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很少撿到錢,不是沒那運氣,是眼睛不管用,瞅天不管地,瞅東不顧西。思想還愛跑毛,經常就把自己絆倒了。和同事一起去郵局匯款,就在路燈下面,我用腳踢飛一物,同事從后面撲逮住了,一簇團起來的人民幣—80元。看著他滿臉幸福喜悅,我懊悔不已。凡此種種,凈干些不夠斗的事。
5月的天不熱,城市一片綠色,空氣清鮮起來,鳥兒和風青春舞動。飯店里悶的慌,我總是溜出后門去上外面的廁所。沿街景色宜人,馬路車流涌動,人行道上觀光旅游團一波接一波。疫情防控有力,工作生活又恢復了正常的節奏。
3點鐘的時候,我又來到了公廁里,剛要撒尿,看到一個老式錢包在便池的木臺上面靜悄悄的躺著,一股熱血瞬間涌上腦殼,有點眩暈。它的主人呢?廁所里沉寂萬分,除了我就是這個錢包。猶豫了幾秒,我去廁所外探頭探腦了會,路上竟無一個行人。我心潮澎湃,上天在眷顧我啊!錢包已磨毛快爛了,它的主人或許和我一樣心酸的活著。翻開看時卻讓我熱淚盈眶,5張嶄新的百元鈔票整齊碼放著,能癡情于人民幣支付,也是位有情懷的人。我快速揣它進懷里,尿意已消失殆盡,一袋煙的功夫逃出了2里地。給廚師長打電話告假,我頭暈去看醫生了。
坐在奧體中心那棵大核桃樹下面,我心緒未寧,接連抽著煙。額頭上的汗下去后,我開始冷靜下來,錢千真萬確屬于我了,問題是怎么花?吃一頓大餐還是買一身新衣服?我舉棋難定,這兩方面我都需要。一個飯店的洗碗工,掙著整個城市最低的工資,供孩子讀書,供家里費用,每月零花錢只夠買幾條低價煙抽。店里飯吃夠了,就去小巷道來碗老大同刀削面解饞。
我重新打開錢包,看看里面還有啥值錢的東西?在最里面夾層里,我發現了一張建行卡和一張身份證!一顆碩大無毛的光腦袋在日光下沖我笑著…身份證的主人我認識,是剛被店里解雇了的趙金漢。
趙金漢,1957年生,黔東南州人。凡是超過65歲的店里都遣散了。有個高血壓或心律不齊的,廚房里的高溫環境下容易突發病變。我心一下涼透了,渾身乏力。咋不撿個陌生人的錢啊?這老頭回家了也好,他明天的火車票,上午還有人看見他在街道上晃蕩。還回去,做個拾金不昧情操高尚的人?我堅決搖頭。這趙金漢可是揍過我的人。他為人自私,凌弱怕強,經常打同事的小報告,在后廚是天怨人怒。他是切菜工,偏偏愛管我們洗碗工的事。我們洗碗工3個人,那兩位是河南大姐,其中史大姐利索能干,人也漂亮。趙金漢喜歡她的不得了。貴州老家窮的不行,他一輩子也沒本事結婚,一直在外漂著,父母去的早,留給他的老屋多年沒人住,早都塌了。他一個人海吃浪喝,也沒攢到錢。他和史大姐的風流韻事沒人愿管,可他老指責我偷奸耍滑,覺得史大姐的活干的多。明眼人都看出史大姐不停歇著,他卻天天找我茬子。那天我被說急眼了,頂了他幾句,他揮舞著菜刀要砍殺我。廚師長發怒了,罰了我們的錢。他更給我記住了仇。
他被宣布解雇的那天,神情恍惚,人都站不穩了。真的如大難臨頭,末日崩潰。“你就是個紙老虎!男人的臉丟盡了。”史大姐挖苦他道。她哪里知道,回去老家后的趙金漢,連住的地方也無。浪蕩一生,兩手空空。65歲的他,回到大山里,得重頭再來!
這錢咋辦?我真后悔亂翻,找出了身份證。如果當時把500元現金裝走,錢包任它自生自滅,我什么煩惱也無。這會說不定在哪個商場試衣服呢?或者海底撈吃火鍋。還回去我沒那個覺悟,他對我的傷害太深了。現金拿走,錢包、身份證和銀行卡扔了!我一陣顫栗,沒身份證他咋上火車?銀行卡上有多少錢?掛失銀行卡還得用身份證嗎?此刻的他肯定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沒有頭緒胡亂撲騰?
我將自己置身于一個大漩渦里,理不出頭緒,好進難出來。在一個無人知曉,永遠不會被發覺的世界撿到錢了,哪個沒占有欲。因為是同類,500元在我的生活里舉足輕重,不想歸還。因為是同類,知道丟失了這個錢包對他的殘忍與滅頂打擊,不能花這個錢。幾個小時的苦思冥想讓我有些虛脫,不想了,愛咋咋地!請假出來了就好好轉轉。遠處有幾個大哥大嫂踢雞毛毽子,輕盈靈活,技術精湛,神鬼莫測。我和幾個小孩一起圍著看熱鬧,高潮處了就熱烈鼓掌歡呼。
廣場上呆到了7點鐘,我肚子餓了。此刻的心情特好,全民健身熱火朝天進行著,天天悶在廚房里,哪知生活的另一個美好樣子。放飛自我,對自己好點,享受一下…我決定花掉這個錢。在京味齋里找了個單人桌,叫了份烤魚,慢慢吃著。錢一旦花開,就剎不住車。晚上我不想回宿舍,找了個旅館住下了。500元再剩下200多了。洗了澡,打開電視,慢慢看著。什么事都不能首鼠兩端,這下踏實多了,沒有負疚感了。睡覺前我把錢包扔在地下的垃圾桶里了。
睡夢中卻是一片凄慘,趙金漢滿街乞討,見人就磕頭,他沒錢回家了。他抓住了我,要他的身份證,我奮力摔倒他,跑了。他在后面大喊,滿頭是血。6點鐘時我醒了,再也睡不著了。躺在床上一根接一根抽煙。8點鐘我離開了賓館,我決定把錢包還給趙金漢。也許哪天超年齡了我也會被解雇回家。人老了掙錢就難了,沒錢對我們一無所有的人意味著舉手投降,滿噙淚花失去尊嚴。
9點多到宿舍時,聽說趙金漢已經走了。他在火車站里補個臨時身份證上火車。史大姐昨晚罵了他大半夜,沒事街道上亂逛丟失了錢包。走時給了他300元,也算是給他餞行了。我默默退出來了,同事們還在議論趙金漢回家后的恓惶。
我到了10號地鐵站口,買了去火車站的票。我一定要找到他,把錢包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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