新邊界。”克林特說道。
“我一直很聽話，問我哥哥就知道了。”哈維笑著看向大衛，他的嘴角也揚起一絲弧度，看來他的心情也很不錯。
“加入我們就要有這個。”大衛露出自己的脖子，是那個熟悉的專屬于新邊界的摩羯座圖騰。“因為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我們加入了新的規矩，加入新邊界就要紋上這個代表忠誠的圖案。”
“我看見過，在來這里的路上的棋子上還有建筑物上。”哈維本想說殺了侄女的混蛋，但考慮到瓊他們還在便改了口，怕給哥哥惹麻煩。“如果這是必須的話，我會紋上的。”
“你很適合這里哈維。”瓊點點頭道后垂下眼眸。“我們剛來這里時度過了一個可怕的寒冬，我們失去了很多我們在意的人，希望我們可以信任你。”
“當然，我知道這種感覺，看著你所在意的人在受苦自己卻無能為力，我現在只想保護我所愛的人，幫他們擋住一切。”哈維點點頭表示理解。
“這個目標很高尚，值得為此奮斗。”瓊話音剛落教堂門被推開是兩個拿著槍的士兵帶著麥克斯走了進來。
“他怎么來了？”大衛疑惑道。
“我叫他來的。”克林特招了招手麥克斯走到了他身邊。
“他什么時候開始聽你的指揮了？”大衛危險的瞇起眼睛，這讓他有點懷疑克林特是不是收買了自己的人，他現在還不能讓哈維和他們直接的事情曝出來。
“我只是聽說他和你的兄弟在外面交過火，所以叫他來問問出了什么事情。”克林特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似乎他知道了些什么。
“是嗎？”瓊看向麥克斯。“到底是怎么回事？”
麥克斯沉默不語他看向大衛，顯然之前兩人已經交談過這件事情了，他貌似在征求大衛的同意。
“麥克斯不要看大衛，只是說出來就好。”瓊的話仿佛很有威懾力，在麥克斯猶豫時哈維率先開了口。
“沒有，我們沒有發生過什么，我對他沒有什么意見，他對我很好。”
麥克斯微微驚訝了一下，沒想到哈維竟然沒有因為那件事情罵自己，他也很配合的回道。“沒錯，我也是。”
瓊冷笑了一下。
“麥克斯，說實話！”
這個女人看起來不是什么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