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湫然練習劍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接下來該讓他慢慢接觸法術方面的知識了。法術通常有分風、火、雷、水、木五種屬性，但是也不乏有像然后這種由水屬性衍生成冰屬性的人。

然后是冰火雙屬性的人，她之前測試過衛湫然，發現衛湫然比較適合風和雷這兩種屬性。風和雷都是攻擊性比較強的屬性，這也和衛湫然自身的靈力有著很大的關聯。

法術一直是衛湫然的短板，因此衛湫然在修習法術的時候需要再付出數倍的努力。然后只在藏書樓的眾多藏書中挑了幾本給衛湫然。她對衛湫然的要求一直都是在精不在多，在質不在量，不需要太多花里胡哨的招式，因為對手不是來看你表演的。

“其實法術只要你熟練地掌握了它的屬性，它是很靈活的。而且你可以利用周圍的自然條件，甚至可以和你的伙伴配合。”然后說著便攤開手，手上的小火苗在歡快地跳動著，“你試試隨便使出一個風系法術。”

“轟”然后手中的小火苗眨眼間便隨著風越滾越大，一時間火光沖天，勢要將這天地焚燒殆盡。

“冰封萬里。”話音剛落，四周溫度驟降，以然后為中心，地面立馬開始凍結成冰，連帶著那一大團火都給滅了，真叫一個透心涼，心飛揚。

“你這二貨是要把這后山給燒了嗎？你倒是稍稍控制一下啊，弄這么大的風！”然后一邊說著衛湫然粗心一邊又滿意于他強悍的靈力。衛湫然倒是對這迎面而來的寒意感到十分熟系，小冉叫自己在山洞門口等著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

“師尊，不信神修習冰屬性法術的弟子多嗎？”然后蹙了蹙眉說道：“你在同我講笑話么？你以為衍生屬性是蘿卜白菜嗎？近百年來我知道的修行冰屬性的只有我一人。”

衛湫然聞言仿佛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差點脫口喊出“小冉“二字，衛湫然嘴唇都在打著顫。“你被凍傻了？”然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衛湫然一把握住然后的手，直勾勾地看著然后，幽深的雙眸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吸進去一般。

然后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寒聲道：“衛湫然，你看清楚，我是你師尊。”等衛湫然反應過來的時候，然后已經抽手離開了。

“師尊，湫燃知錯了。弟子再也不會做出這般僭越的事情了，師尊，您消消氣。”然后一回到思華年便關上了房門，衛湫然則一直跪在門外沒有離開。

然后坐在后院的懸崖邊上拿著新鮮不斷地往嘴里灌檸檬茶。衛湫然剛剛分明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是小冉嗎？...

然后惱怒的是衛湫然在透過自己看另一個人，她說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覺，只知道很不爽。可是小冉也是自己啊....她煩躁地又灌了一口冰鎮檸檬茶來冷靜一下。“衛湫然你這個沒心肝的逆徒！我在同你講話你居然透過我看別人！你個目無尊長的二貨！”

過了許久然后打開房門看見衛湫然還跪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好，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有時間跪在這里不如把時間和心思放在修煉上。”

“好，可是師尊...你不要生氣了，我這就去。”衛湫然說完便立馬跟兔子一樣溜了。“二貨.....”然后回到房間拿出那個木盒，神色復雜地看著那簪花和風鈴。之前還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可是現在衛湫然的表情無異于猛地扇了她一巴掌。然后伸手拿起了那簪子，看著它呆愣了一會兒，隨后緩緩地把它戴上。

她試著輸了一點靈力隨后開始坐在床上盤腿冥想。“嗯.....沒反應？”然后歪了歪頭，“我這是干的什么蠢事....”她白了自己一眼便倒頭就睡，想不起來干脆就不想了。

衛湫然一個人在后山上修煉，但內心還是久久未能平復下來。衛湫然基本可以肯定師尊便是小冉，可是她好像并不記得自己了，還有為什么她一下子長這么大了？

衛湫然甩了甩頭，繼續修煉到半夜才回去，他看見然后的房間已經熄燈了于是便直接回了自己房間。衛湫然突然想起那木盒，打從他拜然后為師之后便再也沒戴過那簪子了，因為衛湫然每天都在修煉，所以一直都只是把頭發隨意束起，保持整潔便好。

“師尊便是小冉的話，那她手里肯定也有這個簪子。可是我從未見她戴過啊。”衛湫然思考了片刻便簪上了發簪，“如果另一根發簪就在附近的話，能感應到嗎？”衛湫然還想再確認一下，于是便試著默念口訣。

“師尊！”衛湫然聽到然后的房間里突然傳出了乒鈴乓啷的聲音，他立馬沖了過去，打開門一看，只見桌面上的東西已經被掃落了一地，然后突然倒了下來抱著頭，整個人縮成一團。衛湫然正要把然后扶起來的時候卻被然后猛地一把推開了，“滾。”

然后感覺自己的頭痛得快要裂開了，記憶如泉水般一股腦地往自己腦子里涌，她痛到開始一下一下地扶著桌腿撞。衛湫然見狀立馬一把把然后攬進自己懷里讓她撞自己。

他低頭一看，只見然后的發間正戴著那檸檬花簪子，衛湫然切斷了聯系，把然后頭上的簪子也取了下來，然后雖然還是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腦袋，但是已經慢慢地停止了撞頭這般的自殘行為了。

衛湫然看著心疼極了，這得有多痛才會去撞自己的頭啊....他意識到然后應該是被自己刺/激到了才會這樣，于是自責地說著，“對不起師尊，都是我不好....”

而然后此時的腦海里卻有三個人在和她說著“對不起。”

其中一個是蘇木，蘇木也是這般抱著她和她說對不起。

衛湫然看著然后的眉頭依舊皺得厲害，于是便伸手去替然后松了松眉頭。然后突然一把扯住衛湫然的衣領，眼神迷離地看著他說道：“你為什么要騙我...”

“師尊？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衛湫然聽得有點懵。

“對不起，是我沒有教好你，都是我的錯，師尊應該陪你的，我不配為人師...遲殞....小二貨...不要走...”然后嘴里一直在斷斷續續地說著什么，最后整個人害怕地開始微微顫抖著，像只受了傷的小貓一樣。

衛湫然聽到最后一句話，身子一僵，感覺整個人血都涼透了，心臟莫名地抽痛了一下，看著然后蒼白的臉，喃喃道：“遲殞...是你曾經的徒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