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簡單包扎傷口后看了看地上的長劍,感覺還不錯,正好自己沒有武器。
劍長三尺,劍身千年寒鐵而鑄,劍柄為一條金色龍雕之案,上刻一個閔字,劍刃鋒利無比宛如曉風殘月,雖不識劍但也能看出是柄好劍。
異族的這次刺殺弄的天璇宗戒備森嚴,新人試煉也不了了之。韓冰把周明及父親與異族勾結之事也報于宗門,宗門發現周明父親早已不知所宗,只能把那些和他們走的親近的人嚴加盤問。
這一日,宗門主峰傳來三聲悠遠的鐘聲,三聲代表有重大事件,除了一些有重要事務的,其他弟子長老都要去集合。
人頭涌動好幾百人,除了上次新人試煉見過一些人就從來沒見過這么多人。
人群中有人向他招手,定睛一看不正是魏雄他們,魏英,夏天,嚴厲都在,那嚴厲的手臂也完好無損,看來天賦神通肯定很厲害。
外門弟子都是青衣有一百來個,內門弟子都是白衣卻有四百多個,看來都是這么多年積少成多。黑衣弟子有幾十多個,都是幾位長老的親傳弟子,關羽竟然沒有來,自從入門以來還沒見過他,其他長老執事衣服都比較隨意。
內門好多弟子在嘲笑今年出事故沒有一個外門弟子進內門,而那些親傳弟子都是眼觀鼻,鼻觀心,看不起內門弟子又對各親傳弟子不服氣,又要顧忌身份,所以比較安靜。
這個時候掌門說話了“主宗門今日有使者來臨,各位有什么修煉上的疑問或者其他疑惑可以詢問?!?
這時就有人議論道“說的好聽,不就是讓我們列隊歡迎,他們那些人怎么會給我們答疑解惑,不給我們穿小鞋不刁難我們就好了……”
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天邊一艘巨大飛舟向這邊飛來,飛舟十多丈長,三丈多寬,比一般的房屋還大得多。
飛舟平穩的落在廣場上,為首一個青年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刻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笑容。
此人姓錢名風結丹后期修士,乃天璇門門主親傳弟子,二十五歲,可以說是修煉奇才,主火靈力。
錢風輕輕躍下飛舟,其他眾人也緊隨其后,靈光一閃飛舟化為巴掌大小飛到錢風手里,唰的一下又消失不見了,看來也是有儲物的寶貝。
朱掌門連忙迎接過去道“錢師弟又來啦!”
“我只是關心師妹,她來的這幾年每年都是我要求過來的”這錢風毫不掩飾自己對師妹的心思,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來就是為了看師妹,說罷向人群望去,“咦!怎么師妹不在?每次她都會高興的迎接我的?”
朱掌門道“可能是前些天受傷不便迎接吧?!?
錢風略有所思的道“那我先去看看師妹,對了這是師傅賞你的丹藥,還有這個乾坤戒,比你那乾坤戒寬大的多”說罷掏出一個小包裹遞給朱掌門。
“代我謝謝門主”說完難以掩飾的喜悅浮現出來。
在錢風轉身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柄劍,那可是師妹貼身的佩劍,尋著劍走過去發現了韓冰,竟然是一個煉氣中期的弟子,錢風不由皺眉到“我師妹的佩劍怎么在你手里?”
韓冰見他審問的口氣不悅的說“我救她一命送我把劍怎么了?難道她的命不值一把劍?”
見韓冰不像說假話就緩和了一下道“師妹的命別說一把劍,十把二十把都值,如果真如你所說我再送你一樣東西,待我問問師妹便知。”
“師妹開門,是我”錢風來到閔曉曉的房間敲門道,“咔”的一聲門開了。
“師兄你來啦!”閔曉曉開門對著錢風微笑道。
這五六年每一次見到師妹都會給他一個擁抱,今天這是怎么啦?莫名的涌出一個人的臉“師妹聽說這次遇險有人救了你?”錢風想到了那個背著師妹佩劍的人不由的問道。
“是呀,被一個淫賊救了”閔曉曉臉紅的回答道。
錢風沒有注意閔曉曉的臉色,也沒注意師妹為什么說救自己的人是淫賊。接著問道“你的佩劍呢?”
“救歸救,難道不能給他一劍?”閔曉曉以為師兄知道她刺韓冰。
“那人叫什么名字?我好好謝謝他”“他叫韓冰,謝都不用了”心里暗道:還謝他?我還要收拾他呢。
錢風把這個名字記在了心里接著說“師傅聽高人指點說你在這里能遇到跟你殘魂有接觸的人,說是六年內必將遇到,這已經整整過去了六年還多幾天,你有遇到嗎?”
“不知道有沒有遇到,可是最近老做夢”閔曉曉雙眼無神的望著窗外的荷花,心里想著為什么總是夢見自己躺在一張白床上,身上接著各種不知名的管子,還有蒙著臉穿一身白色異裝的人偶爾出現在她面前。
錢風聞言“不管那個高人說的真假,六年的期限已經到了,而且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再留在這里已經沒有意義還徒增危險?!?
是呀,我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六年盼過去了,為什么現在要離開卻高興不起來?不想那么多了,閔曉曉甩了甩頭道“那我們現在就走?!?
“會不會太急了?”
“我一刻都不想多待?!?
“那好吧,現在就走,你有沒有什么要安排的?”
“沒有什么要安排的,我就掛了一個長老的職位,沒有收徒弟,也沒有打理什么雜務?!?
“那行吧。”說完二人徑直往廣場走去。
錢風帶來的那些弟子說是交流,其實就是來顯擺的,說一些韓冰沒有見過的高人,說誰的朋友的師傅可以一劍把山劈開,還有誰見過兩人打架把湖底打漏了,反正他們沒見過,閉著眼睛瞎說一通,眾人還聽的連連稱奇,贊嘆不已。
錢風跟朱掌門打招呼說“師妹在這里太危險,師傅也挺想念她,我們今日就走?!?
“會不會走的太急了?你們吃過兩條腿的兔子嗎?還有會唱歌的龍蝦,這可是我們最近才發現的新品種,已經都準備好了,片刻就能開席?!敝煺崎T連忙挽留道。
“師命在身,不得不回,明年我一定來嘗嘗?!?
見錢風執意要走朱掌門也不再挽留,不過他所說的明年一定來嘗嘗就是個客氣話,閔長老都走了,他還來這里做甚?
“不要吹牛逼了趕緊上船!”
一些弟子意猶未盡邊走還向韓冰他們邊講著。
“這位英俊的長老你不是說還有東西相贈嗎?”韓冰望著錢風道,這么好的機會敲竹杠,不要是傻子。
錢風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了情況屬實另有重謝,說出去的話肯定要做到了,要不讓這些弟子傳回去情何以堪,想到這里錢風丟了一個戒指道“乾坤戒,比你們掌門的差不了多少?!闭f完嘿嘿一笑跳上飛船。
看來也不是個好人,送就送還大聲嚷嚷,誰知道會引起什么風波。
船頭閔曉曉聽到韓冰索要東西后嘟囔道“果真是個無賴?!?
一身淡藍宮裝,一束黑色綢緞扎在腦后的秀發,宛如幽靜的月夜里從山澗中傾瀉而下的一簾瀑布。高挑修長的身材猶如九天的玄女風姿綽約。
韓冰看著她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看著她漸漸遠去越來越模糊的背影眼角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濕潤,多希望她能回頭望一望。
所有的分離都會留下一個傻傻站在原地守望,也許這一別他日還能再相見,也許這一別天涯各一方,只到倔強的再也看不見背影,留下的那個人無助的半蹲在地上。
這是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場雨,感到格外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