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走到王后面前,圓乎乎的指尖輕點王后的面龐,無數的黑色絲線在翻涌沸騰。
王后捧著臉心生絕望,“白雪,不,我的美貌。我最寶貴的美貌,你不能摧毀它。”
“這是我的全部,我的驕傲。”
“白雪,啊,這該死的條狀蟲子,我的臉,我引以為傲的美貌。”
王后在六芒星法陣上打滾哀嚎,黑色長蟲貪婪地游動細細品味這美味佳肴。
很快王后姣好白凈的面容沒有一處完整,坑坑洼洼的,血色和黑色交織在一團涌動,像一只黑紅色的癩蛤蟆。
“為什么不能?嗤,你就安心和你的萬年丑陋一起共度余生吧。”
一把藤蔓纏繞的秋千憑空出現,白雪輕輕一躍而起,施施然地坐下,好整以暇看著腳底的女人。
“真無聊啊,這只臭蟲太無趣了,怎么還不動手。”
“我的耐心快沒了。”
“蠢材就是蠢材,剛剛是多么好的機會,把握不住的蠢材。”
“希望下一個入侵者英勇好戰。”
白雪額角的薔薇花瓣突然發紅發燙,清晰的脈絡勾勒出艷瀲秋色。
“這就死掉啊,存活一天。”
語氣帶著一絲失望和不屑。
……
“小奶柔,咳咳,你把時間往前撥,我們去白雪出生那一天。”棠梨靠在走廊,身體止不住的戰栗,嘴角慘白,腹部被破開一個大口子。
一株薔薇寄豁開棠梨腹中,它汲取營養快速生長,翠綠的枝條抽芽開花,黃色花蕾徐徐盛開,數不清的黃色薔薇爭先綻放。
“好,姐姐堅持一下,我們很快回檔重來。”小奶柔后背一片冷汗,十指忙活不停,只能看到殘影在鍵盤上飛過。
棠梨奄奄一息坐在地板,很想扯著小奶柔的頭發大吼:你別顧著回檔!你先把痛覺給我屏蔽!!!
眼前白光閃過,場景搖搖欲墜,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兩側落下。
[屁股怎么濕噠噠?狗日的,尿失禁?]
這是棠梨回檔前最后一刻的思緒,還沒等她懊悔羞恥,下一秒身子落在柔軟舒適的天鵝絨被子上。
“糖炒栗子教母,您起了嗎?王后傳喚您。”門外傳來一道女聲。
棠梨迷迷糊糊人有些呆滯,顯然被這個稱呼雷了一把。
腦子轉不動,一團漿糊,反應慢上半拍。
“糖炒栗子教母?”門外聲音有些焦急,提高音量再次詢問。
“姐姐,快答應,說你洗漱就去。”小奶柔出聲提醒姐姐。
棠梨揉著頭,聲音根本不用裝,張嘴就是剛醒帶著迷糊狀態的樣子:“等我洗漱完就去,你下去吧。”
“是。”門外的女聲應答。
歐式風格的房間,壁畫,從上往下的帳蔓,深色落地復古蕾絲窗簾。
床頭柜擺放著白色玫瑰,一本黑色神秘的書。
棠梨踩在地板望著眼前的場面,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次身份的待遇真好,從窮狗直接晉升到上層社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我喜歡!]
“姐姐,你快洗漱換衣服,我簡單和你說一下這次身份。”
“姐姐,你這次名字叫糖炒栗子,是白雪的仙女教母。”
棠梨表示這個名字聽著耳朵疼,嘶,誰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