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風發怒般的將水中的倒影破壞掉。
“就是這張臉,給自己帶來了什么,自己從來不曾希望有這樣一張臉,沒有親情,沒有友情,連愛情都沒有。陳家要是只是這張臉,無論我陳小風怎么努力他們都毫不在乎。”
小風想到這里,直瞪瞪的盯著水中自己的影子,突然大叫起來:“啊……”,然后“咚”的一聲跳進旁邊的水譚里。
水中的波紋一圈一圈的擴大,直到恢復平靜。好像這里什么事都不曾發生過一樣,突然水面上嘩的露出一個濕漉漉的人頭,“咳,咳咳”小風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咳了起來。
小風在水中拍打著雙方,水花將水譚弄得嘩嘩嘩的,口中大聲的叫罵:“陳小風,咳咳,你真沒用,竟然怕死,連自殺都不敢,咳,你是個廢物。”
剛才小風將自己沉入水里,閉住全身毛孔和呼吸,想要這樣的淹死過去,雖然堅持了一會兒,但全身閉氣的難受,反倒讓他不由自主的回到水面上。當然也許小風自己還是不想死的,他對這個世界仍然眷戀著,這是突如其來的事情讓他孤獨的心變得脆弱,絕望起來,沖動的作出自殺的舉動。
小風哭得很大聲,眼淚全都滴落在水里。
“哎,這位小伙,你哭的聲音太大了,讓別人怎么睡覺呀!”一個低沉略帶磁性的男聲打斷了小風的哭泣聲。
有人?小風望向聲音的方向,一名身穿青色衣衫的男子正坐在水譚邊的一塊大石上,神情顯得懶洋洋的。
小風記得自己來的時候好像沒有人,不過自己當時的狀況,沒有看清楚也是很有可能的。想到自己剛才所有的表現全都被這人看見了,如果這人不發出聲音小風倒可以當做沒事,但現在的情況,小風就覺得很尷尬。
石頭上睡覺的那人正是趕路的亞索,他現在是大河劍宗的核心弟子,門派中的后起之秀,不過在大河劍宗之外,就少有人知道了。
大河劍宗地處幽靜之地,周圍少有城市,最近的一個異變的地點都離大河劍宗很遠。
異變發生的時候亞索正在閉關,等他出關的時候,異變事件已經接近尾聲了。
一路上只見各種各樣的破敗景象,看著這些倒塌的房屋,可見這場戰爭是多么的可怕。
好吧,沒有想到,閉一次關,外面就出現這么大的變故。
在半路上,他就聽聞了月江的名聲,讓他著實地驚訝了一把,認真了解之下,才發現月江月海蓋倫紫云紫煙左飛希婭等人都在光華仙城。
知道消息后,亞索決定轉道去光華仙城,見見老朋友。
小風呆呆的看著亞索,這個人怎么說話的,自己想投河自殺,雖然沒有死成,按理來說也應該要勸一下吧,這人不僅不看自己一眼,卻反怪自己吵著他睡覺。這人怎么心腸那么硬啊。
小風有些惱羞成怒,被人撞到自殺,結果自己怕死不想死,又痛哭流涕的時候竟然被人撞見了,原來心里面的那股怒氣現在一下子轉移到了這人的身上。
小風怒視著亞索,怒氣沖沖的說道:“我要做什么事那是我的事,與你有什么關系?”
亞索聳聳肩,無奈地說道:“你哭當然不關我的事,但你吵到我睡覺那就與我有關了。因為這個地方是我先來的,凡事不是講個先來后到嗎?你一個后來的卻在那里大喊大叫,當然就是對不起我了。”
“我怎么知道你在這里,這里是野外,是誰都可以進出的。所以我在這里,那也是沒有問題的。還有,你要睡覺完全可以回自己的洞府里睡覺。”
小風也是氣的不行,這人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被別人笑話,可這人還非要提這事,簡直是火上加油。
自亞索走后,小風拖著混漉漉的身體上了岸。經過剛才那么一發泄,小風的想法開始慢慢恢復正常。
“一定要努力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啊”。
龍隱堯視角。
首領左右各自望了他們一眼,用哀求的語氣說道,“別殺我,我可以告訴你們是誰派我來的。”
少年的目光一凝,浮現出緊張的神情,他看了赫爾一眼,似乎是不想讓赫爾知道這些。緊接著盯著盜賊首領的眼中布滿了殺機。
赫爾撇了撇嘴,他對這些人的勾心斗角沒有任何好奇心。
“是嗎?”赫爾邁步往前,“但是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赫爾右腳一瞪地面,彈射而出。閃耀著夕陽最后一抹余燼的金色劍芒直指首領。
那是一道浩瀚的劍意!
龍隱堯第一次在劍意上感覺到“浩瀚”這一個詞語。
首領勉強避開了赫爾的攻擊。他起身后直撲全憑一股意志強撐著的少年,手里的錘子砸向少年持劍的右手,空著的另一只手則做出擒拿的樣子,似乎企圖以少年作為人質逼迫赫爾停手。
只是他孤注一擲的想當然的臨死掙扎很顯然不可能成功,到此時龍隱堯竟然還有后手,這突如起來的反擊足以令首領大吃一驚。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劇情完全超乎了首領的想象之外。
看似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之力的少年猛地挺直了脊背,調動著身體里每一分靈力。
一聲震耳欲聾的碰撞之后,首領手里的八品靈器土靈錘脫手飛落在地,他的身體也無法保持平衡,大退了數步才堪堪停住,右手的虎口破裂,淌出了鮮血。
赫爾一個跨步趕到,手里的長劍反射的光線如電光般在他的眼中擴散,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腹部,穿透了他的肌肉和內臟,劍尖甚至從另一側刺了出去。
首領嘔出一口鮮血。“……不會放過你的……”
“你死了,沒人會知道的。”
赫爾對這些反派的臨死之言向來不感冒。他看了看似乎是被他的話噎斷了氣的首領,推開了他的尸身,把他扔在一旁,走向已經無力起身的少年。
少年靠在樹上,費力地從三品百寶囊里面取出一瓶藥水灌入口中,然后才抬起頭對赫爾說道,“謝謝你的幫助。”
現在的他連服用丹藥的力氣都沒有了。
“謝謝就免了,畢竟我也是要我的報酬的。”
“那當然,我會給你的……”他艱難地喘息著,雙眼似乎在慢慢失去焦距,“帶我離開這里……去……”話還沒說完,強行使用后手的虛弱與疲勞一道涌了上去,讓他臉色蒼白,一頭栽倒在地。
赫爾看著昏迷的少年,頭疼無比。
麻煩啊……到底是把他丟在這里呢;還是帶他一起走呢?赫爾扶著額頭,嘆了口氣。
這個少年似乎不簡單,身上好像也有很多的麻煩。
他知道即使洛基給自己臨時補了一點外界的知識,但是毫無疑問那是不夠的,而且估計很多知識也已經過時了。
謹慎的他可不想在哪些地方露出馬腳。
之所以找上龍隱堯,只是想找一個修者一起行動順帶學點修者世界的常識,對于修者們的爭斗和陰謀,他不想卷入進去,只想完成自己的任務。
眼前倒在地上的少年有著柔弱的面孔,雖然他此時沒有了知覺,但是依然緊握在手中雙劍,不肯放松。
先前的交手不過是短暫的瞬間,現在任由赫爾細細打量時,他這才發現,龍隱堯的細雪之舞和赤凰戰刀顯然不是凡品。
少年的身上有一條幾乎深可見骨的傷口、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忍著傷痛奔跑了這一路。
赫爾的心稍微有些松動。
算了,就當是做好人好事了吧。
赫爾將他的武器收入了自己的次元空間中,然后背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