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兒妹妹留步,我自知從前對待菀兒妹妹并不好,但你看姐姐我在這丞相府過得也并不順遂,也算是老天懲罰,在這深宅呆久了,連個說說體己話的知心人都沒有,從前在家你我二人自也是能說上幾句話的,今日我向妹妹道歉,不知妹妹可否原諒姐姐,去后院陪姐姐聊聊。”
柳紫菀雖然沒多喜歡她這姐姐,但話都說到這份,她若執(zhí)意要走,惹了她不悅,不知道又要怎樣跟李桀面前編排她與陸江漓了,她倒是沒什么,但要是因此傷了陸江漓,那她會傷心死。所以,她還是猶豫了。
“姐姐的心意菀兒心領了,我既并未恨姐姐,也就提不上什么原諒與否的話了,今日我家夫君醉得厲害,妹妹得帶他回去,不能在這里叨擾了,下次若有機會,我定與姐姐敘敘舊好好聊聊。”
“妹妹可是不愿原諒姐姐找的借口?”柳清煙咄咄逼人,自是不能輕易放她走。
“姐姐莫要疑心,妹妹絕無這般想法。”
“既然妹妹沒有生姐姐氣,那也不要推脫了,你這夫君既是醉了那便扶他到偏房休息片刻,待醒了酒意,你再帶他回去也不遲。”
來不及讓柳紫菀反應,柳清煙就讓丫鬟扶著陸江漓去了偏堂。自己便拽著柳紫菀往后堂走去,領著她進了間屋子。
“妹妹先坐這里休息片刻,姐姐去吩咐下人煮些茶水。”
“姐姐無需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你且安生坐著稍等片刻。”
眼見著柳清煙急急忙忙地離了屋,柳紫菀心里有些發(fā)慌。眼瞅著等了片刻,進來的卻不是那柳清煙,而是那野心昭昭的李桀。柳紫菀徹底慌了神。
“怎么是你,我姐姐呢?”
“你姐姐?哈,她的任務完成了自是不需要打擾你我二人敘舊了。”
“你休要放肆,什么任務,你說清楚!”
“什么任務?自然是把你留下來,好好與我親熱一番,讓我好好疼她這唯一的妹妹。”
“你無恥,你既是她的丈夫她又怎能將別的女子送給自己心愛之人。”
“是啊,我倒是娶了個聽話的女人,乖乖為我納妾,將你這妹妹也留給我賞玩,果真是個賢妻啊,當然她若是不聽我的話,我自有一百種法子讓她在這丞相府過不下。”
柳紫菀徹底死了心,她從前只覺得她的姐姐可憐,卻沒想到,她竟然為了自己能在丞相府立身,將流著一脈骨血的妹妹都能出賣。
“你個渣滓,你休想碰我分毫,當日是你羞辱我,今日你又為何要做這般不是人的事情,你絕不會得逞,我夫君定會救我。”
“哈,你夫君,你是說那個叫花子陸江漓,我呸,就他也配在我面前提,要不是皇上那個老糊涂抬舉他,他連給我提鞋都不配,也配喝我敬的酒,對了忘了告訴你,他那酒里被我下了十足十的蒙汗藥,這會子定睡得跟死豬一樣,你與我就算在他面前尋歡作樂,他也不能醒來的。”
“你個畜生,不配為人,我今天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個狗東西得逞。”
“罵,你使勁罵,你越罵我越覺得痛快,你就不要反抗了,你既做了青樓的妓女,那定也侍奉不少男子了,從前倒是我偏見了,這尋常家里的女子就算再美也缺股子媚勁兒,沒得滋味,青樓女子不一樣,聽聞你還是那云城的花魁,想必你伺候男子必有一套,今日也換我來享受一番,你我從前也是有段情了,我可比那陸江漓強多了,菀兒跟了他也算是受了委屈,今日從了我,我把你姐姐休了,讓你做正妻,至于我爹那個老東西,他年紀大了,管不了我了。”