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覺得自己應該是有些幻聽，剛清醒，腦袋委實也不太清楚，昏沉沉得，好困，好想接著睡。

“童瑤，童瑤，醒醒。”一道柔和的女聲傳進耳邊。童瑤費力得張眼，覺得眼皮有千斤重，使勁使勁再使勁，外人看來，就是眼珠在眼眶里風騷得來回移動著。

“祝醫生，醒了，醒了！”護士看見瘋狂舞動的眼睛，興奮的紅著小臉朝門外高喊，“祝醫生，快來啊！她醒了，醒了！”

童瑤這邊使勁得睜眼睛，可就是睜不開，急得她已經手舞足蹈啦。可在其他人看來，她卻只是指頭顫了顫，童瑤正欲哭無淚，就感到一雙手掀開了自己的眼皮，還沒來得及慶幸，就有一道強光先后直射自己的兩只眼睛，讓人覺得有點想吐。

那邊祝群玉走進來，用手電筒看了看童瑤的眼睛，判斷了一下，直接開口問，“我是你的主治醫生，你記得你叫什么嗎？”

“童瑤。”

“你多大年齡了？”祝群玉一邊問一邊示意護士量血壓。

“二十七——哦不，十七歲。”童瑤身體里好像有兩個人，兩個都是她，又好像兩個都不是她。

祝群玉皺了皺眉，“童瑤，你父親叫什么名字？”

“我沒有，我不知道，哦不，我有爸爸，我爸爸叫童大山，不不是的，我爺爺叫童大山。”好像有兩個童瑤在爭奪思維。

祝群玉用聽診器聽了聽，思考著繼續檢查，“你抬一下你的左手……再試試右手摸一下耳朵……”

檢查完祝群玉嚴肅的開口，“病人心率，血壓正常，肢體協調，能回答問題，但思維混亂，考慮腦出血后遺癥，后續采取藥物治療。先抽血化驗一下。”

“好的，祝醫生。”小護士紅著臉噔噔噔地跑了出去。好像發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大事一樣。

祝群玉轉身跟陸同陽仔細交待病情。

“尊敬的用戶您好，本系統是一個職業的系統，感謝您的激活，請您領取新手大禮包！祝您生活愉快！”

童瑤被突然又響起的冰冷機械聲嚇了一跳。眼珠四處轉轉，看看，然后弱弱的在心里問，“你是誰？”這是第一個童瑤。

第二個童瑤像自問自答，“系統？”

“尊敬的用戶您好，本系統是一個職業的系統，感謝您的激活，請您領取新手大禮包！祝您生活愉快！”

第一個童瑤有點恐慌，“你到底是什么啊？你想干什么？”

第二個童瑤直接開懟，“新手大禮包能解決現在思維混亂的問題嗎？”

“……能。”系統好像有點卡殼。

“領取！”童瑤這次比較統一，心里剛念完，嘭地一聲，一個粉紅色系著蝴蝶結的禮盒就跳到了眼前，還伴隨著小范圍的彩帶和金銀紙片。

童瑤看著頭頂斜上方陌生又騷包的禮盒，飛快地又看了一眼醫生的方向，祝醫生正好轉過頭來，指著她。童瑤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

完了，完了，被發現了，讓你動靜這么大！這是童瑤二號。

啊，我會不會被打死！這是童瑤一號。

兩個童瑤緊張地思考著一百種借口，該怎么說，才會顯得比較無辜？就看見醫生若無其事的繼續跟那個人說著話，這，這是看不見？“呼——”童瑤長出一口氣，提起的心跳回原位。

得虧八十年代沒有先進的心電監護儀器，不然就算看不見，醫生也肯定要發現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