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白天決斗賽繼續有條不紊地進行,夜晚洛哈特和巴普洛夫斯基抵足而眠徹夜長談。
洛哈特之有巴普洛夫斯基,如魚之有水也。
這三天的決斗對手都是普通巫師,戰斗方式都是傳統巫師那一套。傷害性魔咒對射,盔甲咒防御,配合一定的躲閃。
部分巫師也會利用變形術來攻擊或者防御,其中一位巫師就利用變形術把洛哈特的領結變成了一條蛇來攻擊,被洛哈特輕松化解。
這三天的決斗洛哈特雖然沒遇到什么巴普洛夫斯基式的人才,但也收獲不小,魔咒和體術的使用更加熟練,對于一般巫師的戰斗方式也更加熟悉,同時他也在摸索一套更適合自己的戰斗哲學。
決斗賽最后一日,洛哈特本以為這次挑戰賽就這么平靜的結束了,沒想到卻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對手。
黑眼睛黑頭發黃皮膚,長袍散發,手持木劍,說一口夾生英語,洛哈特猜測這或許是個華夏老鄉,沒想到華夏也有巫師。
有些激動,但還要確認一下,畢竟并不是所有的亞裔都是華夏人,也或許他來自日本等其他亞洲國家,亦或許他就是個英國本土亞裔。于是洛哈特開始了試探。
“How are you?”
“I’m fine,thank you,and you?”
果然,有些東西是藏不住的,這是個華夏人,而且至少接受過小學英語教育,用的課本大概率是人教社李雷韓梅梅那一版。
洛哈特直接開口:“你說中文吧,我聽得懂。”
長袍男子也沒多客氣,直接放棄了自己的散裝英語,開口道:“終南山煉氣士摶九子,特來討教。”
隨后遞出木劍道:“此劍乃昆侖山陽桃木精英,劍鋒三尺三,凈重二斤四兩。”
洛哈特迅速搜索著腦內關于煉氣士的知識卻發現毫無頭緒,甚至他連華夏魔法學校的知識都沒有。
在他原本的常識里,亞洲只有一所魔法學校,位于日本的南部火山。
這絕對不合常理,要知道,很多巫師其實都誕生于麻瓜家庭,華夏有十幾億人口不可能缺乏有巫師天賦的人,華夏沒有巫師或者類似的超能力者才是怪事。
華夏沒有任何魔法學校或者類似的地方這件事已經足夠奇怪。
但更奇怪的是前世來自華夏的洛哈特來了這么久都沒有產生過類似的疑問,甚至連一點點類似的念頭都沒有過。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不過眼下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摶九子都開始念咒了。
“都天大雷公。霹靂震虛空!”
氣氛怎么就突然修真起來了,洛哈特心里暗自吐槽,手上卻一點都不慢。
“盔甲護身!”
“五雷正法!”
“統統石化!”
“劍來!”
“除你武器!”
“雷公助我!”
“豪油根!”
……
……
二人你來我往,戰作一團,終于還是洛哈特憑借著自己的體術用一招肌肉魔法升龍拳技高一籌。
“你果然不同常人。”摶九子中了一拳,猛地后撤開口道:“這個東西給你。”說罷他拋過來一道白影。
洛哈特接住,發現是一塊玉片,真要開口詢問,卻見摶九子直接開口道:
“別問我這是什么,也別問我要你干什么,我和你一樣什么都不知道,但掌門說,到了懂的時候你自然就懂了。”
謎語人真煩,至于為什么煩,洛哈特表示,利益牽扯太大,里面水很深,不能說太多,懂的都懂。
摶九子從衣袖里掏出兩只墨鏡,自己戴上一個,又給了洛哈特一個,示意他戴上。
隨后高舉桃木劍,開口念咒:“亮堂!”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洛哈特看出來了,這是應該是華夏的閃光咒。
摶九子對著觀眾席說:“剛才有個普通英國巫師與洛哈特決斗,被一回合擊敗,除此之外你們什么都沒看到。”
看到洛哈特有些不解,摶九子解釋道:“木劍上有一個固化的記憶修改魔法,是我們外出執行任務的必備。”
“好了,掌門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還有些瑣事,就先告辭了!”摶九子抱拳告別。
洛哈特卻非常想要知道更多關于華夏煉氣士的訊息,忙開口問道:“既然華夏有煉氣,世上真有神仙否?”
摶九子歪頭道:“開什么玩笑,世上怎么會有神仙。”說罷便御劍下臺離去。
大概一個呼吸的功夫,臺下的人才恢復過來,卻沒有多少討論,在他們的記憶中,這只是洛哈特又一次輕松擊敗了一位普通巫師罷了。
但掌聲還是響起來了,不是激動地那種,而是帶著見證洛哈特七天決斗無一敗績的參與感。
臺下的盧多·巴格曼感慨著這一切,心里充滿了狂喜,大多數人都不覺的洛哈特能連勝七天。他在這場洛哈特挑戰賽中大賺了一筆。
洛哈特注意到自己的任務進度已經到了9257/10000,完成任務只要等著事件進一步發酵就好,這是麗塔·斯基特的事兒了。
明天,他就要去霍格沃茨了。
巴普洛夫斯基習慣于在麻瓜的世界活動,洛哈特也想在九十年代的英國轉轉,所以兩人直接去了倫敦的一家星級飯店嘗試了一些麻瓜食物。
飯畢,兩人在在大街上散步消食,邊走邊談,走累了就隨意地走到一家路邊的咖啡廳坐坐。
洛哈特和巴普洛夫斯基一邊品嘗著冰爽怡人的冷咖啡驅趕著八月的暑氣,一邊交談著魔法的一切。
他們對于周圍的麻瓜并不避諱,反正那些麻瓜他們聽到了也只會當做兩個神經病在交流病情。
但還是有人被他們吸引過來。
“你好我叫喬安妮·羅琳,冒昧的問一句,你們是在談論魔法嗎?”一個二十多歲的麻瓜女人湊了過來,淡黃的頭發,灰綠色的眼睛。
見兩人沒有回復,麻瓜女人又補充道:“我不是有意在偷聽,只是你們的談話很有趣,我是一個作家,最近在構思寫一本關于魔法的書,或許我們可以詳細談一談。”
“你要寫一本關于魔法的書?哈哈哈哈哈,那你懂魔法嗎?”巴普洛夫斯基問到。
“我只是一個寫書的,懂什么魔法。”或許巴普洛夫斯基的體型和大嗓門嚇到了這個麻瓜,她丟下這句話就回到自己的座位,收拾東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