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爾朱夭夭剛剛吃完糖葫蘆后,就有監學來招呼考生們進考場開始進場參加考核。
爾朱夭夭聽到后趕快朝著爾朱三胞胎跑去,停在他們面前,滿臉興奮地說:“哥哥,你們要加油啊!我和爹爹還有娘親在這等你們的你們的好消息。”這話雖是很另他們三人感動,但總是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
就在三人還在發愣時,爾朱夭夭又向元氏跑去。并朝著他們喊道:“哥哥們快進去啊!”直到這時,爾朱榮和元氏以及那三胞胎才反應了過來。原來這個小丫頭竟然沒想著和他們一起進去!怪不得之前那么地淡定!
不愧是公主和護國公的夫人,總是那么地優雅,遇事從容。盡管內心還是十分意外,但是依然笑著問道:“夭夭為何不和哥哥們一起進去?”
“因為我不想成為那些紙上談兵的迂腐學究。”懷中的小人兒皺著小臉說道,爾朱榮在他們三歲時就為他們四人請來幾位在洛陽城內也較有名氣的讀書人來府中作他們的師傅。
那些所謂的文人只是給他們照著手札讀著句逗。還不如每次大哥回來講的史書故事有趣呢。
“更何況,我身為爾朱家族的大小姐,當然還是要發揚我爾朱一族的武將家風,持槍上陣,保家衛國才是我爾朱家的人應該做的事。”小小的臉上自豪的模樣迎著陽光,明媚了時光。她的話震驚了元氏,而爾朱榮聽到這話就不禁皺起了眉頭。
“話雖是這樣,但是我們家還有你的哥哥們,持槍披甲不是女孩子該做的事。何況你看你那三個哥哥都進去了。你不也該和他們一起去嗎?”爾朱榮深知這個寶貝女兒的脾氣,吃軟不吃硬,和記憶中的某人一個樣子,只好耐心地勸導。要是他的兒子們這樣的話,早就被軍棍打的皮開肉綻了。
“爹爹,你怎么和那些老學究一樣,女孩兒怎么了?您信不信,我長大后也可以一樣向您一樣上陣殺敵,衛我大魏國山河安康。更何況,就是因為文殊哥哥、文略哥哥、文暢哥哥他們要習文,所以要把這個機會讓給他們。大哥常年在外,不知他意向如何,而二哥更是不靠譜。沒法子,爾朱家的重擔還是要我來扛啊。哎呀,爹爹,你為什么揉頭啊?您的頭痛病又犯了嗎?沒事的,爹爹,我幫您揉揉就好了。”爾朱夭夭看著旁邊以手扶頭的爾朱榮,關心地問道。
殊不知,這頭疼是被誰氣出來的。而他的哥哥們更是無辜,竟被她說成這般模樣。
爾朱夭夭發現爾朱榮沒有理會她,于是又自顧自地說道:“爹爹,您要是頭好點了,女兒就接著說了。您看,我們爾朱家不能在我這代就沒落啊,所以,爹爹,您最好現在就帶著我去軍營,熟悉一下環境,然后再……,啊!”
爾朱榮實在是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忙從元氏的手里抱走爾朱夭夭,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三胞胎的身邊,把爾朱夭夭直接塞到爾朱文殊的懷里。
說了句:“帶著妹妹進去參加考核,照顧好妹妹啊。”說罷就拉著元氏上了馬車,又對著一個穿盔甲的年輕人說道:“孫言,你留在這里,等下接他們回府,府上還有要事要處理,我和公主就先回去了。”
元氏又不放心地從馬車里掀開簾子望著那個表情淡淡憂傷的小不點,似乎是在為自己惋惜似的。于是又朝著三個男孩子喊道:“記得照顧好妹妹。”
“母親,您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妹妹的。”爾朱文殊和爾朱文暢對著馬車揮手喊道,而爾朱文略還是那副酷酷的樣子,還是一言不發。
爾朱夭夭無奈地嘆氣,爹爹怎么就不明白她的苦心呢,唉!
“夭夭,你剛才真的是嚇我們一跳。”爾朱文殊拉著妹妹的小手說道。也不理會爾朱夭夭那張周期的小臉了。
參加考核的學子們都被引進一間廳堂,所謂考核,就是由考官詢問相關問題,根據回答來判斷考生是否有資格進入這國子學內學習與拜師。
考核的順序是按照年齡來排的,年齡稍長些的先進行考核。故而爾朱四兄妹就被安排到了最后。
考核的內容不過盡是些四書五經的內容,沒什么新意。就在爾朱夭夭要打瞌睡時,忽然聽到周圍的考生議論道:“哎?你們快看,還有這么這么大的考生啊?”
爾朱夭夭聽到后趕緊抬頭看了一眼,只見一個十三四的少年站在夫子們的面前,身著一身黑袍,袍子上沒有任何的花紋,在這些世家子弟的華服中顯得太過素凈。就這一身黑袍,配著他那蒼白的面孔以及烏黑深邃的雙眼,將整個人更顯得干凈、淡漠。
其實十三四歲的年紀不是很大,只是如果是真正的權勢人家,都盡量會將嫡系的世子、小姐在其較小的時候就送入國子學中。故而,如果是年紀稍大一些的才進入國子學中的人,要不是就是近年來新興起的新貴,要不就是庶出偏房的孩子。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似乎被那些所謂的名門正統所不屑。所以才會對他議論紛紛。
“這人是誰啊?”
“不知道啊,聽說叫高歡,可是未聽說在洛陽城內有哪個世家大族為高姓啊!”
“我聽說他是和沈大人家的小姐一起來的,他和沈大人是什么關系啊?莫非是沈家小姐的伴讀?”
“可是國子學有規定,進入國子學內不可有伴讀偕同。”
“剛剛聽說,他是沈大人二夫人的侄子。多年前,在地方也曾是大戶人家,后不知怎么,家道中落,故而來洛陽城內投靠沈大人。”
聽到旁邊的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