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下半身扔過來的是一個穿著古怪的年輕人,我認識他,他是浮空城學生團體愚者的二把手,羅根口中的靠譜的未成年人,代號怪咖的本·霍普金斯。
此刻的怪咖穿著一件西服,白襯衫,整個人像是出席宴會一樣,加上他的身材、氣質以及樣貌都在合格線以上,我姑且承認他像個英雄。
愚者的成員從墻上的黑影中走出,據我所知,這個黑影是愚者的成員,代號夜行的人的能力“暗影介質”。
要加入愚者要達到的要求一直是謎,羅根從沒說過標準,但是他在閑聊里提過,愚者主力會選十三個人,后續加入的就是愚者預備役,現在愚者已經集齊了十二個人,我拿到過羅根給的加入愚者的邀請,我回絕了。
現在愚者十一席全部到場了。
你說還有一位?在里面追理事那個,代號異聞的羅根。
現在會場這邊有浮空城各方勢力,愚者全員,幾乎所有理事,浮空城安保明面的巡邏機器人和暗面的暗部,永夜的晨曦全員,普通的學生,像是和服刀鬼這種。
缺席的暗流這邊,銀發一直聯系不上,顧白重傷,剩下的大都是隔岸觀火派。
回到當下,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我剛才一槍擊倒了儒雅男子,永夜的晨曦這邊的精銳只有時和夏空啟,這兩個都不是好惹的茬,突然怪咖說話了:“夜叉,詛咒,這是你們入伙后的第一項工作,對戰永夜的晨曦的時和夏空啟。”
站在后排的兩個男人應了一聲,先是一個帶著惡鬼面具的年輕人,他穿著一件皮衣,露著胸口,雙手負在背后。
愚者第十一位,代號夜叉,在我的已知情報里他是沒有異能的我的同類。
他對上了時,時的攻擊方式是被動的反擊為主,主動發動攻擊的手段為輔助,夜叉從腰間拔出一把制式古樸的步槍。
單發步槍……
我都有幾年沒見過這種槍了,這種槍連科技落后的帝國都有量產,不過這把槍對比其他步槍來說較小,單手就可以使用。
這把槍在梵靈焉的檔案里叫萬能刻鑰,特性是不詳。
萬能刻鑰的槍身上刻有各種花紋,作為材料的木頭是一種我從未見過被叫做尤克特拉希爾的樹木。
同樣的樹又被叫做世界樹,是神代故事里的奧丁統管的九界之樹,這種材料在神代墜落后應該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才對。
其中用來做槍口的鋼鐵倒是普通的合金。這把萬能刻鑰的資料少之又少,幾乎沒有表示他有什么作用。
夜叉對準時開了一槍,子彈在空中炸裂開來,子彈的碎片形成扇形,時有些驚訝,同時時停了所有的子彈碎片。
“為什么,這些子彈碎片最后都會命中時。”
夜叉微笑:“你知道魔術嗎?”
“魔術……我知道。”
“夜叉那把槍可以給特制子彈賦予特性,加上特制的子彈,夜叉的萬能刻鑰是浮空城少有的對異能武裝哦。”
聽著怪咖的解釋,我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時剛要將子彈碎片轉向,又聽見一聲槍響,時伸手捂住自己小腹,露出苦笑。
“居然,估算出了我的異能使用的空隙……”
我直接傻了。
“怎么回事!為什么能……”
“夜叉的第一發子彈的目的是擴張出足夠大的空間,逼迫時使用大范圍時停,制造異能間隙,第二發是普通的子彈,一旦躲避這一發子彈,那些碎片雨毫無疑問會殺了他,所以他瞬間做出了判斷,就是接下那一發子彈。”
可能有人不明白為什么時要接那發子彈,很簡單,因為那發子彈打的位置不是致命的位置。但是時的想法當然在夜叉的預判里,夜叉再一次開槍,時對這一發子彈當然也有應對方法,他操控第一發子彈的碎片對準那顆子彈。
“時間差不多了。”
夜叉話音未落,第三發子彈貫穿了時的身體。
“第二發子彈也是特制的,里面有讓神經麻痹的特殊藥物。”
時半跪,因為神經麻痹藥物,他的傷口反而感覺不到疼痛,同時使不出全力,因為神經的緣故,他無法任意使用能力。
時已經輸了。
夜叉對準時,這次夜叉慢慢把子彈裝進槍里,對準時的頭部,正在這時,時緩緩倒下,躺在地上暈了過去。
另一邊的戰斗沒什么意思,我也一直在關注時與夜叉的決戰,倒是詛咒和夏空啟,我剛回過頭,發現夏空啟的全身潰爛,發出惡臭。
他的手依舊緊緊地握著球棍。
“呀嘞呀嘞,玩壞了呢……”
詛咒是個黑發的胖子,臉上有著溫婉的表情,他的衣服和褲子都是潮牌,他的手原本戴著白手套,此刻手套被摘下,整只手上刻滿了紋身,突然他發出病態的狂笑,“好玩啊,垂死的小白鼠!哈哈哈哈哈哈哈!掙扎啊!用你那玩空氣的能力掙扎啊!”
“喂,差不多得了!”
我實在不忍心看他這么干,只見他輕蔑地撇了我一眼,發出冷笑,伸出手示好:“你好,我叫施丹德·莫寧·布克。”
我皺眉:“你好像是……”
我沒記錯的話,施丹德好像以前是暗部的人。唔,話說你長著這么逗比的臉去干殺人的勾當真的好嗎……
“哈哈哈哈,我曾經隸屬于暗部“歌劇”,和你打過交道。”
“啊,忘了。”
見我把頭別開,他眼中閃過了一絲寒意,他微笑著把沒握成的手收回去。
“上次承蒙你關照了,把我和我那批隊友都打的半死不活了。”
嗚哇,話里有一股子殺意。
“我說,對面永夜的晨曦的人不用……”
話沒說完回頭一看,缺少領導的永夜的晨曦如潮水一般退去,好,我作為觀眾也該退場了。
“我早晚會從你身上討回那筆賬的。”
在我和詛咒擦肩而過之時,他突然說道。
“在云翳計劃你對我的羞辱,我會讓你百倍償還。”
他的憤怒無法平息,我回頭:“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