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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大概是患上狂想癥了,總是悶悶不樂,眉頭緊鎖,像是天將要塌了似的。就算是屁大點的事,他也能浮想出一連串的后續,仿佛不發生點什么就不足以證明他的高明的預見一般。

患病是什么時候的事他也記不清了,只是這個春天開始就特別鬧得慌,有時一整個晚上都很難睡著,這樣下去,恐怕要犯失眠了。

大約是春分時候,他隨父母的愿去H市跟親戚學手藝。本是說好再過一個禮拜才出發的,不想臨時變故,就又不得不匆匆踏上了開往H市的順風車。此時雖已是初春,但站在戶外依舊有些刺骨的寒意。等了半個鐘也不見車到,他不禁有些埋怨父母過于急促了點。如今又凍又餓,可怎么是好。吃東西他是決計不敢的,因為暈車暈的厲害,而空腹就算暈車也沒有什么穢物可以吐的了。又過了些時候,車子終于到了,是輛五十鈴的輕卡,車身已斑駁泛黃,開在路上“吱吖吱吖”的,他看著車子,心里不禁有些恐慌,生怕路上發生點什么意外。

車主的催促把他從幻想里拉回現實,他急忙將東西連扯帶拉地拖入后面的車廂,只留下一卷衛生紙、幾個塑料袋和兩瓶牛奶隨身帶著,便坐上了靠窗的座位。和父母親戚道了別,車便點火了,吱呀吱呀……

他就這樣坐著破舊的有些搖晃的貨車去往H市了。車里有些擁擠,他費了點力才將事先就預備好的車費從洗的有些發白的牛仔褲里掏出,依著父母的交代道了個謝塞給車主,只是聲音輕如蚊蠅,也不知開車的師傅聽到沒,只是收好錢便哼著幾首正紅透的流行歌曲伴著吱吖聲向H市出發了。他戴上耳機,出神得望著窗外。

劇烈的震動將他驚醒,車子在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中停下了腳步。他睡眼稀松,隱約間聽到車子似乎是炸胎了?拔下耳塞,他跟著下車一看,果然如此。幸好沒出什么大事,只是司機沒帶備用胎,也沒有工具,不然拆下后面的一個輪胎倒也可以應急。司機沒辦法,只得打電話叫交警。不過怕是要被狠狠的宰割了,他想。

也算天公作美,這天天高氣爽,他在車旁伸了伸懶腰,本想打個哈欠卻又怕司機看見,為免尷尬,他只好作罷。同行的人拿出些瓜子嗑,他也確實餓了,便也不客氣的拿了些吃起來。微風吹散了他略微疲憊的神經,整個人頓時顯得精神了許多。坐了些時候,瓜子也吃完了,可他是不肯再去要的,便把車上的牛奶拿出一瓶,三兩下就喝個精光。

交警滿面春風,姍姍來遲,他向司機走去,問了個大概,笑笑地搖搖頭奚落司機跑長途連備用胎和工具也不帶。司機唯唯諾諾,連連點頭,只是兩人交談的聲音越來越小,也不知道他們講了些什么。

這些在他看來,不正是古代的惡厲貪官欺辱懦弱的百姓么。他看向他們的眼神不由得變了幾分顏色。

他看著炸掉的胎,胡亂想象起來,覺得心里老是不踏實。不知過了多久,一輛拖車“隆隆”地開來,他趕忙又坐在原來的座位。車子里的聲音不知為何,變得很是嘈雜。

約摸過了十幾分鐘,拖車將他們拖進一家修理店便走了。修理店不大,但店主似乎很強硬的樣子,根本不給講價,想來大概就是狗仗人勢的意思。司機苦著臉,無話可說,掏出煙猛吸了吸,叫他們修了。

他似乎還沒從剛才的想象中回過神,只是不吭聲,雙眼無神的望著天空。撓了撓耳朵,他又掏出耳塞使勁塞了進去,似乎有什么把他的耳朵弄臟了。

貨車在修理工不緊不慢的動作中結束了浩大的工程。耽誤了這許久,怕是要誤事了。一行人又上了車,隔著耳機,他只隱約聽到車里的人在談論什么。只是在車廂的反光鏡里,他似乎看到在司機罵罵咧咧,一張臉像充了血般,紅的嚇人。

再次醒來已是深夜,車廂里異常悶熱,同行的人都在睡,他卻是沒有睡意了。摘下耳機,他小心翼翼的把外套扯下,打開玻璃窗,這才覺得好受了些。仿佛雙耳失聰了,高速公路上呼嘯而過的車竟然沒讓他覺得刺耳,反而很安靜的樣子,不過他倒是很迷戀這種感覺,靜靜的望著車窗外。

“吱……”“嘎……”“砰……”一連串令人驚懼的聲音席卷而來,仔細聽聽,仿佛還夾雜著人的尖叫,分明是出車禍了。他凝神向窗外望了望,卻什么都沒發現。他搖了搖頭,把耳塞取出,又塞進耳朵了,只是把聲音調到了最大。喧囂的音樂讓他重新昏睡了過去。

他因為別人的碰觸而醒來了,但卻還閉著眼睛。他感覺到他們似乎很開心,或者司機眉宇間還有些愁容。在他想象里,司機應該添了幾根白發的。不知怎么,他突然聞到了刺鼻的煙味,但又有點不同,似乎夾雜著一些異樣的氣息。他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卻只是看到有個人在吸煙,其他的什么發現卻是沒有的。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他隱約聽到司機好像是在叫他,也許是到了吧。他睜開眼,看到他親戚就在車窗外。他趕緊摘下耳機,把身邊的東西收拾好,下了車,又把車子后面貨倉里的包袱拿了下來。五十鈴伴著“吱吖吱吖”聲搖搖晃晃的開走了。看著車子離開,他不禁長長的抒了口氣,像是脫離了某種禁錮。

他向親戚打了個招呼,提著東西跟著他進了屋。屋子里很是雜亂,到處擺放著一些材料不一、形狀怪異的他叫不出名字的零件。這感覺讓他很不喜歡。他把包袱放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卻又不知道該去干嘛,一時愣在那兒。

他不禁又有些恐慌了,心想,如果親戚對我不滿意該怎么辦啊,我得做點什么。他在屋子里轉了個圈,卻發現自己對這一切都束手無策。

樓上傳來悉悉娑娑的聲音,不一會兒,一個人走了下來,卻是女主人。原來是在安排住所。他按吩咐把東西都拿到他的房間并收拾妥當就下樓了。

他沉默了半日,直到夜幕降臨。雖然沒做什么事,但他卻覺得很疲憊,重重的倒在床上,他閉上了眼睛。周圍的一切陌生的可怕,他從心底看到了孤獨與落寞。一道道漣漪從某個角落泛起,慢慢擴大,慢慢延伸,最后猶如海嘯,襲卷了他的身體,狠狠的摧毀了他的思想,覆滅了他的神經。他感覺到了無比巨大的痛苦,正如一萬只螞蟻在嚼食他的骨肉。

他無法入睡。

他的精神愈加疲憊了,一雙眼睛深深的陷了下去,眼眶也成了黑綠色的,頭發更是毫無力氣地耷拉著。他的衣服也破了,卻沒去再買,也不曾縫補。他也不愿意去改變什么,大概這才是他原本的色彩。他每日心驚膽戰,跟叫不上名字的人打交道,生怕做錯什么事。

他記得在昨天那條老街,一個戴眼鏡的人,用掩藏著的眼神打量他,直看得他冒冷汗。他定是有企圖的,須得提防著點他,他想。還有前天那條狗,老是對他吠叫,乍一看,它的眼神還是高傲的。他覺得要崩潰了,連只狗都可以這樣?路上過往的車輛也是想與他作對的,那喇叭像是塞進他耳朵里嘶吼一般,讓他感覺一陣陣眩暈。

他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不然被謀害了都無處訴說……

他每日都昏昏沉沉,精神仿佛被分成一百零八份,每份都在不同的方位,以至于他不能把所有發生過的事聯系起來。他似乎喪失了思維能力,然而卻仍可思考。他每日天馬行空的想象把他鍛煉的很不同常人。他很為此驕傲,他好像也只有這點是能讓他感覺到驕傲的。他迷戀,以至于他更加天馬行空的想象了,而且更肆無忌憚。這種情況是愈演愈烈了。

他知道自己是病了的,可他就是不去看。因為他覺得只要他開口,醫生都會被他傳染,他病得實在厲害。

H市素來酷熱,他在那滾打了半月余居然已經被曬得黑如陳墨,配上他瘦小、邋遢的身子,他已經活脫脫成了一個食荒者了。

他近來很是苦悶,因為這幾天半夜他總是能聽到一些他的親戚之間的言語。只是聲音壓得很低,他聽得不是很清楚。但隱約中,他似乎能感覺到是在談論他自己。他們不想再接納他了,他們定是在謀劃怎樣把他趕出去的,他越想越憤懣,卻又毫無辦法可施。

他咬緊牙關,不覺間卻是留下了兩行滾燙的淚水。他被燙的整個身子都蜷縮著,仿佛是被鐵水澆灌了。

他想發狂了,他身下的被子被他狠狠的撕扯著。他多想拼了全身的性命去尖嘯一番,讓整個世界都聽到啊。他的淚水浸濕了枕頭,汗水打濕了被褥。

他出奇地睡得很舒坦。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淅瀝的小雨,一撮撮細風把他屋子里的邋遢氣味吹淡了不少。

街道上出現一個蹣跚的背影,他冒著雨邁著微顫的腳步挪動著。他悄悄的停在了一家燈火輝煌的賓館,用死灰般的眼睛環顧四周。

幾個人突然從街道路過,那個背影猛然彎下腰抓了一把什么就逃亡似的飛奔而去。倒是嚇壞了路過的那幾個。背影躥進某個伸手不見五指的角落,用虔誠的目光凝視著手中的東西。他躬著身子劇烈的喘息,胸脯像是被充氣了,撐的老高。他的死灰的眼睛中迸出了一股微弱的光芒。“悉簌”一只老鼠使得那個背影劇烈的動蕩。那個背影迅速的吞食著雙手中的什么,似乎在害怕失去了一般。“咳咳……”背影似乎吃得太急了,他的咳嗽在靜謐的黑暗中尤為刺耳。

夏天說來就來,他似乎還沒做好準備。穿著黑色襯衫穿梭在車水馬龍的城市中,他總是與這個變得清涼妙曼的城市格格不入。他的滿是破洞的衣服,他的長到耷拉在地上以至于劃拉出眾多貓須的牛仔褲,他的卷了邊似的拖鞋,他的一切一切的荒誕卻仍然沒讓他有絲毫改變的覺悟。

他依然我行我素,雙耳像是灌了水泥,聽不進任何言語。他的面孔像是堅固的石像,偏偏那個雕琢的人技藝不到火候,使得他失去了近乎所有的表情。

他的怒,他的悲,他的哀苦,都是無處訴說的。幸好他還有異于常人的腦筋,使他可以對著自己表述衷情。他不想空虛,更討厭寂寞,但事實上他的空虛與寂寞卻溢出了身體。

他的另類使他每日都被人注視,那眼神盡是譏諷,嘲笑。他把每個人都漠視,因為他們不懂他。他把自己想象成虛空的神,滿眼慈悲俯視大地的螻蟻。每想至此,他就像是換了副神經,整個人輕快無比。他們只是些愚昧之極的,我無須與他們計較的,他想。

“轟……”一聲驚雷想起。霹靂不遠了,他看著驚雷嘟囔。雨下得很大,風像是個霸道的暴君般咆哮如雷,三界蒼生未有敢不俯首者。他急急的掩上店門,縮在角落。

它們肆無忌憚的宣泄著自己的力量,整片大地都因為它們而顫抖。他突然想向他們借幾分神力,也讓世界動蕩一番。但終究也只是妄想罷。

他逃進房間,又塞上耳塞聽起了他的交響樂。嘶……嗚……哼……混亂的聲音,似乎有蛇聲,有狼嚎,還有人類的抽泣……

事情似乎已是定居,他的親戚表明了不再收留他的。說什么覺得他現在身體不好,要回家養身子等等,大體都是這一類話。簡直廢話一堆,不想收留還找什么借口。他奪門而出,去買火車票,準備明日便走。但他心底其實是很興奮的。他終于不用被禁錮了。漫無目的的從城東繞到城西,再走三環兩圈由原路返回了。完全沒有拘束,他真的感覺到了自由,真真切切的自由。就像是魚回大海,鳥歸山林,大自然有大自然的神奇,似乎一切都有軌道,走錯了,便不是自然,并非自由。可這樣的自由,沒有再繼續的意思。深夜十一點了,他卻并沒有回親戚家的念頭,在路上麻木地移動。

H市很是繁榮,理所當然的,H市的夜更是燈火通明,那些高功率的燈泡不知疲倦的揮灑自己的光芒,似乎想與太陽一較高下。他路過了H市最高檔的酒樓,那里是沒有黑夜的,是真正的不夜天,永遠的快活城。可那只是某些人的世界。那輝煌只供部分人享用,對其余的人來說,那無盡的光芒只是刮骨鋼刀,能讓人滅亡的力量。很明顯,他不是那小部分人,他也被鋼刀砍過,至今仍能感覺到懾人的鋒芒。

他快步的逃走了。那不是他的世界。他的世界,地處黑暗。光芒,是他的的宿敵。路邊的景色漸漸回歸于黑暗,他的不適感也慢慢消失了。夜風有點涼,他緊了緊身子。不知走了多久,他的眼角似乎出現了一具白骨,但在黑暗之中顯得不是很清晰。他揉了揉眼睛再看,卻只發現一只死老鼠。他搖搖頭,笑了笑。

直到清晨,他才回了他親戚家,不過他只是拿行李而已,他還要趕火車回去呢。隨便跟親戚打個招呼,他拖著行李頭也不回的踏上歸程。

火車站,一個人群極為密集的地方。在這里,每個人都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有些人會為你停留,也有些人因你而去。而火車就像是時間機器,把記憶留下,將所有人帶走,等再回首時,便是物是人非。火車終于到了,他順著人流匆匆擠上了車。車上有很重的異味,他的肚子猛的翻騰了一陣。想來免不了暈車了。他掏出耳機塞進耳朵,閉上眼就睡,他覺得這樣可以減緩不適的感覺。

他還是難以抑制,他終究是吐了。很嚴重的暈車,他吐了幾次后終于再也吐不出任何東西了。他覺得很是困倦,沉沉地睡了過去。

夏已至末,天氣原本也不算很冷的。他是被烈日曬醒的,只是他還沒弄清楚自己現在身在何處。他的頭腦還有些模糊,仍然暈的厲害。他迷茫的看著周圍,似乎在試圖搜尋認識這里的證據,只是他毫無疑問的失敗了。他根本不認識這里。他握緊雙手,卻猛然發現自己的包裹不翼而飛,他有些驚慌了,又搜遍全身,終于確定自己已是身無一物,身上這幾件破衣裳似乎已是他最后的家當。他努力的回憶,才在一些殘存的記憶中發現自己是被幾個人弄下去的,只是自己暈頭轉向,被拉出去了都不知道。行李理所當然成了他們的戰利品。

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總有一天老天是會把懲罰劈在你們身上的,他憤憤的想,又把害他的那些人的祖宗十八代詛咒個遍。他凝視著太陽,讓陽光把他的瞳孔塞滿,直到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他的生命走到了一個極為異端的地步。饑餓,寒冷,孤獨……他已經成為一個真正的食荒者了。他每日都在陌生的地方乞討卑微的生命,一個銅板,半只饅頭,都是別人賜予他的微薄生命。他靠著別人的賞賜生活著,但更多的時候他是與惡狗奪食的。他骨瘦如柴,衣服更加破了,皮膚更加黑了,眼睛更加深陷了,他看起來完完全全是病入膏肓了,毫無生命特征。他全身上下除了邋遢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了。只是他沒有討厭這種游蕩的日子,也許他本來就想這樣過活的。他每日都不會呆在曾經呆過的地方,他游走的腳步看盡世間的繁華與沒落。歲月在他的腳步中流逝,他感到自己很是高大,因為與時間同行,只是不知道還能走多遠。他的眼睛里浮現出許多的東西。有刀劍,有棍棒,有血跡,有殺戮……這都是他親眼所見的,甚至有一次他差點陷入某場漩渦。

夜,是誘惑的,是放縱的,是貪婪的。似乎五千年的咒語發生了效力,大家都遵守著規定,光天化日不作惡,夜黑風高競吃人。就連他,都生出了卑鄙的邪念。夜,軟香。他眷戀的嗅著這邪惡的氣息。

生命,幾乎無法繼續下去了。

……

街道上出現一個蹣跚的背影,他邁著微顫的腳步挪動著。他悄悄的停在了一家燈火輝煌的賓館,用死灰般的眼睛環顧四周。幾個人突然從街道路過,那個背影猛然彎下腰抓了一把什么就逃亡似的飛奔而去。倒是嚇壞了路過的那幾個。背影躥進某個伸手不見五指的角落,用虔誠的目光凝視著手中的東西。他躬著身子劇烈的喘息,胸脯像是被充氣了,撐的老高。他的死灰的眼睛中迸出了一股微弱的光芒。“悉簌”一只老鼠使得那個背影劇烈的動蕩。那個背影迅速的吞食著雙手中的什么,似乎在害怕失去了一般。“咳咳……”背影似乎吃得太急了,他的咳嗽在靜謐的黑暗中尤為刺耳。不知何時,那兒多了一具白骨。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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