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經過之前江城一二把手神秘失蹤的事件后。
江城官面不應該還有人敢碰稀土礦這個大雷。
可現在,居然又有不怕死的人跳出來。
除了刁景輝這個外來不知內情之人,羅云不覺得其它誰還能有這么大膽量以及能量,來推動此事。
接著,姚雨清說了詳細經過。
“早上九點就被封了。”
“來的是礦部一個年輕人,帶著人上來什么都不說,直接到處貼封條。說我們采礦資質抽調復核有問題,需要我們重新申請核查采礦資質,才允許繼續開工。”
“我說我們的采礦資質絕對沒問題,可對方根本不聽,就讓我們準備資料。”
“我到現在才回,就是在托人查這年輕人。”
姚雨清說著將手機上查到的封礦之人的資料,展示給羅云看。
“錢恒,礦部大領導的兒子……刁景輝發小?”
羅云看完資料,很快提取出關鍵信息。
果然如他猜測一般。
就是刁景輝搞的鬼。
“時隔這么多年,我當時沒認出來。看見資料我才想起來,以前刁景輝曾給我介紹過他,只是錢恒現在胖走樣了。”
“我覺得稀土礦被封,肯定跟刁景輝有關。”
“不然哪至于這么巧,他一回來我項目本來好好的就突然出事了?”
姚雨清也做出了跟羅云一樣的猜測。
正因此,她才憤怒和發愁。
“我就是想做點實事,怎么就這么難?”
“這世間公道到底都跑哪去了?”
“無權無勢就活該被欺負?連這種啥本事都沒有的領導的兒子,都能隨便過來踩我們這些普通人一腳?”
姚雨清眼眶紅紅的,一看就知道回來前狠狠哭過。
“我準備下午去找找這個錢恒,看送禮能不能解決?”
最后姚雨清說出自己打算。
她不是那種遭受挫折就只知道哭天喊地的菟絲子,她會盡自己最大能力,去克服當前所遇到的困難。
可羅云知道,送禮不會有任何作用。
他對刁景輝做的那些事,或許能用錢解決,但姚雨清手上的錢絕對連零頭都不夠。
送禮給錢恒,極大可能是羊入虎口。
不僅事情得不到解決,還可能損失錢財。
“要不還是我來解決吧?”
羅云征詢意見道。
不出意料的,還沒接受現實殘酷的姚雨清直接拒絕。
“不要,你除了找李首富找你那些朋友,你還能怎么解決?”
“老公你要明白,人情是越用越少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對這些大佬有多少人情,但肯定有限。我們得把這些人情留著,以備山窮水盡的不時之需。”
“我必須先去試試能不能送禮解決。”
姚雨清做了這個決定,羅云只能聽之任之。
反正有他在一旁處處盯著,總不會真的讓老婆吃虧就是。
下午。
姚雨清先到現場安排了項目員工,以及采礦工人的安置問題。
可能是因為之前有過被查封的經驗。
大家伙這會倒都秩序井然的,不見絲毫慌亂,聽從姚雨清安排。
這倒是讓本以為要忙好久的姚雨清松了一口氣。
將項目上人安頓完。
姚雨清著手打聽錢恒喜好。
直接送錢就是對方最喜歡的方式。
可錢是通過中間人打到錢恒瑞士賬戶了,回信卻只有三個字說“知道了”。
至于礦區解封?
更是一點跡象都沒有。
姚雨清想去礦部找人要說法,結果對方直接甩給她一堆表格。
說填完了才能見人,但見不見她,得看領導心情。
“他們這就是欺負人!”
從礦部出來后,姚雨清委屈得忍不住打電話跟羅云哭訴。
另一邊。
一家看似正規的洗腳城內。
刁景輝正跟一個大胖子一人一張大床,各自享受著技師捏腳。
只是房間內四名技師的穿著都有些奇怪,一水的半透黑絲襪,小短裙就差與臍下三寸那玄妙之處平齊,上半身更是輕紗薄霧,重點部位若隱若現。
刁景輝手的位置也有點怪。
其中玄妙,不必細說。
大胖子與刁景輝不同,雙手規矩得不行,正看著手機,嘿嘿直樂。
他早上剛從刁景輝這白得三百萬,還被請來享受正規的洗腳服務,拯救這些被金錢迷失的妙齡女子。
正美得冒泡。
可到這會,姚雨清那小婊砸也給他打錢過來了。
雖然才八十八萬沒有刁景輝給的多吧,但白得的錢誰不喜歡呢?
當然了,也不能說白得。
他可是親自到那塵土飛揚一地臟的礦區跑了一趟,這加起來三八八就當他出場費了。
“輝少,姚雨清那娘們剛給我打錢了。”
刁景輝正摸得舒服。
聞言不情愿睜開眼:“這臭婊子果然是假清高!”
“大學跟我談戀愛那會可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兒,談錢人家都覺得俗!”
“回國后我請她吃飯,看她那表現還真以為她能繼續清高,可現在不也學會行賄送禮了?”
“他么的,敢在老子面前裝清高!這才剛開始呢,我一定要一步一步的,讓這臭婊子感受到什么叫絕望!”
“錢少,她送多少錢你收多少錢。她要送的比我多,差價我按兩倍補給你!”
“總之這稀土礦,你不能給他解封!”
大胖子錢恒呵呵一笑。
“輝少你放心,我這人向來拿錢辦事,絕不含糊!”
刁景輝贊許點頭,隨后又擔心問道:“對了錢少,聽說最近嚴打,我們這樣子不會被查吧?”
錢恒不在意擺擺手。
“做個樣子給上面看的啦。”
“再說我其實只是對外掛了名,壓根沒在礦部內占編制。”
“我一普通老百姓收個錢咋啦?咱朋友之間人情往來而已。”
“更何況,我用的是瑞士銀行賬戶,那保密性都知道的啦。多重保險下,不可能出事。”
“聽你這么說,就是姚雨清看你不辦事,氣急了告你行賄,也等于白告?”
刁景輝好奇道。
這錢恒可真夠小心的。
“當然,隨她告去,我又沒官身。至于名聲,錢有了還要名聲干啥?”
“錢少果然滴水不漏!”
刁景輝贊嘆道。
難怪這小子這些年借他爸名頭撈了這么多錢,卻一直都沒出事,原來早就把一切算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