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廢了，該你做選擇了，女帝前輩。”，易水寒看向此時臉上已經陰云密布的女帝。

她自己不過是一個魂魄，在沒有載體，對方又有這么強的底牌的情況下，根本傷不了易水寒，甚至又被反殺的可能。

再三權衡之下，她做了決定。

“我和她再無交集，你們的恩怨，也與我無關了。”

女帝心一橫，回到了棺材里。

本來還寄希望于女帝的易玄清徹底呆愣在原地。

“我……我被拋棄了……”，她雙目無神，喃喃自語道。

她不敢相信原本注定是她的機緣在選擇了她后還會拋棄她。

“這不是很容易想明白的事情嗎，易玄清？”，易水寒來到她身邊，托起她的下巴，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你只有女帝的傳承，但女帝卻不只有你，只要她愿意就可以有無數傳承者，拋棄你是隨時都有可能的事，所以……”

易水寒把她的臉轉向一邊，正對女帝的石棺。

“正確的做法，是這樣的……”

只見易水寒走到石棺前，對女帝的魂魄說道：“凌天武帝，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臣服，要么，我殺了其他所有的傳承者，你就永遠呆在這里，永不見天日吧。”

這時易水寒渾身的氣勢陡變，從儒雅內斂變得殺氣四溢，像是死人堆走出來的殺神，對女帝連敬語都沒有用。

千百年來，劍客和刺客都是專門殺人的職業，但兩者的不同之處在于，刺客要極力隱藏自己的一切，并從暗處下手，瞬息間得手他們的殺意轉瞬即逝。

劍客則是與人正面交鋒，這個過程會成倍放大他們的殺意，久而久之，殺意外放，成殺氣。

此時易水寒身上散發的，就是劍客所特有的殺氣。

“你在威脅我！”，女帝的魂魄出現，臉上怒意更甚。

“女帝前輩，老是動怒，會長皺紋的，魂魄也不例外。”，易水寒又恢復了那副儒雅的樣子。

“你……”，女帝氣得說不出話，她能感覺到，易水寒表面平靜，其實她的殺氣已經濃得幾乎要吞沒自己。

要是沒有兩儀絕殺陣擋著，易水寒又有意控制，外面那幾個看戲的也早就被影響了。

而易玄清沒那么好運，現在她早已攝了心智，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尸體一樣僵硬在原地。

“好，我答應了！”，在這種情況下，女帝干脆利落地做出了選擇。

外面幾人齊齊翻了個白眼。

說好的神帝強者，就這？

假的吧！

果真是活得越久，修為越高，越怕死。

還越不要臉。

……

女帝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修到她這個境界的人就沒幾個要臉的。

都深諳“打架重要，躲暗箭也很重要”的道理。

別看表面上風光。

該剛的時候就剛，該慫的時候就慫。

很正常嘛……

“很好。”，易水寒點點頭，對顧蕓妃說：“女帝也是煉體修士，她的傳承歸你了。”

“給我？為什么？”，顧蕓妃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易水寒會這么好心。

“希望在上界能見到你。”，易水寒寒只對她說了這一句話。

顧蕓妃半響才反應過來，看著易水寒的背影，不甘地撇了撇嘴。

“呼，如果是別人跟我說這話，我一定會讓他知道什么叫不自量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