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然開著車，蘇辭染看著那袋碎樂譜，思考著什么沒有說話。

“拼一下吧。”林亦然突然開口道。

蘇辭染一下沒回過神，“啊？”

“拿回去拼一下，再看看。”

警局

“陸隊，我們有了新發(fā)現(xiàn)。”說著蘇辭染指了指林亦然手上提著的東西。

兩人把今天問到的內(nèi)容給陸河易大概說了一下，便去工作了。

林亦然把碎紙全部倒在塑料布上，用鑷子開始分類拼接，蘇辭染在一旁打著下手。

紙張折疊撕碎，可以分為幾組，有著基本相同的形狀。

幾個小時后，樂譜還原了一小半，蘇辭染發(fā)現(xiàn)了不對，“這個復印的樂譜上，還有一些裂痕。”

林亦然看了看點頭道：“所以……是原件復印。”

于海說過，樂譜原稿被于珊撕了，也就不難理解復印件上的痕跡。

顯然，兇手把當年的樂譜碎片，收集起來并且還原了。

蘇辭染大膽下了一個猜想：“兇手應(yīng)該很珍愛原稿。”

因為珍惜，所以不愿意用原稿，而是用了復印稿子。

“也就是說，兇手肯定參與在當年的事情中，不然怎么可能拿到原件。”蘇辭染突然反應(yīng)過來。

林亦然也陷入沉思，程丹是最有可能的人，但是她本人確實在國外，這些年一直沒有回來過。

而從于海的說話各種表情，還有他對整件事的闡述，都很清晰且無漏洞，也不像是兇手，石野應(yīng)該還是比較信任于海，才會向他求救，那么……到底是誰呢？

陸河易去查程杰當年發(fā)生的事情，發(fā)現(xiàn)報紙上有專門報道，還有好幾張比賽配圖。

“林教授，小蘇。”陸河易在門口叫他們。

蘇辭染走出去問道：“陸隊怎么了？”

陸河易指了指手上的資料，“這是當年事件的報道，你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林亦然收拾好東西也走了出來，低頭看著，漸漸皺起了眉頭。

蘇辭染伸手指著一個男人問道：“這人是？”

陸河易：“這就是當年用程杰歌的那個樂隊，具體的還沒查。”

蘇辭染看見每張合照里，那個人都望著程杰，嘴角含笑，目光柔和。

“我覺得不對勁，你呢？”蘇辭染用手肘微微撞了撞林亦然問道。

林亦然因為她下意識的動作，不禁心情突然變好了一些，皺緊的眉頭松了松，點頭贊同。

林亦然：“他看程杰的眼神不太對，按理來說兩人是對手，就算關(guān)系不錯，也不應(yīng)該是這樣。再說了，如果關(guān)系好就不可能買程杰的比賽稿子。”

一時間三人都沒有說話，“誒？你們怎么都回來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響起，三人回頭就看見向澤驚訝的臉。

向澤：“我還尋思早點完成了任務(wù)，去漁港找你們，怎么都回來了？”

陸河易眼睛一轉(zhuǎn)，把資料塞進向澤懷里，“回來的剛好，把圖上的人查了，我先去忙了！”說完他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蘇辭染嘴角抿笑，輕咳一聲道：“我們也繼續(xù)了。”便拉著林亦然的衣服進去了。

向澤低頭看了看資料，又抬頭看了看四周，心想：“我不是回來拿個水杯，去漁港度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