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有點強過頭了。
我堪堪躲開對面的撕咬,但是背上挨了一下,感到無比疼痛。
這魔術算不上無解,直接打敗對面就行,但是能打敗魔神柱的攏共就那么幾個人,自己和那個安朵斯交手已經吃了大苦頭,眼前的家伙可比安朵斯強多了。
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強的離譜的人偶術,是不是馬爾巴斯的魔神柱術式,如果不是,馬爾巴斯的魔神柱術式是什么,這都是我需要思考的。
強化魔術和這只家伙相互撕咬實在不值得,在這極小范圍內尋找一絲生機也很困難。
我極快速抽劍在輕點了那只怪物一下后殺進了空擋,直接沖向馬爾巴斯。
馬爾巴斯一拽線,那只怪物整只沖向我,我彎下腰堪堪躲避,拔出黑劍去砍那些看不見的細線。
但是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我的黑劍什么都沒有觸碰到。
雖然這只怪物和馬爾巴斯之間有線連著,但是,并不是我所知的那種線。
我和他的距離近的離譜,但是,中間卻隔了一只巨大的怪物。
壓低身體,劍氣護體,我一步踏出,迅速靠近那只怪物。
馬爾巴斯手一拽,試圖去接住我的攻擊,我甩出一劍,給那只怪物狠狠來了一劍。
馬爾巴斯抬起手指,讓怪物的爪子拍向我,我聚集氣正面給了怪物的爪子一拳。
馬爾巴斯的手指發出清脆的響聲,我的拳頭剛好打進怪物的腹部,用氣抓住怪物,狠狠甩飛,馬爾巴斯皺眉,那只怪物被那個魔方細線切成了好幾片,借著回旋的余力,一拳打在了馬爾巴斯臉上。
隨著這一拳的落下,我的表情也變得僵硬。
這個手感和剛才那只東西的手感一樣。
也就是說——
我的拳頭擊中的那張臉上出現裂痕,隨著這一拳的寸勁轟入,那張臉在我眼前爆開。
假貨?!
這個家伙是假貨?!
隨著我這一拳落下,那具身體被魔方上的細線均勻切片,我一個踉蹌沖出了那個魔方的范圍。
我清楚意識到,自己殺死的不過是一個人偶,也就是說,那個第五魔神柱根本沒來現場?!
我警惕地四下檢查了一圈,本能告訴我我被注視著,但是,注視我的那雙眼睛的主人并不在附近。
。。。。。。
男人的手指抽搐著,他坐在一把做工優良的輪椅上,整個頭不知為何向左傾倒,嘴角有口水流下。
倘若在外面傳第五魔神柱是個殘廢會被處理掉的吧?
侍女這么想著,突然,她感覺自己的脖頸似乎被什么東西拽住了。
又來了。
這位祖宗每次想動的時候就會用鐵絲拽自己的脖頸,侍女知道自己和眼前的人并不平等,剛要按照習慣上前去推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脖頸出奇疼痛。
怎么回事?
侍女剛要去摸自己的脖子,卻發現什么也摸不到,仔細一看,那個輪椅上的殘廢的手成爪狀,正在慢慢握緊。
“饒……命,饒我……一……命。”
呼吸逐漸變得困難,侍女已經出現了幻覺,隨著男人的手突然握緊,侍女撲通倒在地上。
“馬爾巴斯,冷靜。”
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老賢者不知何時出現,手落在了馬爾巴斯的肩上。
“阿——加——雷——斯。”
“是我,你不用勉強自己。”
老賢者露出溫柔的笑容,除開他的同僚,見過這個笑容的人基本都被殺了。
“直——”
“慢慢說,不急。”
“直——人——在——”
“誰?”
阿加雷斯的笑容瞬間消失,剛才那個名字,是此刻,不,應該說是,此生,他最不想聽見的名字之一,順帶一提,另一個名字是奧古斯汀。
“帝——國——”
阿加雷斯慢慢起身,他的眼神中有著無盡的殺意。
反正戰場那邊有巴爾在,自己就去把這邊的不確定因素去處理掉。
。。。。。。
萬幸的是這一戰沒有引來太多人的關注,我在簡單修整了一下之后給后行部隊留了記號,自己向城墻摸過去。
火災還沒結束,越往前面的城墻走火勢就越旺盛,這時候手忙腳亂的守衛就不會管一個路人,我很輕松地到了城墻附近,但是,一旦靠近防線,人就開始變多了,一個個傷員就被從城墻上搬下來,一張張征兵令貼的到處都是,看來確實缺人。
不過大多是救火的,并不會有機會接近那個暗殺目標。
照道理來說,現在應該制造混亂,讓對面更加混亂,里應外合,把這座城池拿下。
不過很可惜的是,這不是我的工作。
一聲驚天的爆炸聲響徹這座已經被火災害慘了的城市,徹底把本就已經亂七八糟的人群攪亂,我都能聽見外面的士兵高喊沖鋒的聲音,我借機爬上了城墻,來到了那個男人背后。
男人似乎有所覺悟地轉頭看向我,我拔出黑劍,對峙著這個魔術師。
我和他對視無言,安朵斯雙手負在背后,比起那個替身就要了我半條命的馬爾巴斯,安朵斯應該沒那么強。
安朵斯對我的到來并不意外,或許說,對于這個魔術師來說,已經沒什么事可以值得他意外了。
“安朵斯,你不害怕嗎?”
“害怕?為什么要害怕?”
安朵斯露出微笑,“一只忘記了獠牙和利爪怎么使用的猛獸,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我皺緊眉頭,忘記了獠牙和利爪?他在說我?要知道我在劍豪里也算名列前茅了,他卻說我是忘記了獠牙和利爪的猛獸,這不由得讓我思考起來。
“你知道我的過去?”
“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
什么謎語人!?
總之,我先打敗他再問好了。
隨著我的一步踏出,我和安朵斯的距離突然變的無限大,我能看見安朵斯,但是本能在告訴我,我可能需要畢生的時間才能向他邁出一步。
安朵斯抬起雙手,對著我做出了推的動作,我來不及反應,被一下推飛出去,狠狠撞在墻上。
“好強。”
只有挨打的可能?!
我慢慢支撐著站起來,不知道我的肋骨斷了幾根,我一時間沒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