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你叫什么名字?來,告訴我好嗎。”
來人狹長黑眸里泛著無盡的漣漪,細碎明亮的水波在晃動,含情脈脈如同潺潺春水。
“我叫糖栗子,謝謝您。”
棠梨微微側(cè)頭避開對方手指,蒼白的臉頰爬上一抹暈紅,眼瞼下垂擋去眼里的懷疑,鴉羽般濃密纖長的睫毛泄露出主人的不安,在寂靜之聲里輕微扇動。
“呵呵,真可愛的名字。”對方喉嚨顫動發(fā)出一串性感的笑聲,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剛剛心里因為女孩兒拒絕舉動帶來的不悅感消散殆盡。
棠梨后背陣疼不斷,沒有心思看花孔雀開屏,受花孔雀這么一問,突然想起一個要命的事!!!
小奶柔當時說什么來著?好像是游戲每天晚上都要講一個長達十五分鐘的故事,還得兩個聽眾,必須讓聽客深信不疑。
糟糕!這局游戲根本沒有時間編故事,接踵而來的意外打亂節(jié)奏,這是第二個晚上還是第三個夜晚了。
我淦!
剛剛的夢境先不管,眼前講故事要緊!
[老子要通關(guān)!一局游戲不可能無解,肯定是有我沒有注意到的點,好好想想棠梨,冷靜下來,想想細節(jié)。]
棠梨忍受著疼痛,大腦思考著該怎么編故事,歐洲背景了解不多,不好糊弄呀,要謹慎為上這太容易翻車被拆穿。
“啊,還好吧。我該怎么稱呼您,謝謝您昨天的照顧。”
棠梨撲閃著大眼睛感激萬分的小模樣,露出自己甜甜的笑容。
清俊男子收起笑容,眼神逐漸變冷探究地掃視棠梨,嘴里輕飄飄落下一句話。
“名字太久沒用,我忘了,我姓格里馬爾迪。”
棠梨眼神發(fā)楞臉上迷茫之色溢于言表,嘴巴張開:“好,謝謝您格里馬爾迪先生。”
格里馬爾迪心中懷疑并未打消,她真沒有進入到白雪的夢境?真的沒有看到白雪的過往?如果是裝的,那不容小覷。
“不用謝,沒有哪個人會冷漠視而不見,舉手之勞。”
“我想你后背的傷該處理一下,乖女孩栗子。”
棠梨看到他伸手從上衣口袋拿出一支兩指寬一指長大小的藥水,帶著些許的藥草味,透明的琉璃瓶子劃過一陣拋物線精準無誤的落在自己膝蓋上。
無色的液體在琉璃瓶里晃動厲害,水波紋搖晃不停歇,棠梨的目光跟隨著它浮浮沉沉,心里思考這花孔雀是什么意思
[撓頭,他怎么回事?一口一句乖女孩,這種變態(tài)應該喜歡聽話懂事粘人的女孩兒。]
[我表現(xiàn)得不夠乖巧懂事聽話?他不接招啊!我淦!]
[接下來該對我刨根問底!挖掘我的身世!情史啊!]
“格里馬爾迪先生,您的舉動對我來說很重要,挽救了一個低賤的生命。”
棠梨說到這里身子朝前方傾斜,以一個仰慕尊崇的姿勢,點點淚光折射淚濕的瞳孔。
“我愿奉您為信仰,我的神,當然如果您愿意的話,請您原諒我的冒昧。”
格里馬爾迪眼底笑意漸深,俊雅面容掛著清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