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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隱元君探女

騰云臺上,常心喘著粗氣道,“啊?嫣兒,我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于從初云臺升至這騰云臺。我們才上來,你就已經突破了騰云陣,可以直接上羲和臺了。”

常兮也在一旁道,“是啊,我們還想著終于能和你并駕齊驅了。這又是慢了一步。”

嫣兒明媚一笑道,“大家都晉升了,不是挺好?我們不是本來就該在羲和之上會面么?”

莫青立馬說道,“那是自然!早晚會追上你。”

蘭芽嘆了口氣道,“從初云道騰云已是春去夏末,這騰云上羲和但愿莫要待到歲末。”

正說著,只見顯將軍矯健而來道,“嫣兒,擎蒼王宣你去羲和臺上。”

嫣兒一驚道,“羲和臺?擎蒼王不是在居延養傷么?”

顯將軍答道,“屬下的意思也是讓他繼續休養,然擎蒼王心念羲和,還是早早回來了。”

嫣兒嘆了口氣道,“有勞顯將軍了。我這就前去。”

常心在一邊壞笑道,“擎蒼王這是心念羲和,還是心念嫣兒你啊?”

“不得胡言!”嫣兒收拾了表情,瞪了常心一眼,飛身上了羲和。只見燕云正在羲和殿前,用火云掌將那扶桑上日升留下的痕跡融了再塑。

“云哥哥,這才幾日,你怎么就回來了?”嫣兒關切地迎了上去。

燕云柔聲道,“那湮滅石經你發力后療效倍增,已經差不多了。阿圭阿顯雖可執日升,但這日軌留痕總還是得清理。”燕云收了掌力,轉過身來,看著嫣兒,“聽說你已沖破騰云,晉級羲和。我不歸位,豈不失職?”

嫣兒臉上一熱,嘟囔著,“我不用你訓導,也可承受羲和日升之力,完成日月儀仗舞。你勞心這個作甚?”

嫣兒抬起頭,看見燕云眼中飄過一絲窘態,不禁咬了咬自己的唇,心中自怨起來:文其嫣你個傻瓜!怎么每次在云哥哥面前都口不擇言。明知他是掛念你才趕回來又不愿明示,為何還說出這等蠢話!

燕云輕輕飄至嫣兒身邊道,“何止是通過羲和習修?以你的修為,完全可以選擇開工造物,何故選這日月儀仗呢?你可想過向洛神提請更改?”

嫣兒蹙眉望著燕云,心里暗自恨道:好你個云哥哥,還將我一軍。不是因為想多留在你身邊,我斷然不會選這無聊的仙職。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嫣兒沒好氣道,“我還沒開始羲和臺習修呢,你就迫不及待想趕我走啦!”

燕云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是還沒有開始習修,你就不想認我這個仙尊了吧。”說著捧起嫣兒的手,仔細看了看那尚未褪盡的疤痕,輕聲道,“怕還得再有個三五日。”

正在此時,阿朗從遠處急急跑來道,“啟稟擎蒼王,居延王與隱元君求見!”

燕云連忙放下手,正聲道,“快快有請。”

嫣兒在一邊驚詫萬分道,“爹爹!爹爹怎么突然來羲和了?”

話音剛落,只見一陣火風襲來,居延王與隱元君已上了羲和,二人腰間還插著天庭議事的玉笏。嫣兒喜笑顏開,快步沖到隱元君懷里道,“爹爹!嫣兒想死你了!”

隱元君還是頭一遭這許久沒見著嫣兒,忙不迭地好好打量了嫣兒一遍,心疼道,“哎呦,快讓爹爹看看,瘦了沒?”

嫣兒燦爛一笑道,“你還怕掣伯父和云哥哥餓著我不成?”

隱元君發現嫣兒的手上的疤痕,心疼道,“你看看。這要是給你娘親看見,還不哭死?”說著隱元君意識到此時常夫人說不定正從如練珠讀取此刻的一切,連忙放下嫣兒的雙手,故作嚴肅,雙手背后道,“我可是得替你娘親好好說說你。在白萍洲里,你任性妄為也就罷了。這到了八千云月,怎還這般不知深淺?西王母神尊是你能沖撞的么?害得擎蒼王身負重傷,差點還牽連了居延少儲,你可知有過?”

從未見過爹爹責難自己的嫣兒被這架勢驚得啞口無言,正不知如何應付,突然看見隱元君給自己使了個眼色,指了指寬帶上的如練珠。

嫣兒立刻明白了,配合著垂目道,“嫣兒知錯了。嫣兒以后再也不敢造次了,爹爹你莫要生氣。這八千云月也沒有孤光屏,您看要怎么罰我?”

嫣兒邊說邊靠近隱元君,將手腕緊緊貼住如練珠,嬌俏一笑道,“好啦,爹爹,娘親一時半會兒可是顧不上我倆了。”

一旁的居延王莫名其妙地一愣,望著隱元君道,“怎么?我只當那如練珠只在震源大典上使用。弟妹平日也在昊天你這用上幾回?”

隱元君看了眼居延王,又瞥了眼早已看出端倪的燕云,尷尬道,“她就是總愛操心。想起來了就翻翻舊賬。”說著急忙問嫣兒道,“你方才到底是使了什么法子?”

嫣兒微微一笑,露出腕上的盤龍鏈道,“我那日可不是任性去頂撞老太祖。如今阿螣的仙魄已經歸位了,我這盤龍鏈可是徹底閉環了。我自然是使用了螣蛇的‘補天幻境’,讓娘親先觀賞一陣子我向爹爹展示羲和習修成果的畫面吧。這日月儀仗舞娘親早就看過千百回了,待她無趣了,自然就不再看了。”

隱元君瞪了嫣兒一眼道,“你這孩子!”繼而笑道,“也好也好,省得我回去又被盤問。”隱元君抓住嫣兒的手腕道,“嫣兒,這究竟是個什么物件?為何螣蛇仙魄會留存其中?爹爹可是從來沒聽說過。”

居延王也驚詫道,“是啊!這個看著如何如此像我們西域的天雨夜火烈鬼陣?但又不盡相同。阿云說你乘祀女媧娘娘盤龍真跡,莫非便是這物件?”

嫣兒點了點頭道,“云哥哥對此早已知曉。如今爹爹在此,伯父又是對我視如己出,也是時候讓你們看到——這個便是女媧娘娘當年隨身攜帶六神出行的盤龍鏈。當年復生日神五神仙魄已在其中,如今阿螣應了天劫,也回到其中了。”

隱元君大驚道,“什么?所以我和你娘都低估了,嫣兒你竟和月神一樣貫通五大靈素?”

燕云點頭道,“更甚之。月神乃是吸收日神仙魄,而嫣兒則是天賦異稟。”

居延王驚嘆道,“難怪你當日能拿住老太祖,原來你有這千年不遇的頂級修為啊。只是嫣兒,你到底是從何處得了這寶物的?”

嫣兒應道,“便是在小蝶姐姐歸寧之時。我偷偷跟著莫天禪,發現他明為請驚寒伯伯施發萬物仙法催生地母鮮知,實則是將老太祖的瑯玕玉偷偷埋在附近,讓莫鯤偷偷取走不知作何用途。等我想離開時,被萬竹林中的老筍殼緊緊纏住,將這盤龍鏈予了我。若有他人試圖靠近,不惜出手傷人。籜兒也被它劃傷過。”

隱元君眉頭緊鎖,許久道,“看來莫天禪這幾日在天庭之上軟硬皆施,是早有謀劃。”

嫣兒和燕云同時一怔,嫣兒急切道,“什么?他這個老狐貍欺負爹爹了?”

隱元君平靜道,“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招數。不過是借著向天帝稟報異稟新制成效,提出他那香爐發現我白萍洲的仙家乃是四域之中觸發異稟比率最高的,且一旦觸發,自行消散要比其他仙家慢上許多,頗為奇特。”

“這有何奇特的?”嫣兒鄙夷道,“我們白萍洲乃水靈素之身,變通力本就為五靈素之首。況我東境仙家自幼研讀典籍,對古往今來拓新之術、靈素特性皆有優于常人的悟力。這天帝又不是不知道。”

居延王嚴肅道,“天帝自然知道。但莫天禪刻意強調異稟新制的威力對其他幾處都有明顯抑制,連天帝主持的天庭也不例外。唯獨在東境收效甚微,百思不得其解。”

嫣兒怒道,“他這是看準了天帝多疑,在異稟問題上尤甚,含沙射影構陷我爹爹!”

隱元君凜凜道,“清者自清。我白萍洲本就是克己復禮,遵循天規典范。天帝也不會因他信口開河就歸罪于我。”

燕云肅穆道,“我至今不相信春山君會做出為一己私欲偷盜異稟仙魄的事來,然莫天禪卻有本事將那坐實。相比之下,嫣兒現在的修為,若是讓莫天禪知道了,只怕比南疆更難脫身。”

居延王也鄭重道,“阿云分析的有理。無論如何不可再讓嫣兒凸顯鋒芒,讓莫天禪看出端倪。”

嫣兒悻悻道,“我倒是從未在莫氏父子面前使過任何異稟仙術。今后我不過是做個執日月儀仗的舞仙,也斷沒有顯示異稟仙術的機會。量他也沒有其他方法發現。”

隱元君點頭道,“嫣兒你也莫要過于憂心。莫天禪一心獨霸朝野,拿下南疆他勢在必行。駕鶴紫煙能如此神速成形,少不了南疆仙草功力。若驚寒依舊在世,怎會輕易將那些仙草與他?先前若說我白萍洲對他勒霞還有些阻礙,便是他祭祀刑罰的功德評定需由我與天帝共同決定。然如今他有異稟新制在手,只要打此旗號,天帝必是不會阻攔,我亦不可忤逆。這份制約早已形同虛設。我東境與他,已無任何利沖。”

嫣兒緊緊皺眉道,“爹爹說的都在理。只怕莫天禪大費周折造出這異稟新制來不只是為了獨霸朝野。好在我習修結束也為時不久了,我還是早些回去與爹娘和籜兒一道守護白萍洲為好。”

隱元君連忙搖頭道,“嫣兒你會錯意了。爹爹此次前來可不是來勸你早些回去的。是這幾日在天庭之上莫天禪屢屢明刀暗箭后,我與你娘親商量了,希望你先留在西域,待局勢明朗了再回白萍洲去。”

“什么?”嫣兒委屈道,“爹爹,您和娘親是怕我惹出是非,不要嫣兒了么?”

隱元君看著嫣兒那難過的神情,心疼得摟著嫣兒道,“我的傻嫣兒,爹爹和娘親什么都不要了也不能不要你啊。只是沒有摸清莫天禪的真實企圖前,東境始終不是安身之地。你還是呆在這八千云月最為安全。”

居延王義正言辭道,“昊天你放心。量他莫天禪也不敢自找沒趣,來我百千云月觸霉頭。這里有太祖、我和阿云,現在翀兒也是西域武圣,必是讓他有來無回。”

隱元君拱手答謝道,“小女就暫且托付給掣兄了!”說著看了嫣兒一眼,語重心長道,“你可是要收斂些,莫要再惹出事來。不然你娘那里,我也護不住了。”

嫣兒害羞道,“哎呀,知道了。。。。。。再說我也沒有惹什么事啊。。。。。。”

隱元君瞪了嫣兒一眼道,“那擎蒼王是怎么受傷的?”

嫣兒一怔,百口莫辯。燕云連忙在一旁道,“隱元君不必責怪嫣兒,是我自己不慎。”

隱元君看了嫣兒一眼道,“爹爹晚些還得趕回白萍洲去。你且隨我下山去,你娘還有些事讓我單獨囑咐你。”

“娘親還沒教訓夠啊?”嫣兒一臉的無奈。

隱元君不理會她,轉身對燕云和居延王行禮道,“給二位添麻煩了。待風平浪靜,昊天必攜夫人和犬子親自前來致謝。”說著拉住嫣兒道,“跟爹爹走吧。”

一出了殿門,嫣兒便一把攙住隱元君的臂膀道,“爹爹,你好容易來看我一次,不會真的就是專程替娘親來教訓我的吧。”

隱元君怪異的眼神打量了嫣兒一陣,清了請嗓子道,“你娘親也不是只顧著教訓你,還給我派了個差事。”

“還有什么差事?”嫣兒莫名其妙地望著隱元君。

隱元君示意嫣兒一同入了踏燕車內,充滿慈愛的看著她道,“送你去定執仙之時,也是在這踏燕里,你還是個小丫頭,爹爹也沒多想。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們嫣兒都出落成大姑娘了。這回你為螣蛇與西王母沖撞的經過,居延王都告訴我了。爹爹只問你一句,你心里,對燕云和翀兒,到底怎么想?”

嫣兒一臉窘迫,埋怨起來,“爹爹!這就是娘親交給你的差事啊。”

隱元君摸了摸嫣兒的頭道,“其實你及笄之禮那回,你娘親就看出來你對燕云有情,是我讓她先不要過多干涉,給你添紛擾的。”

“果然是什么都逃不出娘親的法眼。”嫣兒嘆息一聲道。“只是爹爹,說真的,我自己都是一筆糊涂賬。爹爹你和娘親都知道,我在庭考時就遇到云哥哥了,其實那時候我就對他念念不忘。后來他幾度救我,我只覺得滿心都是他。可他一點不像個火靈素之身,總是若即若離,讓我總覺得他心里始終沒忘了小姨娘。翀兒呢,恰恰相反,對我無微不至,如一團炙火,就擔心被烤化了。原先我就當他是弟弟,沒想到這次他主動表明心跡,又為我出生入死,真是徒生苦惱。”

隱元君笑道,“傻丫頭。我們嫣兒可是東南圣境第一美人,又這般善解人意,天賦異稟,仙家對你有心再正常不過了。有何不知如何面對的?你娘及笄之禮時就說過,你小姨娘之后,她還是頭一回見燕云對一個仙子露笑臉,他對你必然是有意的。不過你也知道,他就是這么個性子。你若是真心有情,便要適應。翀兒可是從小就愛粘著你,又是個直性子,將來若你有意必然也能對你百依百順。”

嫣兒呆呆看著隱元君道,“爹爹,你這等于什么也沒說啊。反而讓我更糊涂了。”

隱元君哈哈大笑道,“這心之所屬,不明之時本就是糊里糊涂。一旦明了,便是心意已決了。爹爹當年也是月神寨一見,糊里糊涂不知怎么,就愛被你娘親使喚。漸漸的也不知怎么就清楚你娘親便是我要相守一世之人了。”

嫣兒愁眉不展道,“那爹爹你當年是什么時候清楚的啊,怎樣才能清楚啊?”

隱元君刮了嫣兒鼻子一下道,“傻丫頭,急什么。燕云和翀兒都是好孩子,都會好好照顧你。等有一天,你發現在哪個身邊,更覺得像在白萍洲一樣安心,你就清楚了。”

“這。。。。。。能在娘親、你和籜兒身邊,我不就安心了?”嫣兒不解道。

隱元君拍了拍嫣兒的手道,“好了。你娘讓我帶的話我都帶到了,天色也不早了。爹爹該回白萍洲去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記住了,在爹爹這,你永遠是當年那個長不大的小丫頭。”

“爹爹!”嫣兒不舍地緊緊抱住隱元君,久久不肯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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