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劉熙靜靜地坐在病床上,劉穆坐在他旁邊,兩人沒有什么對話,因藥物的作用導致劉熙的部分臟器潰爛,他的行動和生活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劉穆一直都不想讓弟弟卷進這場商業的斗爭中,也想讓他有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可到頭來還是被拉了進來。
劉熙開口道:“哥,你去忙你的吧!不用一直在這里照顧我。”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咚咚咚”
原槿辰進門道:“劉熙你的朋友來了看你了。”
劉熙一抬頭看見了楊成鈞和霍肖辭,劉穆看了兩人一眼隨后就出去了,走時他對原槿辰道:“我先回公司了,劉熙就托你照顧了。”
“好。”
劉熙看到楊成鈞手中的一束向日葵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又把你媽買的向日葵給拔了?”
楊成鈞搖搖頭,“這是我專門去花店給你買的。”
“你一個大老爺們怎么就天天買向日葵,買點別的不好嗎?”
“我心思著買玫瑰花有點不合適。”
劉熙一掌拍在自己腦袋上,“我說的是別老是買花啊!”
楊成鈞嬉笑道:“好,下次我給你買一袋旺旺大禮包。”
“別還是送花吧!”
劉熙發現霍肖辭臉上和手上有許多小疤,他拉住霍肖辭的手盯著那些疤痕,“怎么弄了這么多傷?”
霍肖辭看著劉熙慘白的臉滿是心疼,“都是小傷沒事。”
劉熙看著楊成鈞心里滿是愧疚,“如果放學你不和我一塊回家這些事你也不會經歷了,老楊,對不起!”
楊成鈞稍稍一愣笑道:“哎呀!沒事,我還真人體驗了一把末日游戲呢,這夠我吹一輩子了,哈哈。”
劉熙聽得出楊成鈞是在安慰他,他心里一直覺得很對不起楊成鈞。
十五分鐘后,原槿辰進到病房,“小熙要進行檢查了,你們明天再來吧!”
臨走時楊成鈞抱了一下劉熙,“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出了病房霍肖辭突然道:“你好像有心事。”
楊成鈞干笑了兩聲,“我能有什么心事?”
“感覺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楊成鈞低下頭輕聲道:“自從我媽聯系不到我就生病了到現在也沒好。”
兩人的心里都有些沉重。
窗外突然閃過一道人影,霍肖辭心里一驚迅速跑到窗口,那道人影已經重重摔到了地上,腦后的一灘紅色也慢慢擴散染紅了地面,周圍的人被嚇了一跳隨后都慢慢圍了過來。
“發生什么事了。”看到此場景的楊成鈞也被嚇了一跳。
霍肖辭邊跑下樓邊拿出手機撥打了顧警官電話,一位醫生和幾名護士也跑了下來,經過判斷那人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
根據護士的講述死者叫鄧惜,今早因燙傷來就診,看到她手臂上有一些刀疤護士認為女孩可能有什么心里疾病,就讓她媽媽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后來女孩和媽媽在走廊里發生了爭執,她媽媽打了她一巴掌后就走了,鄧惜就一個人坐在醫院的走廊哭泣,后來他拿出手機撥弄了幾下。
從監控上來看鄧惜是從樓頂墜下的,顧警官和一名警員來到樓頂沒有發現有打斗的痕跡,但發現了一組男士的腳印,通過監控看到有一位戴著黑色帽子和口罩的男人上了樓,他上樓后就再也沒下來直到鄧惜上樓再到跳樓他才從樓頂下來,所以他目睹了鄧惜跳樓的過程,只要找到著人就可以知道鄧惜是自殺還是他殺。
醫院里沒有任何這男人的信息,沒有生病為什么要來醫院?
當鄧惜的母親看到女兒的尸體時后悔不已,她不知道平時乖巧的女兒為什么會因為一場爭執想不開。
霍肖辭在回去途中發現了一個疑點,鄧惜的手機去哪了?她身上和樓頂都沒有她的手機。
這件事很快在網絡上傳開,“當代女高中生跳樓自殺,背后原因竟讓人心涼……”文字下還有幾張鄧惜的照片,雖然頭部被打了碼但還是能隱約看到駭人的血跡。
評論區大多是看熱鬧的人,還有幾個道:“視頻私我。”一些人紛紛回復道:“我,我,我……”霍肖辭以為這人是今天樓下在場的人,就想著能不能再視頻上找找線索,但問了好幾個都是釣魚的,有一個叫遙遙很高冷的人發道:“視頻私我,不釣魚。”
他點開那人私信,“視頻能發我一份嗎?”
“加我微信,我發你。”
“好。”霍肖辭加了那人微信。
“二十元。”
“什么二十元?”
“視頻要二十元。”
霍肖辭自認倒霉將二十元發了過去。
收了錢遙遙便獅子大開口,“再發八十我就發你視頻。”
霍肖辭有一種上當的感覺,“你不是說二十幾發我嗎?”
“記錯了,二十是另外一個視頻。”
“我把錢發你你就發我視頻?不會又讓我發錢吧!”
“不會。”
隨后他又發了八十給她,遙遙也將視頻發給了他。
看到視頻霍肖辭驚了,著是鄧惜在樓頂的視頻,這個視角不是自拍而是有第二個人那這手機幫他拍的。
鄧惜站在樓頂紅著眼眶道:“他們從不理解我,我是一個木偶不敢違抗命令,她從來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的關心過我,她的關心只是自己很感動罷了,我不想不想再一直戴著這副面具,不想再被支配,這是一個解脫,我將永遠自由。”
少年的心身被規范和思想禁錮,變成了父母眼中的好孩子,可在他們不知的一面孩子和那些他們最看不起最討厭的社會青年已經沒什么兩樣。
“你錄的?”霍肖辭問。
“鄧惜發給我的。”
“你和她什么關系?”
“不告訴你[吐舌]”
“可以告訴我拍攝者是誰嗎?”
“我什么要告訴你。”
“我可以給你加錢。”
“我可不會為了錢出賣我的主人,會遭到懲罰的。”
霍肖辭原本想從她口中套出什么,但對方再也沒回過消息。
顧警官找到鄧惜的母親向她詢問了一些事情。
鄧惜在她五歲時父母就離婚了,她一直和母親生活在一起,家里不是很有錢母親就將全部希望寄托在鄧惜身上,一直以來對她很嚴厲。
得知自己女兒死亡母親泣不成聲,“她一直都很聽我的話,對人也很有禮貌,今天她不小心被開水燙傷我就帶她來了醫院,醫生和我說她心里可能出了問題,我心想這是不可能的事,她每次回家都樂呵呵的,還幫我做家務和正常人一樣不像是生病的樣子,我就沒帶她去,可女兒說想去看看,我沒同意,后來我倆就發生了爭執,從小到大她都很少和我頂嘴,早知道……我應該帶她去看看……”
鄧母一直希望把鄧惜培養成聽話懂事學習好鄰居眼中別人家的小孩,鄧惜也沒讓她失望她比同齡人做事都要好,經常受到鄰里鄰居的夸獎,因此鄧母的虛榮心也得到滿足,一旦鄧惜違背她的旨意她便會大發雷霆。
“她平時有哪些好朋友?”顧警官問。
鄧母泣聲道:“她們班里的女生都不是省油的燈,個個涂脂抹粉我不讓她和她們接觸。”
“所以她在學校都是獨來獨往?”
“差不多,學生時期就要好好學習交這么多狐朋狗友干嘛。”她頓了頓又道:“她和一個叫張遙的女生走得還挺近的,每天鄧惜都會去她家幫她補習功課。”
從樓頂下來那人的體型看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那她在社會上有認識的人嗎?”
鄧母立馬道:“沒有,我怎么可能讓她認識社會的人,那些人會把她帶壞的。”
鄧母的教育方式這么嚴格在長時間的壓抑下鄧惜難免會出現心里問題,鄧母了解的可能只是她的一面要想真正知道她跳樓的原因還是要找到張遙。
“你知道張遙家的住住址嗎?”
“她家是在青龍街一旁的那個小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