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約瑟夫知道莉迪亞一定聽了個八九不離十,于是他便做出個“請”的手勢,道:“這里隔音不怎么好,還是不要讓克勞德多慮了。”
“好啊。”莉迪亞微微一笑,跟隨約瑟夫向他的指揮室走去。她身上穿著自己那套洗干凈后熨的沒有一絲褶皺的瓦爾登軍服,在軍營里到處晃悠,除了軍機處和約瑟夫的辦公室,可以自由行動。說實在的,5hs軍的將士們還沒見過哪個戰俘可以這么囂張。
指揮室。
“你也不用瞞著我,約瑟夫,我是整個星際聯盟中唯一一個見過5hs全貌還活的自在的人,你那么一說我確實沒想到,不過我大概也猜出來了。特洛伊綁架了貝坦菲爾,逼安德魯挑起瓦爾登和迪魯西的戰爭,因為如果你們跟革命派僵持結束,那么首先要面對的就是黃雀在后的聯盟,所以她想出一門離間計,不過安德魯綁架我應該是他自己的主意,特洛伊大概率只是讓他想辦法挑起戰爭,沒有明確授意方法。至于我人生中的第一場敗仗,那些突然出現又消失的叛軍,大概率是被澤萊的軍隊先利用再清除了。之后,她利用我被綁架的信息威脅克勞德幫你們5hs做什么,那什么男孩應該也是你們和革命軍僵持的關鍵,她讓克勞德做的事之一。而她答應克勞德的條件就是放了我,所以她讓安德魯照做,但是瓦爾登和迪魯西的矛盾早就像火藥桶一樣了,現下她已經點燃了導火索,所以我身在何處并不重要了。所以他們還在繼續打著,不過迪魯西節節敗退,這樣下去就不是兩敗俱傷而是瓦爾登一人的勝利,所以在確保能夠對于革命派有足夠的勝算之后,你們騰出人手來幫助迪魯西,并借此震懾他,為日后的統治打下基礎。不愧是特洛伊,我說她像只狐貍,還真是一點兒沒錯。”
“統治?我們可不敢當。”約瑟夫搖了搖頭。
莉迪亞望著指揮室的單向玻璃窗外,再次笑了:“這是遲早的事。”
“為什么這么說?姐姐你打過的仗可比我多多了,應該知道背水一戰出奇跡。”約瑟夫的意思,就是他們難保不會出岔子。
“因為,5hs不僅有你,也有特洛伊在。”莉迪亞轉回目光,盯著約瑟夫。約瑟夫那雙翠綠的眼睛仿佛透過時空盯著她。“再鈍的刀在她手里也能發揮出無與倫比的作用,更何況你這般鋒銳的烈斬。我想,那個前些階段露臉的女孩,應該也是在某方面有頂尖的天賦吧?或者是接觸特洛伊后才有的。特洛伊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我見過最為優秀的領袖。跟她相處的時候,你完全感覺不出對方的言談舉止小你十歲。她的每一步棋,都不在于微乎其微的表象。”
約瑟夫罕見地笑了,他把玩著手里的筆。“姐姐,這點我同意倒是同意,但是你這典型的身在曹營心在漢啊。”
“先見之明而已。”莉迪亞揚起眉毛。“你們都錯了,就是都以為我是瓦爾登家主的候選人,所以一定誓死效忠瓦爾登。但是如果那樣,追隨著父親的做事方法和步伐,那么聯盟的下一個罪人就是我,瓦爾登會變成下一個普林尼,就像18年前那樣。我從來就不是什么忠于瓦爾登的人物,我只追尋我自己認為正確的。”
約瑟夫收斂了笑容。“有道理。”
“你們那時候還小,普林尼家族覆滅的那時候我已經10歲左右了,他的下場歷歷在目,很多事情我都記得很清楚,”莉迪亞愣了一下,想起了什么。“很多事情……都非常清楚……”
“什么事情?比如母親不是一夜之間病逝?”約瑟夫抬起眼睛,那雙會說話的翡翠注視著莉迪亞。莉迪亞看著那雙熟悉的翠綠的眼眸,實在無法在這目光下說謊。“這……”
“我在加入5hs之前,抓住了一個A星系的逃犯。他叫弗萊迪,是il的一員。”約瑟夫巧妙的將話題引來自己想要的方向。“所謂il,即隱匿的光明,這個組織,為推翻普林尼而創立,許多貴族,或者也有平民百姓,暗中組成。普林尼做了什么至今不太清楚,因為普林尼以黛米為代表的所有人,罪名都是背叛聯盟。這是一個常用的罪名,看上去更像是各家族為了掃清發展的障礙而污蔑,因為它太寬泛了。總之,這個弗萊迪曾經是里面為數不多的平民成員。他說這些成員大多來自于同時期參軍的伙伴,比如……格雷斯?迪魯西,特洛伊的父親珀西?澤萊,聯盟知名的藝術家,政治家,薇拉?奈兒,還有……父親。”
“就叫他安東尼奧吧,我不勉強你。”莉迪亞道。
“好啊,還有安東尼奧。還有一些其他人,只是他沒有交代。
“當時他們有任務,格雷斯,安東尼奧,珀西和薇拉還有一些其他人直接參與任務,這個弗萊迪是后勤之一,沒有直接參與。任務一定是有關推翻普林尼王朝的,父親應該是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