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豆豆你聽我解釋。”
齊衡遲疑了一秒,外套脫下裹住半裸的少女,反手就把她丟了出去。
“她我侄女,媳婦,我們沒有半點你想的關系,絕對沒有!”
求生欲爆棚的齊衡,雙手舉起躲在余豆豆身后,警惕的盯著跪坐在地上的千羽彤。
芙蓉面,楊柳腰,無物比妖嬈。
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目。
楚楚可憐的看著齊衡,像是天下人都負了她一樣。
“你侄女?跟著我們來這,還是說她原本就在這。”
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余豆豆酸了,這種侄女哪找啊,膚白貌美還…還角色play?
桿拔認出了千羽彤,沒想到他們居然認識。
“她是末世后一星期出現在山脈的,行蹤不固定,我之前在山里遇到過她。”
兩人同樣是獸化的異能者,桿拔對她的印象比較深刻,只不過她的獸化能力好像和自己的不一樣,半獸化?
“什么?”
不應該啊,千羽彤不呆在齊家,獨自來安嶺山脈干嘛,還是說……出了什么事。
齊衡兩只手扶著余豆豆的肩膀,試圖藏在她后面避著千羽彤,這可不能亂來的,雖說小的時候兩人確實經常有肢體接觸,但那啥年幼無知,長大了男女授受不親好嗎。
“羽彤,你說說你來這干什么?”
不對勁,齊家是不可能把她流落在外的,這里面莫非有什么隱情。
“小叔…”
千羽彤茫然無措的站起,怯生生的向他走過來。
“別別別,你停那。”
齊衡一個頭兩個大了,沒看見余豆豆都“笑”了?
余豆豆:喲,衡哥,艷福不淺啊。
“小叔。”
齊衡:……
你就會說這兩個字?
“小叔。”
一旁的小度觀察了半天,總算看出問題所在。
“她精神有問題。”
眾人:……
“哼,我的意思是,她腦部受損記憶混亂,也可以理解為她失憶了。哦,沒看走眼的話,她的異能晶核沒了。”
沒了?什么叫沒了,那東西沒了還可以活……嗎。
霎時間,幾人看千羽彤的視線多了一分憐憫,究竟是怎樣的遭遇,而消失的異能晶核又去了哪里。
余豆豆對她的敵意像漏氣的皮球一樣,漸漸沒了。
唉。
這時候也不是吃醋的時候,情敵什么的至少等人家恢復記憶吧。
“咕咕。”
金雕提著麻皮口袋飛回來。
“可以移栽的我全部裝來了,其他的,咳咳,你們人類不是說要可持續發展嘛!就剩些小幼苗我要留著種的,當然,我金雕也不是小氣的獸,加了些其他的草藥在里面。”
仰著鳥頭,可神氣了。
愿賭…不對,愿打服輸。
余豆豆接過草藥收到空間卡里,禮貌的朝它鞠躬。
“謝謝。”
如今的世道如此,你憑實力霸占好東西,我憑實力搶。但終歸是九年義務教育出來的,余豆豆邁不過心里那道坎,兩個字謝謝,也是她刻在骨子里的文明。
“唔,也不用謝,你們是豹子的朋友嗎?”
金雕和黑豹可以說是幾十年的鄰居了,但在獸族不存在“走訪”的說法,只有互相防范和警戒,因此,今天還是二者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呢。
“你們認識?”
桿拔不是說……和你不熟么。
“不認識。”
金雕幽怨的看了眼桿拔,說的那么干脆,我好歹也是統領,我不認識你可以理解,沒道理你不認識我啊!
“他啊,黑豹崽子嘛,我看著長大的。”
你越是認識我,我越是要找存在感!
“是么,誰小時候學飛還摔在樹上下不來的?”
崽子是你叫的?沒大沒小。
金雕:!
你聽,這像人話嗎?揭短就算了,還當著那么多人面!
就你會?
“呵,那又是誰離不得母獸,躲著后山那哭鼻子呢?”
所以說,懟了半天……你兩個到底認不認識?
“小叔。”
千羽彤不知道什么時候移到身邊的,手指緊緊揪著齊衡衣服下擺,生怕他丟下自己離開。
“豆豆,她怎么辦?”
若是你不喜歡,大可把她放在這,讓齊家的人來接,我背一點罪名而已,她在外面停留了那么久,也不差這幾天。
“能怎么辦,還放任不管?既然是齊家的人,就一道回去吧。”
話是這么說,余豆豆依舊保持微笑往他腰間狠狠掐了一把。
一天天的,招花引蝶是吧。
齊衡:媳婦你這樣就不對了,這…我,我沒有,我冤枉!
還在生悶氣的金雕一聽,回去?黑豹要跟著…離開嗎。
“喂,豹子,你,你不回來了?”
換種說法,寒月谷在人類世界已經可以理解為桿拔的故鄉了。
桿拔朝房車的背影頓住,抱著小度的手微微收緊。
回來……回寒月谷。
旭離開后,桿拔每時每刻都在幻想著外面的世界,如今終于得償所愿了,現在來問還回不回來……
“不知道,也許會回來,也許不會……”
“哎,那你要去哪里呀。”
這冤家對頭走了,心里怎么還空嘮嘮的。
“南木基地,我們要去南方。”
貓咪和抱著自己的男人對視著,替他回答了金雕的問題。
“啊,你去那干嘛……”
寒月谷不好么。
“回家。”
寶寶在哪,哪就是家。
家?南方的家,金雕撿起失落的小心臟,不在多語,走吧,都走吧。
桿拔說完,跟著小度的意思,回到了房車里。
這邊三人還尷尬的杵在原地,余豆豆扶額,無奈的看著傻里傻氣拽著齊衡的千羽彤,這妹子失憶了都記得齊衡,可想而知她沒失憶前恐怕是……
“衡哥,你帶著她先回房車,我和金雕談談,沒事的,一會就好了。”
齊衡反駁的話剛到口邊。
“有問題?”
唔,吃醋的媳婦那么恐怖的嗎。
“沒…”
兩人離開后,余豆豆轉身溫和的朝發呆的金雕說道:
“你和桿拔是朋友吧。”
剛才問話時,“朋友”兩個人咬的可重了,想來他們是很熟的。
“他原來叫桿拔啊。”
余豆豆:……
是我想多了嗎?
“嘿嘿,我們平時都不叫名字的,對了,你可以幫我轉告一下嗎?我的名字……厲,我叫厲。”
知道了桿拔的名字,厲發現它突然不難過了。
“樂意至極,我留下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待在這了,或者說想去找桿拔,歡迎來南木基地。”
掏出一份地圖,余豆豆彎腰放在厲腳邊。
“時代變了,南木基地歡迎任何喜愛和平的朋友,無論是人、獸,亦或者變異植物,只要你們來,我們定開門迎候!”
南木,歡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