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輕吹起,我好喜歡你。等風也等你,我放不下你。晚街聽風,相濡以沫,我們相遇得剛剛好。
徐然只是用一個不屑的目光瞟向了眼前這些兇神惡煞的痞子,一雙雙犀利的眼睛死盯著勢單力薄的自己,這樣的感覺仿佛渾身都不自在,但在他眼里他從來沒有害怕過一絲一毫。
一個小小的動作,瞬間觸發起一場殘暴的毆架現場。痞子們手持長棍相繼涌上前,高舉著棍子在高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好似把全身所有力氣都聚集在了手臂上,重重地揮向徐然。
幸好,徐然怎么說也在美國練過幾下跆拳道的。他把力量聚集在了左腿,目光從暗淡變成深邃,凝聚在了正前方,等到時機成熟就來個致命的一擊。
一個完美的高抬腿,重力得揮向了他們,遭殃的痞子甲自然是摔了個人仰馬翻著地,這一幕狠狠得滅掉了他們先前的威風,所有人都畏畏縮縮得不敢上前。
果然不出所料,單憑徐然徒手就搞掂了敵人。這時,在一旁作為旁觀者的虎爺自然發現略有不妥,嘶啞起嗓子喊道:“你們這一群飯桶!還傻愣著干什么呢,給我打啊!”
在虎爺的一聲呵下,痞子們王命不敢違,只好咬緊牙關拼一把,他們撰緊了手中的長棍,不約而同的向徐然揮棍打去。場面極為失控,在混亂之下徐然終究還是不能以一敵百。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背部遭受了致命的一擊,狠狠地毆在了他的身上,那一棍好像是一次重力的撞擊震入心肺。還未等徐然緩過來,迎面又相繼揮來一棍,無情的打在了徐然打頭部。
幸好他下意識稍稍往后躲了一下,不至于被這一棍害得喪命。隨后便是隱隱約約聽到了警車的警報聲音,大概是好心的路人幫忙報的警吧。只見痞子們聽到警車聲都落荒而逃了。“走走,我們撤!”
虎爺在逃跑時都不放下狠話,他指著躺在地上徐然說道:“你這小子,我虎爺記住你了,別讓爺在BJ看到你,不然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徐然輕蔑一笑,緩緩站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抹開了嘴角邊上的血絲,本是白色無瑕的襯衫,如今已是被灰塵渲染得黑漆漆。他捂著傷處腰部走向了角落那頭的蘇媛。
“小姐,咳咳……你沒事吧?別怕,壞人都走了。”徐然的聲音很微弱,若不是在他近距離面前,根本聽不見,微弱的聲音中帶有一絲關切。他蹲在了蘇媛面前,只因光線暗弱,凌亂的秀發擋住了她的容顏,看不清她是誰。
那個少女身體顫抖還沒消停過,搖搖頭后,只見她緩緩抬起暗淡無神的目光,眼眸中還包含著未流落下來的淚水,眼神中透露一絲可憐兮兮,“我沒事。”
這短短的三個字就好像循環重播一樣縈繞在徐然的耳旁,見到她的容顏之后徐然只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那個少女,他急切的目光有些迷亂,嘴唇微顫而又語速急切得說道:“阿夏?”
“你……你是阿夏!”徐然激動不已的伸出雙手僅僅抓住了蘇媛的雙臂,只從出國后,從未見到過他的臉上竟會有如此燦爛的笑容。他紅著雙眼,泛淚光的上下打量著蘇媛全身,“你真的是我的阿夏!”
蘇媛則是表現的滿臉懵然,圓大的雙眸緊緊盯著情緒失控的徐然。她含情脈脈的眼神望著他如水清澈的雙眸,從齒縫里很是艱難的擠出一句話,“你是……徐然?”
徐然展開雙臂一把抱過了蘇媛,緊緊地將她擁入自己的懷里,怎樣都不情愿放開,口中耐不住竊喜著道:“對,我是徐然。阿夏,我終于找到你了!你知道嗎?這一刻我盼了七年了,終于等到了!”
是的,七年了……
一轉眼就過去了,已經七年了,這樣一個不長不短的七年,無論是人還是事物,都可以改變很多很多。他曾經幻想過很多次與蘇夏重逢的畫面,但是每次幻想到一半時,都被殘酷的現實所打回原形。
“是啊,七年了,我也終于等到你為我姐姐還債的時候了,徐然。”依偎在他懷中的蘇媛可不是這樣想的。她天衣無縫的計劃好這一切,目的只為等徐然上鉤。想必蘇媛會好好扮演蘇夏的身份,讓這個負心漢也嘗試一下一無所有的滋味。
徐然,你怎樣都不會知道,她曾經為而誰笑亂過長發,哭腫過眼睛,孤獨過一生,終究為誰而遺憾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