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知道李老太喜歡魏老婆子的，我就沒有看出來。”小奶柔翻出本本，虛心提問。

棠梨拿起精油對著燈光看，不錯啊，李老太這手藝可以嘛，還挺懂的，用深色玻璃小瓶裝，清澈透明無雜質像水一般。

“你不懂女人，她穿的鞋子和魏老婆子是一模一樣的，她煮面里放人肉，魏老婆子也吃人肉。”

小奶柔連連點頭，原來如此，學會了，以后也要像姐姐一樣注意細節，抽絲剝繭尋找線索求證真相，驗證猜測。

“這都是次要的，我一開始的判斷是她在模仿，不一定是喜歡，也有可能是厭惡一個人刻意在學習。”棠梨打開蓋子，清香自然的百花味縈繞鼻尖。

這個初調是茉莉？

好聞是好聞，就是棠梨自己不喜歡，心里非常討厭。

小奶柔手里的筆一停，姐姐說的話我都懂，怎么結合在一起就聽不懂？

厭惡一個人還會去模仿？不應該是躲遠遠嗎？

“姐姐，你說的話好像自相矛盾。厭惡一個人怎么會去模仿，這不可能。”小奶柔大著膽子小小反駁道。

棠梨打個噴嚏，立刻扣好蓋子，清清喉嚨打算認真給天真幼崽上一課。

“臭寶兒，姐姐今天給你上一課。大部分的人嘴上說著討厭，實際心里是嫉妒，自卑感在作祟。”

？？？小奶柔疑惑，怎么說到了嫉妒和自卑感。

“實際是羨慕的，那是自己達不到的高度，潛意識里會不經意的去學習模仿對方。”

似懂非懂，小奶柔眼前轉圈圈，迷迷瞪瞪的。

“那李老太可以是厭惡在模仿，姐姐你怎么斷定李老太喜歡，一說就中。”小奶柔撇開想不通的事，問出關鍵點。

“笨蛋，魏老婆子有人格閃光點？有魅力？沒有，我想了一遍又一遍，我不覺得魏老婆子有值得李老太羨慕又渴望學習的地方。”

棠梨把精油放進風衣口袋，再把拉鏈拉上，確定收納好。

好像是這個道理，魏老婆子粗魯且愛好奇葩。

小奶柔對這個答案非常認同，但這不能說明問題啊，她們有可能只是好朋友。

“姐姐，那她們不一定是暗戀者與被暗戀者的關系，也能是好朋友吧。”小奶柔開動腦筋，提出自己的猜測。

棠梨左手抬起食指與拇指在一碰，一個清脆的響指，“沒錯，小奶柔的猜測是對的。”

小奶柔咧嘴笑了笑，姐姐認同自己的猜測，我會越來越有用，跟緊姐姐的思維。

“但是臭寶兒，你漏了重要的一點。”棠梨上下拋著香囊玩，布面上繡著鴛鴦戲水，針線歪歪扭扭，走線七零八散的，慘不忍睹。

配色也清奇，讓人眼前一亮，水是綠色的，鴛鴦是一藍一紅，一旁的荷花是黃色。

小奶柔知道姐姐是在教導自己，在腦海中細細回顧李老太的穿戴，爭取找出重要的線索。

李老太頭上簡單用一支銀釵子盤發固定，脖子沒有飾品，身上穿著深褐色的棉質衣裳，手腕有翡翠手鐲，腳上是老北京布鞋，鞋子側面繡著荷花，花瓣鮮艷，花蕊有些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