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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海賊的大潰退

這座島嶼是何冰“首府”的所在地,所以雖然大部隊都在海上巡邏,但島上也還是有1500名戰(zhàn)斗人員駐扎的。

頂著“賞金獵人”名頭出現(xiàn)在碼頭上的蓋倫,很快便成為了眾矢之的。

約兩百名的戰(zhàn)斗人員手持刀劍將蓋倫停在岸邊的小帆船團團圍住,戰(zhàn)力最強的毒手唐含則是一馬當(dāng)先傲立于一眾小弟之前,虎視眈眈。

而蓋倫的身旁有亞索,左飛,隱堯,李紫煙,月海,月江,還有,左叔。

“原來是幾個來送死的賞金獵人。”

毒手唐含高聲叫囂道:“你們已經(jīng)被我們包圍了,快點束手就擒吧!”

但蓋倫的臉上沒有一絲慌亂,不僅沒有回復(fù)唐含的喊話,反而饒有興致地轉(zhuǎn)頭對仍留在自己身邊的左叔說道:

“老爺子,你不跟著那些人嗎?”

雙腳離地了,病毒就關(guān)閉了,啥也上不去了。

大家最害怕的是被何冰的戰(zhàn)艦打到海里,到了島上也就沒什么好怕的。

而且,根據(jù)他們的預(yù)測,何冰的幾個先天高手中應(yīng)該只有一個隨身的死士隊長待在他身邊,這時候其他幾個先天高手應(yīng)該大部分都在海面上去和水軍對峙。

左叔深深地望了一眼蓋倫臉上那輕松寫意的表情,并沒有直接回答蓋倫的問題,只是若有所思地問道:

“果然,你早就察覺到蹊蹺了吧?”

“這還能看不出來?”

這下蓋倫一行除了亞索外都是一愣,他們還為自己被背叛而憤憤不平了。

“看來他還沒我想的那樣魯莽。”

李紫煙心里想到。

蓋倫遠遠瞟了一眼遠處縮在毒手唐含背后的一眾帶路“良民”,臉上罕見的帶有不屑

“那些家伙之前激動得就差沒把你的嘴給堵上了。”亞索淡淡地說道。

“唉...”

左叔長嘆一口氣,又情感復(fù)雜地說道:

“只要能立下‘舉報敵人’的功績,底層奴隸就能獲得成為戰(zhàn)斗人員的資格。”

“你在那些年輕人眼里,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果然,對于這些盜賊團,戰(zhàn)斗人員都是高薪高待遇的兄弟,和那些的底層奴隸比起來便是絕對的人上人。

“呵呵...”

蓋倫輕笑一聲,又微皺著眉頭說道:

“深受壓迫之苦,卻又削減了腦袋拼命往壓迫階層里鉆。”

“這可以說是...”

蓋倫和左叔旁若無人地閑聊,自然是激怒了率隊圍剿的毒手唐含。

唐含用更加惱怒的大嗓門對著蓋倫一行人喊道:

“你們再不投降,等會要吃的苦頭會多上十倍!”

但蓋倫依舊沒有理會唐含,這是計劃的一部分。

他只是看著身邊的左叔,又回到了一開始的那個問題:

“既然收益這么豐厚,你怎么不去跟著那些年輕人一起搏一搏呢?”

“要是贏了,你可就不用再下海干活了。”

“哈哈哈...”

在十面埋伏的絕境之中,左叔老頭竟是也和蓋倫一樣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我搏的賭局可要比他們大多了!”

“現(xiàn)在看來,我應(yīng)該是下對了注。”

“你不像是什么普通的漁民老頭啊?”

“我...”

左叔臉上露出了幾分回憶的神色:

“我曾經(jīng)當(dāng)過幾年鎮(zhèn)長。但那是我還在宋國的土地上的事情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這么多年下來....”

遠處唐含怒氣沖沖的吼聲響了起來:

“你們這些混賬!”

“竟然敢無視我!”

亞索卻是眉頭一皺,張口便呵斥了回去:

“閉嘴!”

那毫不畏懼的氣勢,駭?shù)枚臼痔坪⑽⒁汇丁?

遲疑了數(shù)秒之后,唐含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

他才是那個帶著上百號弟兄來甕中捉鱉的人。

“可惡!”

唐含邁著快速朝著蓋倫沖來。

那唐含的“毒手”之名,來源于他那改裝過的手臂。

那顯然是一位杰出的機關(guān)師的杰作。

“看來得等會再聊了。”

“亞索,我們上。”

“疾風(fēng)劍法!”

“百步飛劍!”

蓋倫全力擲出手中的大劍,風(fēng)暴便真像是一桿標槍一般撕裂了空氣,又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氣勢洶洶的毒手唐含剛向著蓋倫逼近了兩步,便被這柄高速飛來的大劍給嚇破了膽。

第五分隊在島上就是負責(zé)干雜活的,作為他們的隊長,他也只是一位剛到先天初期的高手。

唐含拼了命地想要躲避,卻難以做出有效的規(guī)避動作,他只能出手抵擋。

“peng”

這一下,力氣好大。

蓋倫的隊友們也早已一齊出手。

“橫縱八方!”

“鳳舞六幻!”

“飛影速形!”

在亞索那如同疾風(fēng)一樣的刺擊之下,毒手唐含引以為傲的護身鋼甲便像是一張薄紙一般被輕易刺穿。

劍這種武器,穿透力最強、殺傷力最大的部位永遠都是那尖銳無比的劍尖。

這就是亞索的可怕之處,明明他修煉的是風(fēng)系的武技,但是傷害卻非常的嚇人。

飛來的大劍穿透了唐含的胸腹。

“劍來”

劍身穿透了血肉之軀,又毫不留情地從唐含的后心穿出,

唐含還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痛呼,便被這柄穿胸而過的大劍帶得往后一倒,受到二次傷害的唐含已然重創(chuàng)。

待到大劍穩(wěn)穩(wěn)飛回到蓋倫手中的時候,大劍之上還在往下淌著淋漓的鮮血。

“啊...”

一群人毆打了唐含將近五分鐘。

唐含有氣無力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嘴角滿溢著可怖的血沫。

蓋倫幾人不懷好意地看著遠處那烏泱泱的一大幫海賊,拎著大劍便向前方緩緩走了幾步。

各個氣勢如虹,高手的氣質(zhì)展露無遺。

“唐含大人死了!”

一個有些驚慌的聲音在人群中響了起來。

海賊堆中頓時傳出一陣喧嘩。

人群中卻是有人沉聲安慰道:

“大家不要慌!”

“我們這邊可是有幾百號兄弟,他們只有幾個人!”

聽聞此言,軍心大動的海賊們終于暫且安靜了一些,勉強鼓起了迎接戰(zhàn)斗的勇氣。

不過,好景不長。

那空氣中盤旋的低沉沉的風(fēng),和大地上不斷上升的溫度,

那是月海開始準備發(fā)動攻擊。

只聽得海賊堆里又冒出來一個更為驚懼的顫抖聲音:

“快跑!”

海盜中又出現(xiàn)了第一個掉頭逃跑的人。

數(shù)秒鐘之后,

狂風(fēng)與烈火的劇烈炎浪!

讓海賊們僅有的一絲勇氣都化為烏有。

驚慌失措的聲音如新冠一般在海盜中蔓延開來。

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具體來說這是李紫煙的提議,她知道像海盜這樣的隊伍,能順風(fēng)不能逆風(fēng),士氣就是他們的大問題,因此建議一上來就火力全開,打擊他們的心里防線。

這樣的大規(guī)模潰退就帶來了大問題:

領(lǐng)頭的那一撥心中想的是暫且逃回到何冰宅邸求援,還算是有些許目的性。

然而群體事件一但起了個苗頭,便會發(fā)展出難以控制、出乎意料的嚴重后果。

只見這些海賊們越跑越快,越跑越遠,越跑聲勢越大。

以至于他們沒跑出去幾分鐘,路上便又有無數(shù)其他不知情的海賊被這股逃命的人潮給裹挾了進去。

像是滾雪球一般,逃命海賊群體的規(guī)模越滾越大。

那些街道在海賊們經(jīng)過之后便空無一人,其中的海賊們?nèi)技尤肓颂优艿年囆停O碌目嗔诠儎t是都畏畏縮縮地躲進了屋子里。

這些人中,大多數(shù)人連為什么逃跑都不清楚。

“兄弟,發(fā)生什么了?”

有個迷迷糊糊跟著逃跑的海賊一邊玩命跟著隊伍逃跑,一邊驚慌失措地向身旁的同僚詢問情況。

可惜他問的那位同僚也只是跟風(fēng)而已。

“我也不知道,大家跑我也跟著跑。”

而此時,逃命隊伍之中一直有一些被完全嚇破膽的積極分子在用大嗓門為周邊的同僚們做著講解:

“官軍都殺進來了!”

“唐含隊長已經(jīng)陣亡了!”

類似的吼聲此起彼伏,又在驚慌失措的人群之中相互傳頌。

這就造成了更為惡劣的影響。

因為人類在信息傳播過程中不可避免的主觀誤差,這些吼聲中的內(nèi)容在一眾海賊口耳相傳之后很快便由寫實風(fēng)格轉(zhuǎn)換成了玄幻畫風(fēng):

后來就逐漸演變成“朝廷大將,輕描淡寫,揮出一劍,大船都十不存一”的駭人消息。

蓋倫三人,勉強追上去砍殺了十幾個海賊雜兵。

雜兵們的死亡數(shù)量卻遠遠不止他們斬殺的十幾名,有很多都是在踩踏事故中慘死的倒霉鬼。

此時,在何冰的宅邸里。

眾人腳底下傳來一陣微弱的顫動,引得在場之人紛紛為之一愣。

這顫動剛開始尚且微不可查,卻又很快地愈演愈烈,沒過多久便給人一種地震來襲的感受。

緊接著遠處又有一片音浪傳導(dǎo)而來,同樣是隨著距離的拉近自微小到宏大,直至鋪天蓋地、籠罩四野。

聲音太過嘈雜,只能讓人聽出一個信息——官軍來了,有很多人。

“發(fā)生什么了?”

青花雪有些愕然地問道。

何冰同樣不知道答案,心中卻是已然有了極為不妙的感覺。

“他奶奶的,被這些條子給耍了!”

他馬上取出自己的黃金盾牌和巨大戰(zhàn)槍,又火急火燎地迎著那恐怖的音浪踏出了“宮殿”的大門。

青花雪也帶著十幾名下屬,緊緊跟了出去。

一出門,他們便看到了極為壯觀的景象——

如大海一般涌來的人潮。

這些人情緒激動、面色通紅,個個手持長刀火槍等武器,又拼了命地匯成一股海嘯沖著何冰的宅邸沖刺而來。

他們口中還喊著什么響亮的“口號”,卻因為現(xiàn)場過于喧嘩而無法分辨。

青花雪被這恐怖的暴亂景象駭?shù)貌惠p,不禁出聲問道:

“這、這是...官軍殺過來了?”

“不是!”

何冰緊攥著一噸重的大戰(zhàn)槍,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他娘的都是我的手下!”

不過數(shù)分鐘之后,碼頭上便跑得只剩下一眾面面相覷的搬運苦力勞工。

他們看著海賊們落荒而逃的背影,臉上都掛滿了愕然呆滯的表情。

而除了這一大批尚且沉浸在震驚中反應(yīng)不過來的勞工以外,留在碼頭上的還有另一伙人——

那十幾名在陣前舉報他們的漁民。

他們不是不想跟著逃跑,而是被月江給特意攔了下來。

看著月江月海李紫煙,這些“大義凜然”的“熱心群眾”馬上便被嚇得雙腿癱軟、兩股戰(zhàn)戰(zhàn)。

這群猛人可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啊。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快說吧。”月江淡淡的說道。

一個漁民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撲通一聲便跪倒在了月江的面前:

看起來,三人里最有領(lǐng)導(dǎo)氣質(zhì)的就是月江了。

“我、我.各位大俠,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年輕漁民的眼中溢滿了淚水,也不知道是出自悔恨居多,還是出自恐懼居多。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用一種凄厲的哭腔說道:

“我們的日子實在是太苦了!”

“這都是被何冰逼得!”

另一個女漁民也渾身顫抖著,畏畏縮縮地為自己辯解起來:

“我的家人都在何冰的手下做工,平時連飯都吃不飽。”

“只有立下功績,我們才能...”

其他漁民也你一言、我一語地附和起來,一時之間竟是弄出了幾分訴苦大會的熱鬧氣氛。

“所以...”

月江卻是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就是你們助紂為虐、為虎作倀,出賣來幫助你們的人的理由嗎?”

吵吵嚷嚷的漁民們一下子便噤了聲。

“以為回憶一下自己凄慘的身世、艱苦的生活,就能替那丑惡的罪行洗白嗎?”

月江驀地往手里多用了幾分力,又厲聲喝道:

“這些話有用的話,要我手中的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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