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紛擾的世界逐漸沉睡了,假如摯愛的情人背向離去了,假如曾經的事物化作塵埃了,假如……我們有幸在天堂遇上了,你還會向以前那樣,回眸對我微笑道好嗎?
當一個人走在沉靜的校園道路上,感受著早晨暖陽的余溫,仿佛連空氣都彌漫著梔子花香的味道,芳香撲鼻,讓人不禁遐想。
徐一楠的神情顯然有些不大精神,整個狀態就像國寶級熊貓一樣,頂著兩個沉重的黑眼圈,無力的身子硬是拖著厚重的腳步不停歇地往前走,很明顯地無精打采。
“喂,徐一楠!”
盡管這道洋洋盈音的女聲從背后傳來,還是喊著自己的名字,但他并沒有過多的好奇這人是何方神圣,而是不情愿的將無力的目光轉向自己的正后方。
“嗯……早啊!徐一楠。”只見夏媛跑了過來,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向徐一楠聞聲道好,略顯尷尬的沖這個男孩笑了笑。
“早。”可是徐一楠并沒有過多的言語,而是如此簡簡單單的一個字,這個單調的字眼不僅缺少了熱情與開朗,同時也將兩個人之間的話題斷絕了。
氣氛開始變得凝重尷尬,兩人并肩走在校道上,卻雙方都保持著沉默不語。也許不是因為尷尬,而是因為沒有話題可言。
夏媛總是打破這般寧靜的人,她主動揪出了一個話題。略顯羞澀的樣子把這句話從齒縫中擠出來,帶著關心的問候語氣道:“哎?你怎么……好像很困的樣子啊,昨晚沒睡好嗎?還是……”
“沒什么。”對于這個不善言辭的男孩來說,表達是他最大的障礙點。冷言冷語的他性格像極了他父親徐然,對這個世界的事物都不傾心,他不知道如何去維持好一種朋友關系。
夏媛突然停下了腳步。她有些許灰心冷意了,怔怔地看著那個不解人意的男孩的背影一步步遠離自己,猛一發現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就像一堵厚墻,眼見近之毫厘,實際卻天地之差。
走到幾米外,徐一楠總算是發現自己身旁卻個人影,他帶著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后方,落在原地站立的夏媛身上。只見她哀怨且又失落的眼神凝視著自己,就像一泓猛浪沖擊著自己的身軀。
“那個……我們一起回校吧?”看到夏媛的舉動,徐一楠可能是領悟到自己的錯誤了。便支支吾吾的把這句不好意思的話說了出口,特意不敢對視著她的眼眸。
她笑起來了,那甜美的微笑就像校園內綻放的梔子花一般柔美燦爛,更多的是一種誘惑力,讓徐一楠不禁跟著上揚嘴角,那一絲并不明顯的弧度,他更是過目難忘。
夏媛淡淡地說道:“好啊。”
如果說,在這個窄小世界上遇到愛你的人的概率是0.00009%,那么剩下的0.00001%,卻是那些一直用友情來愛你,但又違心祝福你的人。究竟是什么樣的友情,可以天長地久卻不修成共渡?
徐公館。這個充滿笑聲與熱鬧度的徐公館,真的是可以用百年一見來形容的情形,也是因為徐昊的五十壽會,一擊打破了多年以來的沉寂。
整個徐公館以中國紅的色調裝飾為主,把整個徐公館弄得特別喜慶隆重。徐昊算得上商業界眾所周知的風雨人物了,他的壽會自然是隆重不簡。
“時間可過得真快啊,一轉眼咱們都四五十歲了,打拼了這么久,是時候交接他們年輕人了。”看起來今天徐昊的心情是格外的好,一身西裝鞋履,很是休閑的樣子坐在大客廳內,與其他的同行老友有說有笑的暢聊不斷。
“徐董有個天資過人的接班兒子,我們眾所周知,又加上您那才華橫溢的女兒,簡直兒女雙全啊,徐董還愁不能享受生活嗎?”坐在沙發上的海外服裝有限公司的董事長李董,對徐昊就是滿滿贊嘆。
“就是!徐少爺的能力我們可以有目共睹的,他可真像您年輕時那打拼的性格,倔強!”另一位董事則是隨聲附和著。
感到有些自豪感且又微微失落的徐昊,不斷點頭示應著,他的意識陷入了剛才李董那句話中,嘆道:“是啊,可真的跟我一樣倔……”
從徐昊的這句話來瞧,滿是失落感與愧疚感,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走神的意識逐漸陷入了沉思。就在他們嘆聊的時候,門緩緩被打開,從門外走進了兩個人影,領頭的是徐然,他牽著……蘇媛的手走了進來。
“爸,趁著今天,我給您正式介紹一個人,這位是我的女朋友,也是不久以后的未婚妻,她叫蘇夏。”徐然拉著蘇媛一進門就直徑走向了坐在客廳那的徐昊,看著徐然那副意料之中的模樣,難不成這是他特意的策劃?
“您早年前見過的,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