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血戰(zhàn)西域
- 似是上古時
- 此中仙
- 3351字
- 2021-11-07 09:30:00
燕云與翀兒一路趕回八千云月,剛?cè)肓讼砷T,四面八方已是旗幡蔽日,金鼓震開,尸橫郊野,血滿山崗。翀兒遠(yuǎn)遠(yuǎn)望見居延烈焰猛虎旗迎風(fēng)飄揚(yáng),連忙道,“云叔尊,先去與父王匯合吧。”燕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與翀兒一路直奔居延王的“颯踏流星”戰(zhàn)車。
居延王昂首挺胸一路火云掌開路,將金甲天兵逼退到防御工事外,又號令了一眾長兵器將士持盾進(jìn)發(fā),控制敵軍速度。待第一波攻勢出動,居延王退回“颯踏流星”,布置了兩翼配合,只見翀兒與燕云一路排風(fēng)撥浪而來,大喜過望道,“翀兒,阿云,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燕云眉峰雙鎖道,“六部將士都去了何處,如何只有居延將士身先士卒,鎮(zhèn)守仙門?”
居延王慨嘆一聲,“這個莫鯤好生歹毒!讓御天雄師隱藏在六部附近,不露聲色,只帶了一對勒霞戍仙將西域凡間百姓驅(qū)趕至仙門附近。我只當(dāng)是勒霞又來進(jìn)犯,領(lǐng)著將士前來營救,不想中了他調(diào)虎離山之際。御天雄師突然從四面包抄,將各部困在自己的包圍圈中,無法集結(jié)了共同作戰(zhàn)。這讓我西域雄獅威力大大削弱。”
“為何不去請老太祖出手?”翀兒急問道。
“別提了!”居延王惱怒道,“他們早已料到我們會去昆侖求援,讓太陽星君設(shè)下了紅鱗槍陣封鎖了前往昆侖必經(jīng)之路。前去求助的探兵根本無法突破,我與眾王尊又難以抽身。”
燕云冷冷道,“阿掣你莫急,我這就去尋太祖!”不想居延王一把攔住道,“阿云,你還是趕緊去擎蒼吧。方才探兵來報,說十日將軍帶著日升輪轉(zhuǎn)天兵一路狂風(fēng)暴雨猛攻羲和,意欲扭轉(zhuǎn)羲和日升軌道,使旭日不發(fā),斷了我八千云月火靈素補(bǔ)給根源。你不在,十日手下的弓弩金甲軍使得可是暴雨流星箭,只要有金光輔助,便可不斷再生,擎蒼將士堅守吃緊啊。”
“豈有此理!”燕云目光清冷道,“我這就回羲和去!”說著一個火云飛燕離開了。
居延王見兩翼包抄將士與對面的戰(zhàn)斧金甲軍打得難解難分,又對翀兒道,“我西域重要戰(zhàn)備物資皆在居延貯藏。這莫鯤好生奸猾,讓太陽星君領(lǐng)兵打硬仗,自己繞到后方去突襲糧草了。守城主將孤獨(dú)簡已然陣亡。居延家眷皆在城中,微兒也還在融冰殿里,怕是不能自保。兌兒已經(jīng)趕去增援了。城中不可無大將坐鎮(zhèn),翀兒你快回居延去吧!”
翀兒額蹙千痕道,“父王你放心,我這就趕回去!四海戰(zhàn)神之仇,今日一并了結(jié)!”說著一路呼嘯著向居延城方向飛奔而去。
燕云趕到羲和山下,只見巍峨之上已是天昏地慘日揚(yáng)沙,震天鼙鼓憾山岳。弓弩金甲軍的暴雨流星傾巢而出,與山頂上三層疊落的羲和鎏金銅箭交織在一起,無數(shù)仙家應(yīng)聲隕落。
半山腰上,九元日升輪轉(zhuǎn)天兵正成星梭陣型,手持銀鏡首尾相連,一路向上,與圭將軍打得不可開交,一路向日升輪軌逼近。
燕云不動聲色,從身后取下落日弓,搭上血雨銀箭,如蒼鷹振翅,鶴唳九天,追著那星梭陣型而去,一路擊碎了上下兩路川流不息的箭矢,射落了尾部的輪轉(zhuǎn)天兵。剩下八人見狀連忙變陣,四散躲避。燕云一個踏燕火云直沖云霄,如大鵬展翅飛起“明火執(zhí)仗”畫出個弧形,一錘壓在八人胸口,震得八人丟盔棄甲,一路向下墜落。
圭將軍收了長槍,驚喜道,“擎蒼王,你回來了,快去日升軌!”
燕云點(diǎn)頭飛身向羲和臺上趕去,對圭將軍道,“快回了山下,旋風(fēng)火炮主攻,斷了他們路徑。”
“末將領(lǐng)命!”圭將君抱了拳一路沖殺下了山去,指揮步兵撤后,立了旋風(fēng)火炮。
日升軌邊,十日將軍正用一根日梭轉(zhuǎn)出“日月經(jīng)天”,霜刃如風(fēng),粉面塵飛,殺氣騰空,震懾四方。顯將軍用長槍迂回而上,攪住了那日梭欲將其折斷。不想那日梭順藤摸瓜,順著長槍蔓延而來,緊緊鎖住了顯將軍的手臂不能脫離。
一旁擂鼓的阿朗連忙雙錘震起,突跳而出,對著那日梭便砸下去。十日將軍猛然收了日梭,用殺氣困住顯將軍,又飛起日梭而上,張牙舞爪向阿朗刺去。阿朗急忙向后躲閃,卻不料那日梭仿佛可無限延伸,一路追身不見停滯。
阿朗向后看去,已是萬丈深淵,退無可退。忽然一陣火光喧天,在身邊掀起一陣翻騰巨浪,將那日梭震到一側(cè),折斷了擎蒼部的蒼鷹青天旗。阿朗只覺得自己被這陣巨浪一路推到安全的地方,站定了腳跟。回身望去只見一只剛勁有力的大手接住了那蒼鷹青天旗,穩(wěn)穩(wěn)插回原處。
日梭殺氣頓時被這巨浪侵吞了,不見蹤跡。顯將軍跳脫出來,與阿朗一同向那旌旗處望去,雙雙驚呼道,“擎蒼王!”
燕云點(diǎn)頭示意,收回血雨銀箭,快速道,“你們下去接應(yīng)阿圭,這里交給我吧。”
十日將軍收了日梭,一身紅袍掩金甲,發(fā)出敦實(shí)之聲,“擎蒼王多年隱世,還當(dāng)自己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之勇么?”
燕云不屑理會,一個“九霄云外”咆哮而出,架陣狂風(fēng),云頭落日,怒不可當(dāng)。“我羲和日升之地,豈容你豎子聒噪!”
十日將軍拋出日梭嵌在山石之上,死死抓住,亂發(fā)橫飛,紅袍被吹得無影無蹤,試圖與這狂暴烈風(fēng)僵持。燕云飛出血雨銀箭去順勢將那日梭纏繞在十日將軍身上,五花大綁了,回程射斷山石回到燕云手中。頃刻間,那十日將軍束手束腳,巨石壓身,被颶風(fēng)一股腦吹落了山崖去,一路慘叫著不能掙脫。
山下的八個輪轉(zhuǎn)天兵見狀,慌忙爬起身來,用銀鏡拼接了一處上去營救,不想這加載了山石之力的十日將軍聲勢迅猛,一路砸彎了銀鏡,摔了個七葷八素,連這八個天兵一并壓在身下,二人陣亡,震得周遭一片揚(yáng)沙突塵。
看到這一幕的擎蒼將士軍心大振,紛紛振臂高呼起來,“擎蒼王威武!”抱著戰(zhàn)鼓而下的阿朗也喜笑顏開地大力擊鼓起來,激勵將士們奮勇殺敵。
居延城內(nèi),金色鎧甲的天兵與赤色鎧甲的居延將士斗得天昏地暗,莫鯤則一路沖入了融冰殿中。驚懼萬分的司馬微一面讓紫煙帶著眾侍仙從后院逃走,一面使出“瀚海闌干百丈冰”封住追兵道路。
莫鯤淫邪一笑,一個“急急金光令”融了四周刀鋒錯落的冰棱,油腔滑調(diào)道,“微兒,你平日不是百般溫柔么,今日這是怎么了?”
司馬微顫抖著一路后退,“怪我視你為正人君子,百般袒護(hù),竟是姑息養(yǎng)奸,險些害死翀兒!”
莫鯤繼續(xù)賠笑道,“微兒你這是哪里的話?翀兒他求勝心切,服用禁品,與我何干啊?”
“你休想再巧舌如簧!”司馬微怒道,“我都知道了!還有你那害人的玄石墜,全都暴露了!”
莫鯤臉色一沉道,“既然如此,就不與你客套了。居延城軍備珍藏庫究竟身在何處?快快道來!”
司馬微心中一顫,眼神撲朔道,“我一個女兒家,如何知道軍備珍藏庫所在?”
“是么?我怎么聽說當(dāng)年軍備珍藏庫可是由你娘掌管的?”莫鯤的眼中露出一道煞氣。
“我娘早就不在城中了,如今我怎知交予誰保管了?”司馬微緊張地心都快跳出來。
莫鯤一陣狂笑道,“哈哈,你果然是和你那蠢不可及的娘一模一樣,不僅好騙,還自作聰明,以為使得一手好伎倆。到頭來,還不是被我勒霞玩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司馬微一愣,怯怯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莫鯤摸了摸頭頂?shù)陌酌Φ溃澳阍趺床幌胂耄沂侨绾沃滥隳镌鴪?zhí)掌軍備珍藏的?”莫鯤一臉邪魅道,“你娘當(dāng)年妒火中燒,一心嫁禍鮮知,向饕餮太常求助。祖父自然不會為女人間的爭風(fēng)吃醋出手,但父尊看出你娘心魔難除,提出可求助祖父寵愛的小妖婦你娘一見著卦象變化便樂不可支,提出西域軍備珍藏都在她掌握中,可以其中珍藏交換。父尊便提出以萬年雪參相贈,救了她身患重病的小兒古。她哪里知道,父尊之母便是被那賊婆娘母子害死,有不共戴天之仇。那古兒中的本就是我父尊的辰昏咒,用了那萬年雪參,只會加速心脈混亂,死得更快。卦象上我父尊早做了手腳,待饕餮太常與那賊婆娘母子歸西后,立刻上報清點(diǎn)過往卦象,東窗事發(fā),一邊將你娘揪了出來,一邊追溯到那賊婆娘的惡行,滿門抄斬。”
司馬微痛不欲生道,“原來當(dāng)年莫天禪存心陷害阿娘,借刀殺人!你們父子倆真是心如蛇蝎!”
莫鯤靠近了司馬微,嗅了嗅她的秀發(fā)道,“當(dāng)年你娘幫助了我父尊,如今你又幫助了本尊。你說,這豈非命中注定的緣分啊?你對本尊有意,本尊早已看出來了,不如就交出西域軍備,本尊呈請你御天有功,做我的御天元帥夫人,豈不快哉!”
司馬微努力掙脫開來,淚如雨下道,“父王罵得對!是我鬼迷心竅,竟信你這惡人!我今日死在殿中,也絕不會再助你行惡!勒霞害得我與阿娘永世不得再見,我豈能饒你!”說著怒吼一聲“瀚海闌干百丈冰!”在面前生出嶙峋冰劍,向莫鯤胸前猛刺過去。
莫鯤一個陰火輪向前融了那冰劍,穿過寒氣,一路向司馬微面前沖殺過去,“不識抬舉!”
司馬微一邊逃避,一邊不斷放出冰盾抵擋。不想那陰火輪一生八,八生十六,將她團(tuán)團(tuán)包圍,無處可逃,黑煙四起,目薰眼迷,幾欲昏倒。
眼看著司馬微招架不來,身子一軟,向下癱去,突然被穩(wěn)穩(wěn)接住。司馬微抬起頭來,又驚又喜道,“翀兒,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