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紫菀和陸江漓走了,宋繁縷也走了,皇宮里又只剩下她一人,但是她不再孤單因為她心里有了希望,孩子也在她的肚中陪著她慢慢成長。
柳紫菀陪著陸江漓來了西北邊疆軍營。軍隊打仗的都是男子,除了幾個廚娘,女子真是少之又少,柳紫菀的這張小臉生而俊俏,為了避免引來不必要的災(zāi)禍,她日日用灶臺灰將臉摸得黑黑的,頭上除了陸江漓送給她的那根木簪,其余任何配飾也沒有,頭發(fā)也是隨意綰了個發(fā)髻,松松垮垮地,這一套打扮下來,到是像個普普通通的村婦了,只是如果細(xì)看還是能看出她眉眼生得極好,柳葉彎眉,那雙眸子也是閃閃的,不過此刻在她身上絲毫看不出這是云城那人人都想一覽芳華的絕美花魁。不過這身打扮倒確是為她省區(qū)不少的麻煩,行軍途中到處都是血?dú)夥絼偟哪凶?,難免會有圖謀不軌著對她做些無禮的舉動,這樣土里土氣到讓人看了絲毫提不起興趣。
柳紫菀雖絲毫沒有抱怨,但是陸江漓卻心中總是有些虧欠的。
“菀兒,終是我苦了你,你正值妙齡,自是應(yīng)該好好梳妝打扮一番的,是我沒有能力保護(hù)好你,讓你跟著我莫名糟了這般罪,你讓為夫于心何忍,你這雙手原本是撫琴的,現(xiàn)如今還要日夜泡在冷水里,洗菜做飯,為夫著實(shí)心疼了。”陸江漓拉著柳紫菀的手心疼不已,心里不知多么怨恨自己。
“江漓,你知我是從不怕吃苦的,這些算不得什么,有你牽掛著我,我哪里還有什么委屈,倒是你,我可得好好問問,我如今收拾的這般邋里邋遢,再不是從前那般明媚動人的打扮了,你可心里厭了我,不似從前那般愛我了?”
柳紫菀哪里是真的想要質(zhì)問他,畢竟她是最明白陸江漓的心意的了,只是看他這般虧欠,她想找個由頭逗逗他罷了。
“菀兒,切莫冤枉為夫,我心里自始至終只有你一人你是知曉的,我愛你從不是因你外貌的美好,而是你玲瓏純凈的內(nèi)心,不論你變?yōu)楹螛樱憬K是我陸江漓此生唯一深愛不移的妻?!?
聽了陸江漓的話,柳紫菀擁住了他,投進(jìn)他的懷抱。
“我知道,我也明白你的心意,你若不是這般深愛我,我又怎能將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你,我只知今生嫁與你是我最大的福氣?!?
塞北貧寒,但是柳紫菀與陸江漓相互照拂,也能扛得下去,只不過陸江漓每每跟隨部隊前線打仗,柳紫菀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里,生怕他有什么差池閃失,不過好在陸江漓也是命大,幾次死里逃生,還是完完整整的回來。
那李桀雖遠(yuǎn)在京城,但也是恨透了陸江漓,日日派人去打探陸江漓是否已死的消息,但每次收到的都是他死里逃生的消息罷了。他想起柳紫菀竟隨陸江漓去西北料峭之地受盡苦楚,也不愿留在他身邊,終是恨得牙癢。他向夷族首領(lǐng)送去消息,若是能捉了陸江漓和柳紫菀,將陸江漓殺死,將柳紫菀送給他,他就答應(yīng)將軍事國防圖從皇宮偷出來,獻(xiàn)給夷族首領(lǐng)。
那軍事國防圖可是皇宮命脈,這樣好的條件自是足夠誘人的,夷族首領(lǐng)答應(yīng)了,李桀也將陸江漓和柳紫菀的畫像加急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