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是聽不懂。”賈棟梁附和著，他求教道：“嘉安路小學不好啊？”

“以前是不好，以后不好說。搖號政策會讓民辦、公辦的差距越來越小的。我跟你說過的，這個時候你上了這趟車，大抵錯不了。”劉元虎補充道。

賈棟梁是真迷茫，他從來沒有主動了解過政策，對別人的見地也是一知半解，連提問都不知該從何問起。他只能一再宣示忠心，說：“反正都聽師父的。”

“哎，對了，”劉元虎問道：“你戶口搞定沒？”

“我戶口在老家呢。”賈棟梁回道。

“你應該能辦居轉戶了吧？”劉元虎說道：“上點心，政策政策！你師父我也很忙，不能事事提醒你。”

“哎呦，麻煩死人。我感覺沒戶口也沒什么。”

劉元虎聽了直搖頭，說道：“你老婆孩子都過來了，有些事情該考慮了。買個房，好好安個家。”

賈棟梁撲哧樂了，脫口而出，說道：“這還真不敢想。”

“有啥不敢想的？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劉元虎說道：“市里的買不起，郊區的還不行？你啊，這點就比不上譚力，一點籌謀沒有。以后怎么管更多的人？怎么讓人信服？”

一說起譚力，賈棟梁立刻收斂憨笑，挺直了腰背認真起來。

劉元虎提醒到這里也不再細說了，他招呼賈棟梁留下來吃飯，令賈棟梁“自覺”地知道告別的時候到了。

他以家中飯菜已妥為由轉而離開，劉元虎送他到門口，并再一次拍了拍他的肩頭，說了句費心。

對賈棟梁來說，這就夠了。

賈棟梁欣喜地回了家，把師父的交代與判斷一股腦倒給了樂歡。師父和菜販同時給了定心丸吃，樂歡徹底放下了焦慮。

而賈棟梁更是做起了美夢。

“哎呀，我怎么沒想到落戶呢？”賈棟梁望天暢想，他說道：“師父說我能辦居轉戶了，明天我上單位問問去。”

“落戶能干什么呀？”樂歡問道。

“落戶就是有身份了唄。這個城市認下你了，以后還不是好處多多。”

今日的晚餐，樂歡發揮出了應有的水準。三菜一湯，葷素搭配，吃得賈棟梁肚皮滾圓。

他張嘴給胃部排了排氣，“嗝”一聲后接著說：“等過幾年，咱再買個房，小日子還不得過得美滋滋。”

樂歡咧嘴笑了，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勾得賈棟梁也忍不住歡喜。

半晌，賈棟梁長嘆道：“哎呦，我現在真是膽肥，竟然都敢想在這里買房了！”

“想還不能想啊……”樂歡應得軟綿綿。

“能啊！”賈棟梁站了起來，原地繞了兩個圈，握拳喊道：“不僅要想，咱們還要行動！辛苦干五年，攢它一百萬！”

樂歡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她知道以賈棟梁目前的收入，全家就算不吃不喝，五年也攢不了一百萬。

但未來可期，人定勝天，上帝不會不幫自強不息的人。

樂歡也跳起來喊道：“我明天就做簡歷，明天就上網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