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賬簿異常
- 大明最強錦衣衛(wèi)
- 一葉遮目
- 2035字
- 2021-06-19 10:40:22
楊義暗叫不妙,在于文文的怒視下他只能硬著頭皮出來:“你……你好啊。”
“你是誰,為什么躲在床底下!?”
“我……我是……”楊義支吾半天,不知如何解釋,只能向于謙投去求助的眼神。
看到楊義看著于謙,于文文恍然大悟道:“我終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爹,難怪你那么緊張,我原以為你只是外面有人,沒想到還把人給帶回家里了,而且還是個男的!”
于謙差點氣得一口老血噴出來,他氣急攻心,瞪著楊義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楊義真是哭笑不得,要是再不解釋這誤會可大了,說道:“你聽我解釋,我和你爹是清白的。”
“清白,都睡同一屋了還哪里清白!?”
“這都是誤會,我是朝廷派來的錦衣衛(wèi),協(xié)助你爹查案,我今日才到山西,因急于見于大人,所以才在晚上拜訪。”
“既然如此你為何要穿著夜行衣,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談嗎?”于文文依然不信,明亮的大眼睛不斷打量楊義,心想這小白臉長得還可以,難怪爹喜歡。
“好了文文,這是朝廷錦衣衛(wèi),豈容你胡鬧,你快出去吧。”于謙不想再讓外人看笑話,連忙將于文文推出去。
于文文在不情不愿下被趕走,臨走前還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楊義一眼。
楊義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心想這回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他竟然會被人誤會有龍陽之好,而且還是和于謙……
房內再次恢復安靜,氣氛有些尷尬,于謙干咳一聲:“咳咳,讓你見笑了,我這女兒從小就被我寵溺,不懂禮數,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沒事,于大人,那我也告辭了,明日準備好行動。”楊義不再多留,告辭離去。
第二天,楊義和李不二等人穿上于謙給的服侍,假扮成于謙的隨身侍衛(wèi),跟隨他一起前往都轉運鹽司。
每個產鹽地都設有都轉運鹽司,專門負責管理鹽務,下面還會設有分司,負責運送各地。
都轉運鹽司只管鹽務,算不上特權機構,官員也沒有多少,但因為油水極多,不少人爭得頭破血流都想進入這機構。
陳武是太原的都轉運鹽使,太原的鹽務基本上歸他管,今日他正準備巡視鹽池,手下突然來報,山西巡撫于謙前來巡查。
聽到于謙來了,陳武有些慌,連忙出門迎接,剛來到門口就看到于謙帶著數個士兵進來,他慌張行禮:“下官陳武不知巡撫大人到來,有失遠迎。”
“不用多禮,本官耳聞太原鹽池,規(guī)模宏大,支撐整個山西,甚至還要把食鹽運送到京師,可謂任務艱巨,今日特意前來巡視一番,看看你們運作如何。”
于謙背起雙手,走進大堂,非常自覺地在主位上坐下,整個山西他最大,坐這個位置沒人會有意見。
“能夠得到大人關心是本司的榮幸,我們的鹽場運作良好,一切正常,百姓熱衷購買官鹽,多余的食鹽還能運送到各地售賣,為各地百姓造福,此乃大人之功!”
陳武拍馬屁很有一套,直接把功勞歸到于謙身上,他自己什么都不提,其實這也是變相地夸贊自己,這說話很有水平,能夠當上都轉運鹽使的都不會是尋常人物。
于謙為官清廉,最見不得阿諛奉承之人,這回陳武可是把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他根本不夠了解于謙。
于謙面無表情道:“是嗎,你確定百姓都樂于購買我們的官鹽?”
“這……當然了,大人。”陳武察覺到于謙話里有話,他抬頭看了一眼,看到對方臉色冰冷,雙眼直視著他,讓他感到壓力劇增。
“然我聽說坊間有傳言,相對于咱們的官鹽,百姓更喜歡購買私鹽,皆因這私鹽品質不亞于官鹽,而且價格也更為便宜,此事不知陳大人否耳聞?”
“有比我們官鹽更好的私鹽?”陳武連連搖頭,“大人,這不可能,下官不否認可能會有百姓冒險販賣私鹽,價格也可能更便宜,但說到品質絕對不可能比得上咱們的官鹽。”
官鹽一般情況下都比私鹽好,因為制作過程更為正規(guī),更為復雜,百姓自制的私鹽一般都比不上官鹽,唯一能比的就只有價格了。
“百姓自制的私鹽當然比不上,但如果有人拿官鹽私賣,這可就比得上了。”
于謙此言一出,在場的官員都嚇得膽戰(zhàn)心驚,所有人都用慌張的眼神看向于謙。
“大人是從哪里聽來的話,咱們賣鹽都有嚴格要求,不可能會有官鹽流出去讓百姓私賣!”
“是嗎,陳大人,還請你把這一年來的賬目都拿出來給我看看。”于謙要求看賬簿。
“啊這……”陳武略為猶豫,不過還是命令手下去將賬簿拿出來。
手下把賬簿放到桌上,讓于謙查閱。
于謙不緊不慢,一頁頁慢慢翻。楊義就站在于謙后面,他目力極好,于謙翻一頁他看一頁。
前面幾十頁基本上都沒有什么大的問題,當翻到快一大半的時候,于謙突然停了下來,他發(fā)現這中間有三頁紙被撕掉,頁數沒有連接下去,他疑惑道:“為何這里有三頁紙不見了?”
“啟稟大人,這是小人的錯,小人數月前在夜里記賬,因操勞過度,身心困乏,不小心睡著了,我醒來時發(fā)現這三頁紙竟被老鼠撕咬,我連忙把老鼠趕跑,然紙張已被咬爛,無法復原,故此只能把這三頁紙撕,重新在后面補上賬目。”
陳武很機靈,說自己夜里記賬,操勞過度,不小心睡著了被老鼠撕咬賬簿,導致賬簿損壞,這錯都是因為他太勤奮了。
表面聽著是認錯,實際上是在邀功。
于謙一時語塞,陳武說的沒有什么問題,但他總覺得對方在欺騙他。
楊義低頭在于謙身邊耳語幾句。
于謙微微點頭,問道:“陳武,我有話問你,你說你寫賬的時候睡著,導致賬簿被老鼠咬壞,你在那天晚上是否吃過宵夜,沒來得及讓下人收拾,所以才會引來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