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流年確實有猜想過對方的長相與性格,甚至家世,其中不泛美好與陰暗,何況這么多年來所受的傷讓她清楚知道,那個他的身世肯定不簡單,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黑道。然而,不管如何,那人注定會與她扯上關系,因此,洛流年并不著急。
蘇酥聽到洛流年這話也是感慨的搖了搖頭道:“唉,咱都是苦命的孩子啊!”
也許是因為惺惺相惜,她們才會認識并走在一起。與洛流年和梁溫婉的家世不同,蘇酥的老爸是個賭鬼,欠下不少債后跑了,她的媽媽身體不好,每天的醫(yī)藥費更是一筆巨大消耗,另外還有一個在讀高中的妹妹。
就是這樣的家庭,所有經(jīng)濟來源都僅靠蘇酥一人的收入,可想而知生活會有多拮據(jù)。然而盡管如此,她卻依然不需要洛流年與梁溫婉的幫助,她有自己的驕傲,不到最后關頭她是不會向她們求助的。
不過也因為如此,這幾人才會成為如此交心的朋友吧。三人都拿起酒杯,正準備為她們苦命的人生干杯時,洛流年的頭突然一偏,手上的酒杯隨即掉下,啤酒也灑了一桌。
蘇酥與梁溫婉兩人一動不動,就那么舉著酒杯,愣愣的看著洛流年捂著臉頰轉過頭了,只見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我被扇耳光了?”
“不是你被扇,是你男人被扇耳光了?!绷簻赝窈芎眯牡奶嵝岩宦暎睦餅樗槟酌腌姟?
“我男人被扇耳光了?”洛流年依然一臉匪夷所思的模樣,好似這本該不可能一樣。然而,對她了解甚多的蘇酥和梁溫婉兩人對視一眼,隨后很默契的遠離洛流年一步遠。
洛流年有兩個禁忌不能觸犯,一是討論到關于另一半的事,她會翻臉,另外就是扇耳光,洛流年極度痛恨扇耳光。
最夸張的一次是在路邊看到一對情侶吵架,男的扇了女一耳光,洛流年當場就過去給了那男一腳,直接將人家踹暈了。當時嚇傻了不少人,至此過后再也沒人敢在她面前談論耳光的事了。
不過這次恐怕更嚴重了,被扇耳光的是她男人,感覺到疼的卻是她洛流年,倘若被她知道是誰……不敢想了!
“你說,洛流年的男人是因為什么才被女人扇耳光?”蘇酥悄悄挪到梁溫婉身邊,注意著臉色陰晴不定渾身散發(fā)著陰狠氣息的洛流年小聲問道。
“誰說一定是女人?”梁溫婉挑了挑眉反問。
“難不成還是男人?男人也會互扇耳光?”蘇酥一臉詭異,不知為何想到那種畫面會瘆的慌。
“哼,現(xiàn)在的男人娘起來,比女人還矯情?!绷簻赝窭浜咭宦?,仿佛已經(jīng)習以為常,司空見慣了。
“我不管是男是女,要是被我知道是誰一定將她的手指頭一根根掰斷!”洛流年抬起頭,清澈明亮的眼眸里閃過一種叫殺氣的東西,明明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蘇酥與梁溫婉卻感覺渾身發(fā)毛,都不自覺的縮了縮脖。
果然啊,千萬不要輕易碰一個女人的男人,否則后果很嚴重!
由于這幾日的突然漸溫,連續(xù)下起了小雪,導致路道都積了不少雪堆,清潔人員日夜清掃卻依然有些忙不過來,路上也堵了不少車在等待道路疏通。
而一輛顯眼的銀白色跑車里,駕駛座的黑色西裝男人突然憤怒的猛拍了方向盤,緊緊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暴起了青筋,讓坐在他一旁身穿藍色風衣的男人嚇了一跳,拍著胸口心虛的不敢抬起頭。
“這就是你所說的保護?那一巴掌算怎么回事?”唐影氣的額頭的青筋都快暴起了,尤其是注意到后座閉目養(yǎng)神的安靜男人,原本白皙的皮膚上顯眼的紅色掌印,更是恨不得當初將自己這個辦事不利的弟弟給踹下車去。
唐毅這時也委屈愧疚的抬起頭了,看著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卻一臉陰沉瞪著自己的老哥連忙做出了發(fā)誓的手勢道:“這絕對不能怪我!是他們太卑鄙無恥了,再怎么說我也只是一個貼身保鏢,老板與家人入臥室談話我自然無法跟上,誰知他那個所謂的姑姑竟然敢扇他耳光?我也氣的咬牙切齒??!”
聽到唐毅的解釋,唐影也知道他也是無可奈何,但盡管如此,自家老大被這樣羞辱他們也是非常難受憤怒的。該死,偏偏他們這個老大又異于常人,沒人在一旁叮囑著根本毫無用處。
“哥,我很早就想問了,為什么不給老大找個女人呢?那樣的話就能隨時隨刻都守在他身邊保護著了,還怕那些惡心的家人再欺負他嗎?”唐毅猶豫再三還是建議問道,這是他很早就想過的了,現(xiàn)在才突然想起提議。
聽到唐毅這話,唐影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無奈道:“你以為在你離開閉關那段時間我們沒想過嗎?女人確實找了,結果被他活活咬死了?!?
“?。空嫠懒耍俊碧埔愕纱罅搜垠@訝道。
“差一點,好在救的及時,這也怪那女人,竟然敢色誘他,難道不知道他無情無欲嗎?被咬了脖子上的大動脈,血流成河,差點沒嚇死人?!毕肫甬敃r的場面,盡管見慣死人的唐影也感到有些反胃,那鮮血淋漓的畫面還讓他好幾天吃不下東西。
“那之后呢?”
唐影搖了搖頭,“關于這個建議你想都不用想了,從那以后,再也沒有一個女人能靠近他三步近了,甚至還變成了身體的本能,一旦有女人企圖碰他,后果都是被踹飛,不知死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