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他待這不是挺好嘛。”村長穿上大衣，扣好扣子。

王老頭搖頭不贊同地說：“我們都半截入土了，可以有點變態愛好。可鐵牛還年輕啊，總不能接我的班吧。”

村長掰下扳手，開啟冰庫，刺骨的冷氣往四肢百骸里鉆。

“別娘們唧唧，快點進來。”村長哆哆嗦嗦招手。

王老頭收起心思，縮成一團跟上村長的步伐，冰庫里堆著密密麻麻的食材。

“我要兩袋腦花，內臟也來兩袋。”村長撅著屁股仔細看著塑料袋的東西。

王老頭從碼好的貨物里抽出兩袋，“腦花，放著給你了。內臟我看看，好像沒了。”

“找找，再找找，我有用。”村長哈著氣打著擺子。

“真沒了，上次一半喂寶貝了。”王老頭雙手一攤，表示真的沒有。

村長一個眼刀甩過去，嘴里罵罵咧咧：“喂它干嘛，屁用沒有。”

“可我喜歡啊。行了，這個節后給你留上兩大袋，不就是想去討好魏老婆子啊。”

“就你有嘴一天到晚說不停。”村長抬著右腳一跺，惱怒的說。

王老頭也不怕，多年認識知根知底的人，互相了解。

“你心真的狠，喜歡人家就殺丈母娘。”王老頭說起陳年往事。

村長囁嚅半晌，語氣無奈的說：“我沒想動手啊，可我不動手吧，淮淮心里總是把她放第一位。”

“現在死了多干凈，淮淮無依無靠的，身邊只有我。”

王老頭嘖嘖兩聲，“愛你愛到殺你全家，你這愛只有魏老婆子敢要。”

村長白了一眼王老頭，自愧不如地說：“沒你王世民厲害，鼓搗外地老板搞房地產，弄完就把人喂魚，剩下的錢自己折騰一個地下室。”

“沒想騙他，是他自個蠢，說起來也該謝謝他一聲，多虧他弄了一片房又找人裝神弄鬼，不然我這么多電費不好解釋。”王世民感慨萬千，這就是貴人啊。

“夠了夠了，多了我拎不動。”村長見王老頭還在拔食材，出聲拒絕。

王老頭默數了一下，七袋，差不多，夠村長這鐵公雞吃上兩天。

“走咯走咯。”村長拖著食材蹣跚而行，王老頭在后頭幫忙推著。

兩個人出了冰庫，鎖好門，脫下身上的大棉襖。

王世民主動邀約：“村長來，給你看看我的寶貝。”

村長回想了一下，一陣反胃想吐，算了，沒那個勇氣看第二次。

“誒，好看啊，孩子長大了，漂亮很多。”王世民顯擺的比劃著，鼓搗村長一起去欣賞。

村長拎著吃食，半信半疑，那玩意能長開？真的假的啊。

“哎，你這種懷疑的眼神不好使啊，等下你揪等著被打臉，擦亮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吧。”

王世民扯著村長走，冰庫左側有個小門，進去是一個二十平方的房間。

里面黑糊糊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

“開燈，王老頭。”村長一腳踢過去，這老東西不開燈想啥呢。

王老頭跳來，神秘兮兮的說：“不用開燈，我最近給它植入了一個神奇的東西，夜里會發光。”

王老頭摸著黑觸碰到絨布，用力往一頭扯去，黑布撤去。

一個發著光芒的生物出現在巨型魚缸里，魚缸上面封死只留氧氣管和喂食的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