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生氣啦?”
“還不是你惹的!”
姚雨清沒好氣地打掉羅云想攬她肩膀的手。
說好五分鐘不理這混蛋的,可是,真的不想虛度與老公在一起的每一秒呀!
“老公,我知道你要面子,可千億資產、拿稀土礦這些明顯不可能的事情,說出來只會讓我們更丟臉!”
“我之前想給女兒討公道,連相關部門的大門都進不去。現在要拿礦,肯定要求見礦部負責人。可別說找人了,礦部在哪我還得現查!”
“就這種情況下,你說明天便拿下稀土礦開采權,他們不笑我誰笑,我自己都想笑自己!”
自家女人生氣了能咋辦?
順毛哄唄!
“老婆我知道錯了,我道歉!我改正!”
羅云說了一大堆好話。
而姚雨清氣性過去以后,卻還轉頭給羅云道歉:“老公,對不起啊。”
“其實我也是氣我自己,氣我自己沒用,剛剛卻都怪在你頭上。老公,我錯啦,你也原諒我好不好?”
羅云當即神色一正。
“不,我老婆永遠不會錯!”
“如果老婆錯了,那肯定是我看錯了。如果我沒看錯,那一定是我想錯了!如果我沒想錯,那一定是我的問題,才導致老婆有誤差,但絕對沒錯!”
“去你的!”
姚雨清給了羅云一個嫵媚白眼。
“你就盡拿著哄小姑娘的一套哄我吧,我才不上你的當。”
“在我心里,你永遠是十八歲的小姑娘!”
“邊兒去!”
姚雨清嘴上罵著,可眼中卻溢滿甜蜜。
“不鬧了,老公我們說正事。”
“我認真思考了一下,你之前說大家五十步笑百步,我感覺還是有點道理的。所以我決定了,我要試試!”
“好,老公陪你!”
做下一項重大決定,姚雨清神采飛揚。
恍惚間,羅云依稀又看見了當年那個明媚如驕陽的女子。
辛苦了,老婆!
這些年,你受過的委屈,我會一一討回!
你經歷的遺憾,我會一一彌補!
你期待的愿望,我會一一實現!
我會陪你,地老天荒,滄海桑田,永耀世間!
羅云暗暗發誓。
——
醫院中。
姚雨清一邊看顧熟睡的女兒,一邊開始連夜查詢稀土礦以及相關競爭對手的資料。
羅云則找到李家河。
“這個稀土礦具體是什么情況?在華國,按道理應該是不可以讓民間資本插手的吧?”
“老板,這我不清楚。但對外出售稀土礦開采權的消息,也是貨真價實。只是不知為何,一直沒有公布何時可以購買,也沒有公布購買標準。”
“我之前找負責人試探過,卻總跟我打太極,說讓我等等。”
羅云思忖片刻。
“所以說,你目前也是沒辦法的?”
“是。”
李家河神色忐忑,老板找他的第三個任務居然連頭緒都沒有,還是他實力不行,得繼續努力啊!
“那就我自己來,你跟我走一趟。”
第二天早上。
羅云疑惑看著眼前的掛著銀恒礦業集團牌子的大廈。
“不應該是找礦部負責人嗎?為何來這里?”
“老板您有所不知,銀恒集團算是國有性質企業,稀土礦開采權對外出售已經全權交給銀恒集團的總經理翟松處理。”
“就算我們現在去礦部找人,還是會被打發到這里來。”
在江城,李首富的面子著實硬挺。
雖然沒有預約,但在通報后,還是被前臺直接帶進總經理辦公室。
一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大地。
“歡迎李總,這位是?”
聽見腳步聲,翟松回過頭。
雖是詢問羅云身份,但打進門他連正眼都沒給過羅云。
“我是羅云,來此是想要稀土礦的開采權。”
對不尊敬自己的人,羅云從來都懶得客套。
而聽到如此不知尊卑的話,翟松終于將視線放到了羅云身上。
“小伙子口氣倒挺大!”
“可我看你這吊兒郎當的樣子,怕是支撐不住你這口氣啊!”
“我說李總啊,別人說你是首富,可這江城水淺王八多,你到了銀恒也該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吧?你怎么不管啥阿貓阿狗的,都往我這帶呢?”
翟松絲毫不給李家河面子,指桑罵槐。
“小伙子,趁我今天心情好,趕快滾!”
“還張口就管我要稀土礦?我拜把子兄弟管我要,我給了嗎?李總想要礦,我給了嗎?江城的幾位大少,管我要我給了嗎?”
“你一個姚家的廢物贅婿,誰給你的勇氣?你口中所謂的那智障眾神殿嗎?”
翟松蔑視一笑,坐進老板椅。
昨晚百年世家姚家老爺子壽宴上的樂子,在江城高層之間早就八卦遍了,翟松自是聽聞過提供樂子的主角,實景喜劇演員羅云。
“李總,你來我歡迎。可這個廢物贅婿,你把他帶過來,是想污染銀恒的空氣?還是覺著,我翟松的層次跟他一樣低賤?”
李家河久居高位,突然被人這么一通羞辱,也是臉上青白交加。
憤怒溢于言表!
尤其老板還跟他一起被罵,這事做小弟的能忍?!
“翟松!你他么不過一個靠拍馬屁爬上來的小經理,難得手握稀土礦,還真以為自己有面了?你以為自己算老幾?居然跟我在這蹬鼻子上臉!”
“連我老板都敢罵,真是不知死活!”
“你他么!”
翟松氣得一下站起。
兩個位高權重之人,當場對罵。
而羅云則在打出一個電話后,心平氣和地在一旁沙發坐下。
“老李,停!”
令行禁止,李家河聞言立馬一整衣領,恭敬站到羅云身旁。
老板已出手,那他這做小弟的安靜做好背景板,靜聽吩咐便是。
李首富覺悟很高。
而翟松看見李家河這姿態,也終于意識到不對。
他本以為之前李家河說羅云是他老板,只不過氣急之言,可看眼前情況,李家河確實在當小弟。
“翟松,我本想著按規矩辦事,畢竟我不想生活被打擾。”
羅云喟嘆。
“可我發現,你們這些身居高位的,連給底層人一個說話的機會都不愿意。”
“德不配位,那就應該讓賢。最后跟你的位子好好告個別吧,以后應該是沒機會相見了。”
羅云似乎只是述說簡單事實的姿態,讓翟松頗感荒謬。
但又不知為何,他更覺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